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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这不是黑脸红脸

作者:做一冬天的鱼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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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丁华的言语,陈桂芳的心里早就有些不舒服了。按照陈桂芳的想法来说,这丁华明里暗里都是在为蔡梦洁争取或者免去一些事物,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头一次他们俩去蔡家拜访的时候,丁华就是这个言语说辞,今天是会亲家的大事,她还是这样的说法。都是经历过岁月沉淀的同一年代人,陈桂芳自然知道丁华心里是怎么想的,陈桂芳心说;你向着你的姑娘我可以理解,但关于结婚的事,你一直不表态只想听我们这边的态度,这点我就有点不能理解了。而一出戏的表演,总得有人唱黑脸有人唱红脸,老鲁既然选择唱红脸了,那么黑脸的事就由我来唱吧。

    作为共同生活在一起的老夫妻,可以这么说,没有人比鲁德明更了解陈桂芳了。所以他知道陈桂芳一定会忍不住要把心里话说出来的,为此,他也曾想过劝阻或者找些别的事不让陈桂芳表态。因为毕竟是自家娶媳妇进门,蔡梦洁又深得他们老两口的心,所以哪怕老蔡家那边什么嫁妆都不出,他也是可以接受的,因为他看中的人,外在的东西并不是太重要的。

    只不过事态发展的速度超过了他的预期,没容他有所反应,陈桂芳就快他一步的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眼见事已至此,鲁德明心说那么就由她说吧,也许冥冥之中的定数就是这样,有些事或许挑明了说,比稀里糊涂的要更好一些吧。

    于是陈桂芳就用这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此话一出,引得在坐人的心里多少都咯噔了一下。因为这话吧?你说它敏感吧,还不是特别敏感,但你要说它不敏感吧,这话换谁都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也都知道这醉翁之意到底指的是什么,所以大家伙要么把目光朝向了丁华,要么就是目视别处,但心里也都在寻思着丁华会怎么接招。

    会亲家这事对于丁华来说,不能算是轻车熟路吧,倒也算是经验丰富了,因为前面四个姑娘会亲家经验累积到她一个人身上,所以会让她在处理这些事的时候,心里是有底的。可心里有底归有底,只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她自己不敢,或者换句话说不想承诺过多的东西,因为在丁华的心里她有着属于她自己的小九九算盘!

    听完陈桂芳的问话后,丁华呵呵的笑了一下,装出一种胸有成竹的样子,她似乎是故意给众人弄出这样一种,给他们感觉她好像已经考虑好面对这样问话的答案一样。其实要说这事之前没有准备,那也是不现实的,毕竟会亲家这事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丁华在对待这样的事时,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准备的。而她内心当中的小算盘想法里,有一方面的想法,就是想让自己尽量在蔡梦洁结婚的事情上,少掏一些钱的想法,或者也可以说是丁华的想法,就好比是藏在牙膏管里的牙膏一样,可以挤出来一部分,但尽量还是少挤出一些,别超出她的心里预算就好。

    丁华看了看鲁德明,又看了看陈桂芳,她笑着说道;

    “老妹子这话说得好,也说的对,只不过就是有点说的急了一些,本来我是寻思等冬冬爸爸把话说完,我再表态,没成想我说慢了一步。”

    我问的急了?虽说丁华的话让陈桂芳听得还是不舒服,但为了保全大局,陈桂芳依旧保持着良好的面容看着丁华,没说什么。因为她不想让蔡梦洁太为难,也不想让会亲家的局面变得太过尴尬。而她之所以逼着丁华表态,也不过就是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而已。

    丁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鲁冬和蔡梦洁,她继续缓缓的说道;

    “说实话,这俩孩子呢?我都喜欢!别看鲁冬不是我自己生的,但我也喜欢他,得意他,所以呢,我这个要当他老丈母娘的人,自然不会亏待他,我呢?比你们二位都年长些。”说到这里,丁华左右各看了一眼鲁德明和陈桂芳一眼。

