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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登时掀起一阵聒噪,聒噪声之大,超过了刚才对骊山道姑的狂呼,毕竟这种事情,让人没得一嘎嘎准备,完全出乎意料啊。
猴马月在人潮中,心里沾沾自喜的都快乐开了怀,但却担心这时候承认有些装逼的嫌疑,于是硬忍着,但却这高呼声,惊讶的声音在他周围的同门里,也很突出。
他也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成为冠军。
就在此时,原本要离开的骊山道姑,身形陡然停住,她听到了周围人不是给自己狂呼,转过身时美眸看向草药第一张符箓的牌子,看到了排在那儿冠军的是一顶帽子。
她先是眉头轻轻一蹙,很快就舒展开,竟不动声色,在她看来,这草药第一张符箓牌子的冠军,是当年刚成为记名弟子时得到,那个时候的她,也没拿出全力,更不要说这时候的自己,跟当年已是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了。
“不错,门派内应是出了一个种子选手。”她淡淡说道,声音轻微,身子一晃直朝草药第一张符箓的牌子而去。
她想的很简单,被人超过了名次而已,再争回来就是。
她这一动,登时让周围的弟子全都兴奋不已,全都全神贯注的看去,当看到骊山道姑走进草药第一张符箓牌子下的木房子时,立马就心里充满了期待。
“骊山道姑这是要争回本是她的冠军啊,画出这帽子的道弟,也算是不丑了,可惜了,这个冠军也只当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也好了,这人也绝逼是个草药上的佼佼者了,不过遇到了骊山道姑,只能算这人祖坟没葬好。”
听着周围的声音,猴马月紧张起来,他心里没得底,一方面想着余下那些残枝叶没来得及辨别,一方面骊山道姑名气太大。
他自己甚至都这样认为,这一回应该就是榜眼了。
“没得事,一般一般,全班第三,榜眼还在前一名呢,满足了,况且好男不跟女斗!”猴马月自己安慰自己,有心离开,可心却有点不甘,于是站在那儿,自私自利的等了起来。
很快的,半个时辰过去,牌子的排名还是没得变化,猴马月还是冠军时,骊山道姑从木房子内走出,她脸色淡然,心里有十成十的笃定把握,这一回她用了起码七成的学识,把三千颗草药,硬辨别了二千六百颗。
在她看来,就是那位有点天禀异赋的知名弟子,已是难以超越了。
但在她走出来的煞那间,却没听到外面响起任何声响,朝大家看去时,每个人的眼神都变的有些难以置信,甚至许多人都现出更古怪的不可名状。
骊山道姑一愣,陡然抬脸看向牌子,看到的还是代表自己的聚宝盆,被压在那越看越不顺眼的绿颜色小帽子下面。
周围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猴马月自己也都呆了,随后惊讶的看着骊山道姑,感觉到骊山道姑除了人长得漂亮,好像……也没的想象中那么好怕的。
骊山道姑两眼微微一缩,很快恢复正常。
“的确有些潜质,我对这人倒是产生一些好奇了。”她转过身一晃,在所有人的眼神下,竟然再一次走进身后的木房子内。
这一回,猴马月更不能溜走了,站在人潮中翘首以盼,而其他记名弟子,也都不再高谈阔论,而是彼此窃窃私语,这事在他们看来,史无前例,感觉到很是异常。
甚至慢慢看向那顶帽子时,感觉到有那么一丝诡异感,这种诡异感,在半个时辰后,当骊山道姑再一次出来时,立马无端的强烈起来。
帽子……还压在聚宝盆上面!
“天啊,这人是哪个啊!!”猴马月睁大眼睛,阴阳怪气的首先大喊了起来,立马催动了其他弟子的共鸣。
“骊山道姑两次竟然都没超过他,怎么会这样,这人到底辨别了多少颗草药!”
“哪个看到了,刚才是哪个道兄进去考的?”
安静了良久的众同门,在这时忍不住的一哄而起,骊山道姑站在牌子下,娥眉紧锁,她刚才已拿出了全都本事,完成了差不多二千九百颗,可她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是排名第二。
她两眼眯起,冷嗤一声,转过身再一次走进木房子,眼中现出一股不屈不挠的精神来。
半个时辰后,她再一次出来时,神色极其沉重,再一次转过身,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她再出来时脸色已经很不自然,可神色却还有一股坚强不屈的精神,再一次回去。
一次,三次,五次……
周围的所有同门,他们的呼吸也随着骊山道姑的一回回进去出来,越来越聒噪了起来,可到了最后,却不约而同的再一次安静下来。
因为这一次次进出,说明事情很棘手了,他们没得办法想象,那画绿颜色小帽子的人,到底辨别了多少颗草药,让骊山道姑这儿,竟抓耳挠腮的一直没得办法超过。
那顶帽子,在这时,给这地方大家的印象,无比的深刻。
特别是骊山道姑再一次出来后,她美丽的双眸内,竟然布满了血丝时,周围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猴马月在人潮中,只能不住地干咳,这时候还不能说自己就是那画绿颜色小帽子的那人,就像心里有猫在抓挠,让他只能心里洋洋得意。
“不行,以后肯定要找个借口,在一个全门派的人都注视着的地方,告诉全门派的人,草药牌子头一名的,就是我猴马月!”猴马月眼看天色已晚,打了个哈气,拿出一副高手孤寂的样子。
“我猴马月一弹指,骊山道姑败下阵……”他袖子一拂,转过身昂昂然的走出人群,施施然而去。
随着他的远去,草药第一张符箓牌子下的骊山道姑,银牙一咬,再一次走进木房子内,她很固执……
直到明月悬起,骊山道姑一脸倦容,狠毒的瞅着那顶帽子,她从来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自己会遇到这样奇特的事,沉默中不甘心地悻悻而去。
周围弟子们这才散去,有关帽子的新闻,在这一宿传遍整个牛头山。
本以为这件事告一段落,可第二天天麻麻亮,藏药房周围的弟子全都吃惊的看到骊山道姑竟然又来了,直接到第一个牌子的木房子,失败后再一次进去。
一连三天的时间,骊山道姑的心有不甘,使得牛头山内,关于神秘帽子弟子的议论,已经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