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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谭玲玲和朱莉文两人驱车而去,又看看自己手中的万元法币,林琳和何潇潇虽然心里很惆怅,但是,也很佩服谭玲玲和朱莉文的大气,出手就是给每人万元法币,哪个组织有这么大方?还给每人一把勃朗宁手枪和一把德造盒子炮、十颗手雷,有了这些武器弹药,街巷近战,何惧小鬼子?何惧伪警和特务?
谭玲玲和朱莉文两人驱车走了许久,林琳和何潇潇还倚靠在门框里,怔怔出神的望着手里的法币和手枪。她们心情之复杂,难以言表。此时,张铁乔装前往摩登咖啡馆上班,黄迪过来喊了林琳和何潇潇几声,林琳和何潇潇才如梦初醒,两人皆是俏脸菲红地回过神来。
黄迪随即领着高世光、韩国茂、林琳、何潇潇去租房子,众人间隔几十米,就租一套房子,沿袭之前的风格,或经营小小的米面铺,或经营裁缝铺,或经营人力车,或卖果疏,以便相互把风,相互策应。
谭玲玲和朱莉文驾车回到牛皮街小巷七十二号破房子,李翰已经为她们做好了午饭,熬了鸡汤,清蒸排骨,鼓汁时蔬,饭菜可口。一家三口乐呵呵的坐在一起吃午饭,边吃边聊,但是,难免会聊到李翰前往上海潜伏之事。
谭玲玲始终心里不舍,不过,朱莉文倒是乐天派。
朱莉文侧身对李翰说:“老公,如果上峰非要你去上海潜伏,我也表示理解和服从。打鬼子嘛,还是要服从上峰的一盘棋,舍小爱,为大爱。我是苏州人,祖父是小刀会的。时至今天,我们家在小刀会还有些关系和资源,你可以拿去用,我会写封信给你藏身,如有困难,你找小刀会的副总舵主朱祥。他是我爷爷的结义兄弟。”
谭玲玲给朱莉文的碗里夹挟一块鸡腿,侧身怔怔地望着朱莉文,感觉朱莉文说天书似的。
对于小刀会,李翰自然是熟悉它的历史的。
小刀会是天地会支派,鸦片战争后,淞沪成为通商口岸,在外国资本及本国封建势力压榨下,大批手工业者、水手、农民失业破产。他们纷纷参加秘密小刀会。在沪小刀会首领刘丽川等联络各地小刀会首领协商制定了起义计划。1853年8月,刘丽川率众起义,队伍发展至万人,但是,由于敌人长期封锁,外援不继,粮尽弹绝,内部发生动摇,后来,刘丽川战死,余部有的参加了太平军,有的继续坚持斗争。
……
李翰感动地说:“老婆,还是你有大局观,我自愧不如。”
谭玲玲慨叹地说:“莉文和那边的老刘接触多,常被洗脑。要不,莉文妹子以后也常带我去和老刘接触接触?”
哈哈哈哈……
一家三口大笑起来。
晚上,李翰乔装来到大世界歌舞厅,端杯红酒,穿梭于人群之中,在一根巨柱后,看到了郭瑶瑶。这是两人之前就约好了要在大世界歌舞厅里见面的。
两人各背靠巨柱的一边,各端着一杯红酒,一边不时的呷一点,一边东张西望,认真观察周边环境和来来往往的人,一边低声互通情报。特殊的年代,特殊的处境,注定两个人无法相聚长久一点。
李翰忽然发现人群里出现了山田亦男的身影,便对郭瑶瑶说一声:“快走,山田亦男来了。”他说罢,急端杯穿梭于人群之中。郭瑶瑶幽怨了长叹一声:“唉!”也极其无奈的端杯穿梭于人群之中,由侧门离开了大世界歌舞厅。
李翰端杯穿梭于人群之中一会,不时的在人群之中旋身观察情况,没发现有人盯梢,便将红酒杯放在一名侍者的托盘里,转身消失于人群中。
他走出大世界歌舞厅,又驱车来到摩登咖啡馆,发现尚望已经在等他了。尚望坐在最里面的一张小长方形餐桌前,背对着大堂入口,狄杏和张盈分别乔扮成男士,坐在侧旁的一张小长方形餐桌前,替尚望把风和侦察四周情况。
此时,早已经过了晚餐的时间,咖啡馆里的人不多。
李翰便背靠着尚望的背部的那张餐桌落座。
乔装成侍者的张铁过来,给李翰递来了菜单,躬身请李翰点菜。尽管已经吃过晚餐,但是,李翰仍然点了法式牛排和一杯蓝山咖啡,并给了张铁一百元法币。张铁躬身道谢,又佯装找兑零钱的样子,塞给了李翰一张十元的法币,法币背部贴着一张小纸条。李翰伸手接过,放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张铁转身而去。