    “所以说,我这个人呢,是个想法比较守旧,认老理的人,有些时候会说出一些旧社会的陈旧观念,还希望你们别介意啊。关于他们俩人的婚礼呢?我是这么想的,该我们娘家准备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落下的,床上的四铺四盖,我们都管,这些你们放心,到时我一定会亲力亲为的,不会用旧的东西,被褥里面的棉花,我会用新的,绝对不会用旧棉花重新弹一下的。另外呢?锅碗瓢盆,我也给他们准备,到时我会去百货大楼亲自给他们挑选的,以后他俩孩子要穿的棉袄,棉裤我也都会给做的。”说到这里,丁华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着什么,大家伙都在等着她继续往下说,所以谁都没吱声。

    “另外呢?我也想好了,我要给他俩再买个风扇,咱们这夏天热,给他们小两口吹吹风扇,凉快凉快。”

    原来丁华停顿了一会要说的就是这个话啊?听到这些,陈桂芳的心里显得很是不舒服!感情闹了半天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四铺四盖?锅碗瓢盆?以及以后孩子穿的棉袄棉裤?陈桂芳以为丁华还会再往下说点什么,可是看到丁华交代完再给他们俩买一个风扇后就不再说话的样子时,这可让陈桂芳有些要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了!

    此时此刻,鲁德明从陈桂芳的眼里和面部表情读出来不好的感觉了,他怕陈桂芳要继续发问,进而将局面推向不好的方向。他更不想让一件好事变成一件不欢而散的事,所以他抢先一步说道;

    “嗯,老大姐说的这些呢?我们也都听见和记住了,或许老大姐也是有点紧张或者着急,所以备不住有些事她事先想好了,现在一着急,一紧张就没想出来,没说出来。那么好,接下来就由我就继续说,老大姐如果还有想说的,就等我说完再说,如果没有的话,就都听我说吧。”

    见鲁德明还要表态?陈桂芳看了一眼鲁德明,示意他不要再说了,鲁德明则冲陈桂芳微微的闭了一下眼,示意她不要管了,没事,我心中有数。如此一来,陈桂芳不得不控制身体,长出了一口气,准备听鲁德明要说的话;

    “我刚才说的话呢?没有说完,现在我继续说啊,咱们这现在年龄都不小了,随着年龄一年一年的增涨,咱们以后难免会有个头疼脑热,感冒发烧啥的,考虑到方便联系,我准备给我家大小子,买一个bp机,方便我们跟他随时联系。另外,以后他们结婚后,考虑到他们不跟我们住一起,为了方便他俩上班,也为了方便回家看看他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娘,所以我还要给大小子再买个摩托车,现在不是流行幸福摩托车么,我给我家大小子买一个。”

    “爸,不用这样的,这些东西我自己就可以买的。”

    “你就听我的吧,你的钱就留着给你们以后生活用吧。”鲁德明伸出胳膊,冲鲁冬一摆手,婉拒了鲁冬的话语。转过头,他继续说道;

    “说到底,我儿子结婚,这是我们老鲁家的头等大事!因为老话说得好,儿子结婚就是身为父母这辈子最大的喜事!所以对待这件事上,容不得我这个当父亲的有半点含糊!梦洁进入我们老鲁家,对我来说,壮大了我们家族成员的人数,更是我们老鲁家添人进口,开枝散叶了!在这件事上,她就是头等功臣!所以,在对待他们俩的婚事上,我绝对马虎不得!不然的话,我活着的时候,无法面对他俩,等我百年之后,我更是无法面对老鲁家列祖列宗的!再换句话说,儿女成家就是我们当父母最期盼的事情!所以我必须让我的儿子和儿媳妇的婚事尽量做到没有遗憾!我老鲁没多大能耐,但要说尽全力帮持我儿子的婚事,我还是会力所能及,义无反顾的!”

    鲁德明的发言,让在坐的所有人,在心里都不由得为之暗自佩服!而他似乎也找到了当年在厂里给手下员工开会,或者跟厂长汇报工作时的那种感觉似的!

