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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众仙神闻声,方才回过神来,脸上尽是惊喜之色。
冰仙?紫光听瑾衡之言后,满脸愕然。她就是冰仙?就是曾经掌管三界冰雪的那位上仙,也是他家星君时常翻看命簿的那位!
长冰朝瑾衡行了一礼,平静道:“司命星君看起来过得还算不错。”
“老样子。”瑾衡轻声言毕,眸中涌动着诸多情愫。
长冰微微一笑,又转身朝玉虚、宿昱、朱雀等仙神问安行礼。
宿昱疾走几步,到了长冰身边,将她自上而下打量一遍,喜道:“冰仙,没想到你安然无恙嘛!对了,白少君那厮呢?在凡界时就恨不得天天跟在你身后,如今怎么让你独自会回天庭了?”
长冰听完,低首垂泪,少倾,委身跪在地上,将众仙神吓了一跳。
“你,你这是什么情况?”宿昱不知为何长冰要跪拜他,连忙朝后退让了两步,伸手去扶长冰。“难道是白少君那厮出状况了?”
长冰点头,道:“还请红喜神、司命星君、北帝你们救救白沂。”
众仙神一听,赶紧围拢过来,关切道:“冰仙,你站起来说话。”
宿昱赶紧将长冰扶起,紧问:“白少君到底怎么了?”
瑾衡则是满脸紧张。玉虚等仙神的神色也好不了多少。
“他为了救我,已经变回原身了,而且至今未醒。”长冰眸中聚起泪雾,看向宿昱等仙神。“此时,我体内虽有他渡我的法力,但终究需要时日才能完全融入。我实在是担心他,他就这么擅作主张将自己的法力渡给我,也不顾及他自己……”
玉虚见长冰虽然内心十分痛苦,但她并未失声嚎啕,遂道:“辟火神君在哪里?冰仙可否带我们去看一看?”
长冰闻言,忙道:“小仙将他托付于十殿转轮王的肃英宫中。若是诸位不嫌路途长远,就请随我去吧!”
玉虚看向众仙神道:“司命星君、红喜神你俩素来与辟火神君交好,你俩跟着本君一起去吧!”
“北帝,小神也去。”朱雀忙站出来道。
青龙一见,连忙附言。“小神也去。”
玉虚当即道:“你俩就别去了,去告知本君兄长此事,他会知道如何安排。”
“北帝,小神要去。”朱雀继续道。
玉虚见朱雀执意,遂看向青龙道:“孟章神君,那就请你将此事告知本君兄长。”
青龙不敢忤逆,只得应下。
朱雀则道:“北帝,小神想带一队天兵跟随。”
玉虚微怔,道:“为何?”
朱雀道:“那里毕竟是冥域地界,况且有些妖魔为了得到冰仙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
玉虚恍然道:“本君知你所言何事,就依你,一旦有突发状况立刻命天兵返回禀明本君兄长。”
“是,北帝。”朱雀应毕,正欲转身离开,却听见门口突然传来一个仙童的声音。那个仙童对着正厅内的众仙神连嚷了几声“不好”。
众仙神闻声,立刻回首看向门口,只见来者正是天帝身边的香穗。“香穗仙童,发生什么事了?”
“帝君令各位立刻前往到涤水宫!”香穗大急,脸色煞白,加上奔波,额际全是汗津。
“发生何事了?”玉虚忙问。
“还请北帝先别问,待去了,自然就知晓。”香穗向玉虚言毕,又转头看向长冰,道:“冰仙,还请你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一定不能冲动。”
长冰被香穗叮嘱,心中不免纳闷。
朱雀则抿唇不语,与青龙、宿昱、瑾衡等仙神暗自揣度缘由。
“诸位,走吧!”香穗见众仙神立着不动,当即出声提醒道。
玉虚紧接着对众仙神道了一句“走吧”后,率先出了正厅大门。众仙神立刻紧随其后。
涤水宫。
涤水宫位于天界的日月星辰经纬中央,属北帝玉虚司辖之域。玉虚带着众仙神跟着香穗去了涤水宫外,见到天帝、五帝、四御中另三御及诸多仙神、天兵天将已经将涤水宫围得水泄不通。
“兄长,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玉虚连忙上前朝天帝行了一礼,问道。
天帝早就看到玉虚前来,当他发现前来的众仙神中还有长冰时,不由微微一怔。但他很快收回目光,转向玉虚,轻叹道:“本君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立刻就赶了过来,但还是晚了。那些驻守涤水宫的天兵天将已经不幸遇难了!所以我们得不到任何及时的禀告。”
“难道是他们?”玉虚揣测道。
天帝点头道:“不是他们,是他,傀帝之子。”
“傀域的太子胤沧?”玉虚惊道:“兄长可知他是如何进到涤水宫的?”
