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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翰低声说:“那就好!现在,我们还要去战斗。”
谭玲玲和朱莉文两人怔怔地望着他,有些迷茫了。
这不刚刚战斗结束吗?
怎么又要去战斗?
不累吗?
李翰又低声说:“潜伏在领事馆的红党的一位姑娘,化名江村桔子,因为懂日语,所以,她今晚和她们的人一起到圣战医院营救她们的游击队长张冲,但是,中了她们的那个叛徒黄小鹤的奸计。她被打伤了,听说是中了三枪,生死未卜。如果她被救过来,扛不住酒井久香的审讯的,也会供出我的。最近,红党很多事情,都是通过她来联络我的。这位好姑娘,莉文也见过。所以,咱们必须去救她。不过,你们都要保重,注意安全。我当然知道你们很累。但是没办法!联合抗战是当前一个时期的最重要的目标。还有,通知高世光、韩国茂、隋凯欣、依依、凡凡、谢秋琪、张铁、黄迪全部行动参战。人多力量大,途中设伏。计策是如此如此。”
谭玲玲和朱莉文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均是频频点头。
李翰随即拎包转身而去。
谭玲玲忽然熊抱住他。
朱莉文也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在此乱世,他们每一次分开,都是生死离别,都让她们俩有无限的不舍和难过。
李翰深情地说:“虽然辛苦,但我们还是要选择这种滚烫的人生。我喜欢你们,如鲸向海,似鸟投林,无处躲避,退无可退!但是,我们的感情也要为抗战让路。为了保护你们,今夜,鬼见愁别动总队全体人员出动。如果江村桔子活着,救到她之后,就在竹竿里11号见!记住,让韩国茂到原陆军军官大学附近会合我,今晚,我会让他开炮,让他过足瘾。”
“嗯!”谭玲玲和朱莉文都激动地应了一声,很深沉。她们俩脸上均是热泪滚烫,顺着她们漂亮的脸颊流下来,滑进嘴里,咸咸的。李翰泪光闪闪,但是,脚步不停,拎包而去,钻进轿车里,在车上更换夜行服。
夜空如垂珠帘,金陵在烟雨里似稀疏的背影,绿树繁花在街巷里飘着淡淡的清香。李翰驾车来到原陆军军官大学附近停车。今晚,出了这么多事,酒井久香必定会让川崎滨步带队到圣战医院严密的保护江村桔子(史珍香),绝对不会让江村桔子被人救走的。
李翰还真是算准了酒井久香这步棋。他躲躲闪闪的来到日军特种兵的这个驻地,在围墙外的一株大树下,认真观察周边环境,抓着一把小飞刀,叼在嘴里。
此时,韩国茂气喘吁吁地跑步而来。
李翰朝他挥挥手,招招手,摆摆手,便双手抱着大树干,攀爬而上,从树桠处跳入围墙上,一跃而下,凌空飘落,就地打滚。此时,院子里的日军探照灯刚往别的方向照射。
韩国茂也是一样的翻墙进来。
日军今晚防卫的重点在圣战医院,在史珍香身上,因为史珍香这条线索太重要了,只要史珍香招供,那么,李翰也完了。又或许,潜伏在领事馆的其他派系的特工也完了。
所以,这里的日军特种兵没想到今晚还会有人潜入进来的。围墙内的日军特种兵基本入睡了,即便是巡逻的,也抱着“三八大盖”,或蹲在巨柱下,或是背靠大门内两侧晕晕欲睡。不是他们战斗力不强,不是他们的警惕性不高,不是他们的军纪不严,而是因为他们太狂了。
金陵大屠杀刚过去也没多久。
他们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并始终认为世人都是让他们任意屠宰的。即便今晚仍然有动静,那也是圣战医院那边。所谓计策,玩的更多的是心理战术。
此时,探照灯又照过来。李翰和韩国茂急忙趴在地上不动。待探照灯照往其他方向时,李翰和韩国茂又悄然起身,悄然而来。李翰反手取出了一把经过加工打磨过的刺刀,这把刺刀两边打了一些岔口,一旦刺入敌人的身体,敌人便会因伤口裂缝太多而流血不止,无药可救,无人可治。
他又把嘴里叼着的小飞刀握在手中。
如此,他左手握着刺刀,右手握着小飞刀。
他和韩国茂极速地跑到日军宿舍的走廊里,闪躲于一根巨柱背后,闪避开探照灯的光芒。今晚,李翰不在于杀多少小鬼子,而在于盗取日军特种兵的军械库里的掷弹筒和迫击炮,还有炮弹。他今晚要想从狼窝里接应谭玲玲和朱莉文,必须要有掷弹筒和迫击炮、炮弹交给韩国茂这个炮手的手里。所以,李翰没有动手宰杀那些巡逻兵。
但是,韩国茂却动手了。他多天没和小鬼子交锋,手痒!他尾随着李翰,发现日军特种兵哨兵昏昏欲睡,便伸手捂其嘴巴,另一手扳转其脑袋。
咔嚓!一名日军特种兵的脖子被扭断了。
韩国茂勒着尸体的脖子,一手抓着“三八大盖”,不让尸体和“三八大盖”马上倒下,发出声响。如此,他一路尾随着李翰,一路袭击日军特种兵,竟然给他杀了七名。他们俩来到仓库前,有日军特种兵哨兵端枪欲要喝问。李翰扬刀一甩。嗖嗖!两名日军特种兵仰天而倒,李翰和韩国茂急忙跑上前去,各自托起两具尸体和枪械,轻轻的放下。
他们俩从尸体上搜出钥匙,轻轻的打开仓库大门。
韩国茂抢先跨步进去,又反手取下手电筒,按亮手电筒,找到里面的开关,按亮灯光,激动地说:“哗!……”
李翰急急伸手捂住他的嘴,低声说:“别说话,快拿你喜欢的东西!”然后便松开他的嘴。韩国茂收起手电筒,激动地抱了一只掷弹筒和一门迫击炮,又扛起一箱炮弹。李翰收起刺刀,反手取下德造“盒子炮”二十响,拇指一按保险,一手夹起一箱炮弹,便又在前开路。
此时,哨塔上的探照灯刚好照过来,哨塔上的两名哨兵大喝一声:“什么人?”李翰扬手两枪,叭叭!砰砰!