    鲁德明能有这番话语,说到底,就是因为他是个胸襟宽广之人!所以他不想为难或者刁难任何一个人。同时,他也不想跟任何一个人去攀比谁对自己家孩子付出的多,谁付出的少。他想的,只是做一个合格的父亲,一个凭自己本事为自己子女张罗婚事的家长!他能做到什么样,他就会做到什么样,哪怕女方那边什么嫁妆都不出,但只要儿女们幸福,他也觉得足够了。

    女方这边,丁华自然不是傻子,相比起陈桂芳的单刀直入式的交谈方式。丁华更愿意,更能接受,甚至可以说是,更佩服鲁德明这样的说话方式!她觉得,从始至终,鲁德明都没有过问过女方这边会出什么样的嫁妆,他只是在说自己这边会给儿子提供什么样的东西,如果说这个家庭真的是陈桂芳唱黑脸鲁德明唱红脸的话,丁华自然是会更愿意接受鲁德明的红脸,哪怕事实并不是丁华想的这样,哪怕事实也不是鲁德明想的那样!

    鲁德明的话说完后,大家伙简单的又寒暄了一会,当丁华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大家伙都不约而同的收起了自己的话语,想听听丁华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刚才冬冬爸爸说的话,大家也都听见了,要我说啊,真不是我夸你冬冬他爸,在我接触这些亲家公里面,数你说的话是最有水平,也是最让我佩服的!果然这领导干部出身就是跟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不一样啊。行了,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就继续往下说这俩孩子结婚的事。要说我的想法啊,还真就被冬冬爸爸给说准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还真就落下了一点,在我看来,这还是比较重要的一点呢!”

    丁华这句话说出来后,大家伙都挺好奇的。尤其是陈桂芳,她还真就想听听这个不太实在的亲家母还有什么话要往下说。

    丁华缓了缓口气继续说道;

    “我呢?是这么想的,我寻思要给他们俩人买一台冰箱用!因为现在不比咱们那个时候了,剩菜剩饭啥的都可以留着上顿吃完下顿吃的。或者家里住平房的,吃不了的饭菜给狗啊,猪啥吃的。再者说,现在这天有时饭菜做多了,放一天就坏了,所以我就寻思给他们买个冰箱!这样的话,他们存放食物的时间也能更长一些。也就不用担心怕菜放坏了,然后就多做,整的天天吃剩菜。这样一来,他们吃多少就做多,没做的生菜,放在冰箱里可以多放几天... ...老五啊,你结婚,妈给你陪送冰箱行不行啊?”

    冰箱?这可算是一个稀罕物了,想想自己的四个姐姐中,就连最有钱的大姐家都没有冰箱,只有四姐家前几年才买了一台,还不是结婚时买的。尤其是自己的四个姐姐结婚时,母亲什么像样的东西都没有陪送,轮到自己结婚的时候,母亲竟然要给自己陪送一台冰箱?这可是蔡梦洁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她以为自己只要跟四个姐姐一样的陪送嫁妆就行了,对于这样大的陪送物件,蔡梦洁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用句俗话来说她有点懵了… …

    丁华从蔡梦洁的表情上已经读出来她的内心想法了,她看出来蔡梦洁那不敢相信事实的样子了。这也难怪,想想这些年来,在鲁冬没有进入这个家庭的时候,她们母女俩的关系虽说不是很紧张,但也不算太好,只能说是挺一般的。丁华心里也知道,对待这个老姑娘,她自己没有更多的爱,甚至有时丁华确实想让她早早出嫁,越早嫁出去才好呢。只是令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些转变,会随着这个名叫鲁冬的男孩到来,而发生了根本性改变!