天帝轻轻摇头道:“本君还真不知。胤沧只让本君冰仙带来。本君正愁找不到冰仙,已派天兵去天山雪域的霁雪宫去寻,没想到她竟会跟你一起。”
“兄长,这也是巧合。”玉虚言毕,想了想又道:“胤沧要冰仙前去,无非是为了得到冰仙的神血开启涤水宫中的星月大牢,但是他为何非要冰仙去?按照冰仙的性子,他难道真有把握让冰仙屈服于他?除非……”
天帝听玉虚欲言又止,忙道:“除非什么?”
“除非,他挟持了辟火神君,否则他很难让冰仙顺从。”玉虚看向天帝道:“冰仙的性子,想必兄长也是清楚的,曾经那样折腾,才让她心甘情愿的去历了三世劫难,保住了她的仙根神血。”
天帝听罢,叹息道:“是啊,这两个真是没有少折腾本君。一个倔得跟头驴似的,一个将性命看得跟鸿毛般轻巧。你说他俩也真是绝配!怎么就会彼此看对眼了?天尊给本君出的这道难题,还真没有少费本君的脑袋。”
玉虚见天帝下意识去抚摸光秃秃的额际,就忍不住抿唇好笑。“兄长,为何还不带冰仙进去?”
天帝道:“先不忙。本君与冰仙交代两句。”
玉虚听罢,忙将长冰唤来,自己则退到一旁。
长冰朝天帝行了一礼,道:“不知帝君所召有何要事?”
天帝将长冰打量一番,含笑道:“冰仙别来无恙啊!”
“托帝君之福,小仙已历满三劫。”长冰忙道。
天帝摆了摆手,道:“非也非也。”
长冰一听,不免诧异。“帝君,这是何意啊?”
天帝微笑道:“冰仙,你的三劫大体上是已完成,但你的三世命数均被破坏,如此看来,是不够圆满的。”
长冰闻言,心中一惊,忙道:“请帝君明示。”
天帝抬眸看向星光闪烁的涤水宫,道:“看到那里没有?那里还有你的最后一劫!”
长冰顺着天帝目光看向涤水宫紧闭的大门,略略沉思,道:“帝君的意思是,里面还有我归位的最后一劫,而这一劫则是要以性命相搏?”
天帝微微颔首,道:“你可害怕?”
长冰忙摇头道:“不怕。他为我做了什么,我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另一位图我什么,我也很清楚。帝君,此事,我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天帝凝视长冰道:“放心,这一劫过后,本君自当放你们回带山好生休养。”
长冰点头道:“小仙明白。还请帝君准允陵光神君跟我一同进入。”
天帝点头道:“依你。”
长冰立刻寻了朱雀与她一同进入涤水宫。涤水宫并非是真正的宫殿,而是由无数星辰经纬所构成,密密匝匝的经纬星路在巧夺天工的光晕指引下便构建出了这座气势恢宏的宫殿,里面犹如水镜般透亮干净。长冰与朱雀小心的行在水镜般的地面,周遭印射出她们的身影来。
长冰、朱雀皆从未进入过涤水宫,只能顺着那光洁的大道朝前摸索而去。
“冰仙,你为何只带我一伸前往?”朱雀不解道:“难道你就不怕他们对你不利?”
长冰闻言,并未侧目,径直朝前行去。“对我不利,有多不利?最坏的打算无非是要取我性命罢了!”