两名哨兵从高塔上摔落下来,全身骨折而亡。
枪声惊动那些在宿舍里睡觉的日军特种兵,他们纷纷惊醒过来,纷纷翻身而起,即便来不及穿衣服的,也快速反应,抓枪端枪,拉开保险,打开房门,跑了出来。
顿时,其他哨塔的探照灯也照向军械库方向。李翰急急扔掉一箱炮弹,枪交左手,右手掏出一把小飞刀,左手握枪,扬枪而起,叭叭!砰砰!另一处哨塔上的两名哨兵被击毙,倒跌在地上,摔得全身骨折。
所剩另两处哨塔上的日军哨兵随即扣动歪把子机枪,向李翰扫射。突突突!李翰就地打滚,翻滚至仓库的旁侧屋檐下闪避阵阵弹雨。
韩国茂急忙跑到一根柱子后,放下一箱炮弹,放下怀中的掷弹筒和迫击炮,打开炮弹箱子,一手握着掷弹筒,蹲下身子,将掷弹筒放在膝盖上,抓起一枚炮弹,借助巨柱的掩护,握着掷弹筒,斜斜地对着一处哨塔,放进炮弹去。
哐!轰!
第三处哨嗒连同探照灯和两名哨兵被炸碎了。第四处哨塔上的日军急忙移动探照灯,照向韩国茂。李翰冒险探头伸手握枪开枪,叭叭!砰砰!这最后一座哨塔的两名日军哨兵中弹摔下哨塔,全身骨折而亡。
叭!李翰又开了一枪,将哨塔上的探照灯击碎。
此时,数名日军特种兵端枪冲锋而来,边围过来,边朝李翰开枪。突突突!突突突!弹雨如洒。李翰纵身一蹿,从屋檐下蹿到草地上,就地打滚,反手一甩小飞刀。
嗖嗖嗖!砰砰砰!几名日军特种兵弃枪伸手捂着脖子,仰天而倒,血溅而亡。李翰躺在地上,握枪开枪,叭叭叭!砰砰砰!几名日军特种兵中弹倒地,血溅而亡。
韩国茂也陷入被包围的危险之中。
他来不及开炮了,来不及调整方向了,将掷弹筒一扔,抓起两枚小炮弹,朝两个方向包抄而来的开枪冲锋而来的日军特种兵甩去。砰砰!啊呀!啊呀!两名日军特种兵被砸倒在地上,惨叫两声,头破血流。
炮弹落地,吓得其他日军特种兵急急散开。李翰跃身而起,跑到了宿舍走廊的一根柱子下,反手掏出一把小飞刀,甩了出去。嗖嗖嗖!砰砰砰!堪堪散开的日军特种兵纷纷弃枪,均是本能地伸手捂着脖子,仰天而倒,无声惨死。
韩国茂反手掏出两颗手雷,互磕一下,甩了出去。轰轰!靠近过来的几名日军特种兵被炸得血肉横飞。韩国茂又掏出两颗手雷,互磕一下,甩向包抄向李翰的那些日军特种兵。
轰轰!砰砰砰!又有数名日军特种兵被炸得骨碎四溅,肢体四散,血水在火光中幻化成红雾。
李翰闪身而出,握枪开枪,叭叭叭!砰砰砰!几名日军特种兵又中弹倒地,血溅而亡。韩国茂蹲下身子,抓起掷弹筒,抓起一枚小炮弹,将掷弹筒斜对着大铁门,放进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