    说到底,普天下所有的父母都是爱自己子女的,当然了,正所谓;树大有枯枝,族大有败类,所有事情都不是绝对的,也是有极少数的父母做的很不到位,那些就权当是个例看待吧。

    会亲家这事,丁华所表现出来的这些,其实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她想为自己女儿多争取一些东西,减少一些负担,因此她的表现才会让陈桂芳和在场的有些人感到不太舒服。不过这些对于她来说,倒也不在乎,她觉得,哪怕这个老姑娘,自己曾经不怎么待见,但她终究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为了她,她这个为母者可以扛着骂名和别人的不理解,只要儿女过得好就可以了,想来那句可怜天下父母心中的可怜,或许就可怜在这里吧。

    关于这个冰箱的事情,除了蔡德,丁华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过,包括她最得意的四姑娘蔡梦洋!因为她不想节外生枝或者是给自己和蔡梦洁找不自在,平心而论,蔡梦洁对于这个家庭的付出,确实没有她的那四个姐姐付出的多。蔡梦清愿意偷奸耍滑,好在她对于父母还算是有点良心的,从参加工作到现在一直给家里交钱,而且随着工资的增加,她交的钱一直都是最多的,只是在她结婚成家后,丁华才大幅度降低了她的交钱金额。蔡梦泽和蔡梦源在丁华家的院里住,但她们俩也都在给这个大家庭做付出和贡献,平时丁华有个头疼脑热,需要人端茶倒水,出去买药啥的,也都是她们两家去办。至于蔡梦洋就更不用说了,很多事如果不是由她来把持,来操持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成功或者是不能办成的。至于老儿子蔡境林,因为他是男孩,又是年龄最小的。丁华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要求,只要蔡境林好好学习,有个稳定工作,他就是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都是可以的,更何况他还不是这个样子。

    那么为什么蔡梦洁对家付出的最少却得到了最大嫁妆陪送呢?这一切都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鲁冬!没有鲁冬的话,丁华是绝对不会给蔡梦洁陪送这么一份大礼的!一来,在接触的这段时间里,丁华觉得鲁冬这小子行,做的事,说的话,都让她很满意,很舒服,很喜欢!在丁华看来,鲁冬这人办事的风格是;钱是钱,物是物,事是事,可以说是面面俱到。再一个,鲁冬的家境也不错,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跟之前那四个亲家来比,也可以说是高高在上了!如果说前四个姑娘有点“下嫁”的意思,那么作为老姑娘的蔡梦洁来说,就是有点“高攀”了。丁华这个人爱财不假,偏向个别子女也是客观存在的,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心中有数的。就拿她看重的钱来说,她可以不往外多掏钱,但该花的,该撑的场面,她还是能做到的!

    丁华曾经跟蔡德唠嗑的时候说过,倘若老姑娘找的是一个普通的人,然后这个人做着普通的事,她是绝对不会陪送冰箱的,因为丁华觉得,什么样的人就应适合用什么样的物件!碌碌无为的人,只配享用平庸的嫁妆。出色的人,才配享有高档的物件!同时丁华还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么做的话,会有风险,会引来别人的非议!老二和老三还好说,这要是让老大蔡梦清知道了,准会第一个就会跳脚的!老四蔡梦源明面上不会说,但心里也会不舒服的,所以丁华在临出发去鲁冬家的时候,背着蔡梦洁,跟一起过来会亲家的亲友说着;“我准备给俺家老五陪嫁一个冰箱,但这个冰箱也不一定肯定能陪送!能不能陪送,我还得看看亲家那边的态度。如果我陪送了,那这事就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自己的那四个姑娘!”能过来跟她一起会亲家的人,自然都是她的身边人,大家伙当然都答应了。(跳脚;当地俗语;意思为生气,持反对意见。)

    都说纸里包不住火,这话不假,但问题就在于你用纸包的这个东西是不是火,如果不是火,就能包住,如果是火,就一定包不住的!

    后来双方家庭又进行了一系列友好的交谈,交谈的结果就是鲁德明又要给蔡梦洁买一对儿金耳环,金戒指。而他们俩人的婚期被定在了转过年的五月一号。

    这样的结果,总体来说还算是好的,毕竟不管怎么说大家伙都是笑着把两位新人的头等大事给定下来了,虽说过程中难免有一些小的摩擦,好在最终的结果是好的,这就比有的家庭在会亲家上吵吵起来,甚至打起来要好上许多。