“可你的性命是辟火神君好不容易才挽救回来的,你如何能这般糟蹋?”朱雀紧道。
“糟蹋?不,不是这样的。”长冰道:“他若是不在了,我要着性命做什么?尽管我历三世劫难,大部分缘由都是因为他,但事到如今,我不恨他了,有些事,他实在无能为力。”
朱雀听罢,不觉沉默。
“不知道往生湖的那抹夕阳如今可好?”长冰突然问朱雀。
“夕阳?”朱雀微怔,蓦然反应过来。“你说的是言夕吧?她挺好的,现在在天帝身边当差。她自得道后就一直未能见到你,很是挂念。不过之前,辟火神君被天帝关在浮生塘时,就是她服侍的。这小丫头挺有灵性。”
“白沂没有认出她吧!”长冰又问。
“没有。当时,辟火神君的确是很诧异。”朱雀如实道:“冰仙,不,长冰,你当真要成全傀域太子吗?你可知傀帝牟拾出了涤水宫意味着什么?”
“不然呢?”长冰回首看了看朱雀,道:“我已经历了三世劫难,我不想白沂再去承受什么。”
朱雀听完,没有作声,而是回首朝身后看了看。她总觉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她们,却看不到身形。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长冰的心思都在涤水宫里,根本没有注意身后有谁会跟着进来。
长冰、朱雀走了良久,才入了个类似大厅的地方,那里正是囚禁傀帝牟拾的区域。牟拾此刻依旧端正坐在一只星光闪烁的笼子里。那个笼子是天经地纬所铸,一般仙神所持的法器神力均对它没有任何作用。所以,若是在不知其破解咒诀的情况下,使用冰仙灵血来破解则是一个最省事最直接的办法。
笼子旁站着胤沧、诸怀、犀渠等一众上古凶兽,白沂依旧是匹独角白马身形,被胤沧幻出的绳索缚住脖颈,并被施法禁锢在原地无法动弹。
长冰与朱雀行到笼子前方停住,沉声道:“胤沧,我来了!”
胤沧看定长冰,又看了看她身侧的朱雀,道:“你只带了她一个?”
长冰面无表情道:“你是觉得多了还是少了?”
胤沧紫瞳闪现明暗不清的光芒,道:“难道你不怕本宫出尔反尔?”
长冰轻笑,眸底露出几分讥诮,看得诸怀、犀渠等凶兽十分不悦。“有何好怕?该怕的是你吧!”
胤沧又道:“你不怕死?”
长冰难得的再次展露笑颜,道:“胤沧,你不要再讲笑话了,麻烦你将白沂还给我,然后去完成你所谓的大计吧!”
胤沧蹙眉,眸底划过一丝失落,道:“你心疼他在本宫这里受罪?难道你就不能心疼……”
“我也没少在你那里受罪!”长冰适时打断胤沧的言语,冷下声音道:“我已经来了,放了白沂。我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在肃英宫将白沂盗出来的,既然总会有这么一天,那我就成全你。”
胤沧见长冰不愿多说,遂朝诸怀和犀渠使了个眼神。诸怀随即牵了白沂朝长冰走去。
长冰没有接诸怀递来的绳索,而是示意朱雀接手。朱雀忙牵了白沂,看了看长冰。
长冰立刻用意念传音于朱雀道:“陵光神君,你先带白沂出去,请帝君务必要守好涤水宫。”
“你呢?”朱雀紧张问道。
“你不要管我,这是我的命劫,我自会处置。”长冰道。
朱雀见长冰意已决,遂牵了白沂出去,在半途竟遇到个似狸猫般的小东西蹿了进来,但她很清楚,最先跟着她们进入涤水宫的并非是这只小狸猫般的小兽。
长冰立在原地,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估摸着朱雀已经将白沂送出了涤水宫,这才看向胤沧。“可以了,你要如何?”
胤沧大步走到长冰身边,从掌中幻出一柄匕首,将匕首在长冰的手指割了一刀,然后将她的手指摁在笼子上,然后惊讶的发现竟没有丝毫作用。
胤沧不可置信的又将长冰手指上渗出的血抹在笼子的柱子上,依旧未见任何动静。“这是怎么回事?”