李翰便拿起一张报纸,张开报纸,仰天看报,后脑勺贴着尚望的后脑勺。尚望知道李翰准备好了,便低声地严肃批评了李翰在“相互残杀”中的低端表现,呵斥李翰必须马上执行钱怀的计划,不然对不起那些为此计划而冤死的特工。
尚望在李翰面前是第一次发火。
李翰能闻出轻重,他无奈地表示服从,并请求尚望给自己在上海那边的联络人及电话号码。尚望说自己就是李翰在上海的联络人,并会每晚在同仁医院103室等候李翰的情报。至于与复兴社上海站的人的接触,由尚望负责。
特工讲究的是单线联系,李翰懂的。
尚望终于放心,稍稍俯身,探手从放在脚下的皮包里,拿出一块长方形的用报纸包着的东西,反手塞给李翰,然后起身而去。李翰反手接过,手指滑过,不用看,也知道是车牌。这是尚望为李翰去上海并在上海工作和生活准备的几块车牌。至于车辆,估计是让李翰自己解决。
不一会,狄杏和张盈也起身离去。
张铁送来一杯蓝山咖啡和法式牛排,侧头看看,转身望望,没发现可疑人物,便低声说:“兄弟姐妹们在等你。”李翰点了点头,张铁转身而去。李翰吃完法式牛排,喝完一杯蓝山咖啡,便起身而去。他走出摩登咖啡馆,东瞅瞅,西瞧瞧,极其谨慎小心的观察周边环境一会,没发现异样,这才大步迈向停车场,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钻进轿车里。
继而,李翰打开张铁塞给他的纸条,那纸条上写着林琳和何潇潇的住址,他掏出香烟,点燃一支烟,也顺便将纸条烧掉,然后驾车来到后宰门,看望林琳和何潇潇。
林琳和何潇潇两大美女噙泪斥责李翰隐婚,害惨了她们。高世光和韩国茂见状,便闪身走远些。这种感情纠葛,高世光和韩国茂多见不怪,何况在此乱世,男人娶几个老婆的多的去。只要这个男人有能力,能养得起,谁会谴责他呢?
李翰连声道歉,而且,他说自己要执行特别任务,请林琳和何潇潇以后到上海来刺杀自己。
林琳问为什么?
李翰没说明原因,然后驾车而去。
林琳和何潇潇茫茫然地望着他离去,泪洒俏脸,久久低声啜泣。高世光和韩国茂不知所措一会,便过来告辞,各自回各自的小店铺去了。
……
李翰连夜乔装出城,前往上海。
出城之后,他停车一小会,抽了好几根烟,心里真是舍不得谭玲玲和朱莉文两位夫人,也舍不得高世光和韩国茂、张铁以及黄迪、林琳、何潇潇一帮兄弟姐妹。
心烦地抽烟一会,他把牙一咬,扔掉烟头,从后尾箱取出工具箱,更换上刚才尚望给他的淞沪车牌,钻进轿车里,换上日军少佐的军装,驾车而去,连夜驰奔前往上海。
翌日一早,李翰驾车来到上海,又在轿车上更换衫衣和吊带裤,绅士商人打扮,驾车在市区转悠了好几圈,感觉来到上海十分新鲜,也算是熟悉环境,寻找逃生之路。
他不时的在轿车上更衣,驾车到日租界溜达了半天,然后又驾车来到公共租界,接着又驾车前往法租界。1843年,上海辟为商埠。1845年,英帝率先强辟洋泾浜北侧为“英租界”。1848年,美帝强辟虹口一带为“美租界”,1849年法帝强辟县城北侧为“法租界”。1854年英法美在上海租界区内设立巡捕和征税,建立工部局,租界俨然成为了国中之国。1863年英美两租界合并为“公共租界”,此后又不断强行扩大租界范围。“法租界”南扩到肇嘉浜,西扩到徐家汇。
李翰驾车来到跑马总会大楼附近的民居停车。按照朱莉文书信提供的地址,找到了朱祥的居住地。
英帝从1850年开始,在上海租界里圈地修建供其娱乐的跑马场董事会的办公场所。实行董事制的跑马总会先是以极为低廉的价格圈定土地建成跑马场,再以数十倍、上百倍的高价出售,赚取高额利润。其下设俱乐部与跑马场的跑马总会,除了通过赛马出售彩票,收取门票和会员费来从中坐收渔利外,还建有餐饮、球类、棋牌、酒吧等娱乐场所获取收益。跑马总会大楼建于1933年,坐北朝南,共分四层。红砖与石块交织砌成墙面,给人以厚实庄重的感觉。大楼西侧对面建有西楼,楼体直接贯通二三层的廊柱别具一格。东侧面对当年宽广的跑马场,大楼下面两层背靠看台,上部两层伸出阳台可在室内观看赛马,其优美的建筑展现着独特的艺术魅力,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