    婚事已定,接下来的事就是开始筹备结婚的相关事宜了,别看现在是十一月末,距离第二年五月一号还有半年的时间,可是一旦要忙活起来,那也是总感觉时间不够用似的。

    对于鲁冬和蔡梦洁订婚的事,池德鑫和宁剑波自然是知道的,池德鑫听后显得格外兴奋,所以他对鲁冬说,你新房有啥需要帮忙的一定吱声,我一定会到位!宁剑波不善于言表,他只是跟鲁冬说需要他的时候别客气,一定要说。另外他还跟鲁冬说,自己要给鲁冬打个床,再打个碗架柜,然后再做个衣橱和鞋架。对于宁剑波的诚意,鲁冬自然是心领了,可考虑到苗娟有孕在身,所以他不想让宁剑波起早贪黑的给自己忙活这些事,因为床和衣柜之类的东西,他完全可以找别的木匠或者直接买现成的。但宁剑波不同意!还有就是苗娟也表示宁剑波能有今天,全依仗鲁冬的提拔才会有的,所以她也让宁剑波必须对鲁冬的婚事有所表示表示。碍于盛情难却,鲁冬也就同意宁剑波休息的时候给自己做木匠活了,但前提是只干半天,余下的半天要回去陪苗娟。(打个床;当地俗语,意思为做个做个床。)

    看着宁剑波这边做着木匠活,蔡梦洁那边也显得格外的高兴,她觉得自己要跟鲁冬结婚了,鲁冬家给自己买这买那的,她也要给鲁冬买点像样的东西,所以在某一天休息的时候她自己偷偷的去百货大楼买了两块手表。现在时兴戴上海产的手表,所以蔡梦洁在经过反复对比后,终于拿出攒了将近一年的工资,买了两块手表,准备送给鲁冬,作为他们俩人的结婚礼物。

    今天是个扬风夹雪的天气,本来这样的天气鲁冬是不忍心约蔡梦洁出来的,因为他不忍在这样恶劣的天气让蔡梦洁跟自己一起受冷风吹。以前鲁冬跟她说因为天气不好不让她来的时候,蔡梦洁的心里都会有些不舒服的,进而在他面前闹小情绪。可是今天他跟蔡梦洁说这些的时候,蔡梦洁却满口答应了,这让鲁冬有些意外,因为他不知道蔡梦洁就是要给他个惊喜,而这个惊奇当然是那两块手表了。

    晚上时候,风雪来的更猛烈些了,鲁冬在家里张罗了一桌饭菜款待帮他收拾房子的池德鑫和宁剑波两人,蔡梦洁知道他们三人在休息的时候一定是在收拾房子,所以看看时间,她知道这个时间他们应该都回家了,为此她吃过晚饭后,骑上自行车,顶着比白天还要猛烈的风雪向鲁冬家挺进。

    蔡梦洁朝着鲁冬家艰难的挺进时,一个男人也在挺着风雪朝鲁冬家这边走来,只见他一米八五的身高,昂首挺胸,一身军装朝这边走来。别人面对风雪时,都是捂着脸低着头朝前走,而他确是一脸坚毅的表情,不惧风雪的样子,彰显着军人本色!

    站在食杂店的门口,他看着食杂店的牌匾,身后的背包和手里拎的兜子上落满的雪花;

    “还是家里好啊!~”

    情不自禁的他发出一声感叹,随后他推门而入,而随着他的到来,正在吃饭的人们放下了碗筷,尤其是陈桂芳!只见她马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用一种近乎小跑的似乎来到了他的身旁,搂着他的身体激动的说道;

    “老儿子... ...!我老儿子瘦了,瘦了,但也长高了,臭小子!你不是说你留在部队不回来了吗?这回来咋不跟妈说一声,妈好去接你回家来啊!”

    没错,是鲁冬的弟弟鲁生回来了!结束部队的三年军旅生活,鲁生已经从刚走时的毛头小子成长为一名男子汉了。他的个子更是比走之前高了许多,他的身体虽瘦,但却更加强壮了,面容也比以前更加的成熟了。他看着屋里的人,用军人那独有的气质冲鲁德明说了一句;

    “爸!儿子鲁生光荣退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