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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与疏睡醒之后,便听见皇宫里像炸了一样,碎嘴的小宫女小太监叽叽喳喳。
“秦家流年不利,祠堂让烧了!”
“真假。”“真的,真的,今早秦老大人都上朝来了,秦老大人都已经致仕十几年了还...唉...”
“秦大人上朝的时候还悲痛的哭出来了呢!”“秦家不愧是忠孝仁义之家啊,因为祠堂被烧了,秦大人以及秦家数十人居然上书请求贬官为秦家赎罪呢。”
听到赎罪这两个字,秦与疏完全清醒了,她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玉萝刚好到来,轻柔的扶起她家郡主,伺候郡主洗漱穿衣。
秦与疏冷笑一声“秦家到底是好手段。”赚足了好名声,好一招先发制人。忠孝仁义一个也不落,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不过,他以为秦家这样就可以了吗,笑话!
秦与疏轻轻拢起自己的头发,慢条斯理,十二岁稚嫩的脸庞上是让人胆战心惊的狠厉。“玉萝。”小郡主轻唤“放出消息,清琅郡主遭到刺杀。”玉萝眸光一凛,“是,郡主。”
秦与疏嗤笑一声,真是天真。以为掌握舆论先导权就可以了吗?当他们发现被欺骗的时候,所有舆论先导权带来的好处都会加倍反噬。总把别人当傻子的人才是傻子。官员,百姓,不是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就能糊弄过去的!
一个郡主遇刺的消息出现在秦氏祠堂被毁之后就已经够让人想入非非了。
秦氏祠堂真的是因为看守不严?里面有什么人导致看守不严?为什么那个人会被罚在秦氏祠堂?
同样,郡主为什么会遇刺,谁刺杀的郡主,为什么要对郡主痛下杀手?
两个消息先后出现,动动脑子想想就知道肯定有关系,那么是什么关系呢,一步步地将真相推出去,秦氏掉不掉一层皮都是她说了算。百姓的想象总是丰富的,留白,猜想,似是而非,总是最诱人的。
秦与疏心情还挺好,她秦与疏很少耍什么阴谋诡计,你看,正儿八经地用阳谋多爽。让她来猜猜,是弃卒保帅呢,还是弃车保卒呢?
秦澜昨晚的传信被她拦截了,传不到宋元那里,事情出来之后,宋元对秦澜又是否会产生动摇呢?秦与疏饶有兴趣地想,事情,真是越来越精彩了啊。
秦与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慵懒的趴在贵妃塌里,搞完这事,她马上就走,非得去她封地看看不可,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她还没好好看过清琅郡呢。
正想东想西呢,就有人来通报,“郡主,苏家公子求见。”
秦与疏挑了挑眉头,苏翎那小子找她?淡淡开口“让他进来吧。”
苏翎。秦与疏垂下眼睑,慢慢悠悠地想,苏翎家里情况还比较特殊,一般都是他哥哥看着他,难得出来一趟,况且,搬来太后救兵,她借机脱离秦家,也是少不了他的功劳?。
一身骚包的锦衣的小公子,大摇大摆地踏进秦与疏的寝宫,晃了晃手中装逼利器的扇子,一派风骚,“秦与疏,快来谢小爷!”
秦与疏趴在贵妃塌里连姿势都没换一下,懒懒的抬了个眼,勉为其难施舍给了他一个眼神,“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苏翎可算是不结巴了,这次倒是颇有风范,左看看右看看没别人,就瞬间恢复本性,贱兮兮地靠近秦与疏,道“听说,你有离开上京的打算?”
秦与疏眉头一皱,她想离开上京的念头应该谁都没有给说过啊,到底是谁...??!
还没想完就听到这位少爷,头头是道“别人不了解你,小爷还不了解你吗?你最近动作这么急,肯定是早有打算啊!快给我说说!”
秦与疏也不屑于装了,开口“我离不离开,反正你是走不了。”
“哎唉,秦与疏,郡主!万一我就追随你而去了呢,是吧。”苏翎急忙表示。
“可别。”秦与疏眯了眯眼“你可是你们苏家的宝贝,本郡主祸祸不起。”
“别呀!”苏翎哀嚎,“我上次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到你的,你不会那么绝情吧!”
秦与疏看着眼前这个小正太,十五岁的少年人还带着没退去的稚气和奶气,白皙的小脸奶里奶气,十五岁了,才只比她高半个头。秦与疏摇摇头,太小了。这小子的相貌是真的好,介于少年与稚子之间的那种气质又很惑人,小身姿俊秀挺拔,模样俊秀,线条还带着孩童特有的柔和。明眸高鼻,薄唇,长大了得祸害多少女孩子啊。秦与疏一时间有些愣神,看看少年,一团稚气。
冲这位少爷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了,就是这么绝情。”
“别别别。”苏少爷明亮的眸子写满了楚楚可怜“就半年,小的就跟你出去半年!”
秦与疏抬抬眼“一个月。”
“两个月,就两个月!”苏翎讨价还价。
“那算了。”秦与疏又垂下眼。
“行行行。”苏少爷急忙妥协“就一个月,一个月成了吧。”
秦与疏颔首。
“那你可别忘了给我哥说啊,靠你了兄弟!就说你需要小弟我的保护,行吧,大哥?”苏翎串口供。
秦与疏似笑非笑“你当你哥是傻子吗?”
苏翎看着眼前这个还不如自己高的小萝莉一副大人的样子,觉得要萌化了,鬼使神差伸出一只罪恶之手摸了摸小郡主的头顶。
卧槽,这手感!苏翎荡漾了。
当然紧接着就被当事人郡主殿下残忍地拍下去了。
苏翎一脸的委屈,一副秦与疏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样子。气的秦与疏牙痒痒,他还有理了?!
苏翎委委屈屈地开口“那——你随便找个借口还不行吗...”
秦与疏脸上绽开花一般的笑容,一脸亲切慈祥“行,当然可以。你可别后悔,后悔你是我孙子。”
苏翎从善如流“诶,爷爷!”
秦与疏“...”
就听见苏四少天真又无辜“我后悔了,爷爷,我觉得让你随便说我肯定得出大问题了,你老阴我。”
秦与疏咬牙切齿“不行,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