长冰见状,竟笑起来,并不解释。
诸怀、犀渠等凶兽立马围拢过来。
犀渠持在手中的长刀立刻架在长冰的脖颈上,沉声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冰笑毕,道:“想来,应该是方法不对啊”
“方法不对?”胤沧满眼疑惑,看定刚笑毕的长冰,她的脸上遗留下一抹浅浅的酡红,面色较之前更加柔软。
长冰用手指夹住犀渠的大刀,将其推至一边,道:“各位将军,收好你们的刀剑。倘若我真要走,你们在场的谁也留不住我。而且在涤水宫外,天帝都来了,我劝你们还是省点力气,好好想想如何逃出天帝的天罗地网吧!”
诸怀、犀渠等凶兽互视一眼后,遂将手中兵器收敛,均将目光聚在长冰身上。“你既然说咱们殿下的方法不对,那你来。”
长冰听罢,也没有多言,朝后退了几步,立定站稳开始施法。很快,一层淡淡的藕荷色雾霭从长冰的体内溢散开来。随着法力的增强,那些雾霭越发浓厚。过了少倾,那层藕荷色雾霭凝聚成一滴浑圆血珠落在长冰的掌中。长冰在凝出那滴血珠后,脸上、唇上均无半点血色,额际上还渗出密密匝匝的汗津。
长冰撑住透亮的涤水宫墙体,将那滴血珠递给胤沧。
胤沧接过那滴血珠,见长冰的脸色十分难看,遂低声道:“你还好吧?”
长冰闻言,忍不住在唇边浮起一抹讥诮笑意。“你手中拿的那滴血珠可是我的性命,你就不必再问我好与不好了!”
胤沧本欲再言,但他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现在无论怎样解释都是徒劳,便没再言,转身将长冰递给他的那滴血珠涂抹在了笼子上。那滴血珠被胤沧沾染在柱子上后,很快就展现出一抹刺目赤金色光芒,只听“哐啷”一声,那个笼子顿时四分五裂。
胤沧及诸凶兽满脸震惊的望着崩分离析的笼子,均没有注意到长冰此时已经虚弱的滑落地面。而一条巴掌大小的小飞鱼从透亮的墙体里显出鱼形,以身体为囊,将长冰盛入后快速朝着涤水宫外飞去。那只朱雀牵着白沂出来在半途遇到的类似狸猫的小兽则紧跟在小飞鱼其后而去。
胤沧见那笼子倒塌,忙上前扶起端坐在笼子中央的傀帝牟拾。牟拾虽然被关押在此,但却丝毫看不出阶下囚的狼狈。他请拾大氅,扶住胤沧的手臂缓步踏了出来,抬手在身上击中几处灵窍,仰首深吸一口气后,看向胤沧,慈爱道:“吾儿,你终于来了!你与你母后生得实在太像了。”
胤沧展臂与牟拾相拥,含泪道:“父帝,儿臣终于达成心愿了!”
“好好好。”牟拾连说了三声“好”,抬手轻拍胤沧后背,眸中闪过一抹忧色,道:“你是如何进来的?”
“父帝,我们出去后再与你详说。”胤沧忙道。
牟拾没有再多言,抬目看了看四周,发现长冰已不见了踪迹,便随着胤沧朝涤水宫外行去。他们走的并非是涤水宫正门,而是一道不起眼的侧门。然而,令他们诧异的是,天帝不知何时已等在了那处。他们之前明明探知天帝是与北帝玉虚等仙神守在正门,为何不声不响的就换了地方?
天帝见到牟拾从门口出来,当即轻笑道:“傀帝,许久不见。”
牟拾则未言,冷眸看向四周,未见异常,但心中却泛起了一丝不安。须臾,牟拾就见四方闪出北帝玉虚、天皇大帝上宫、南极长生大帝重光。
“又是天罗地网!”牟拾低声言毕,伸手将胤沧推至一旁。
“父帝。”胤沧连忙轻唤一声。
“别过来。”牟拾叮嘱道。他说完,朝前行了几步,果真见到天帝与玉虚、上宫、重光形成一个四方阵法,刚好将他围在了中央。“天帝,你还想故技重施?”
“你曾应允过本君,只要本君放过你的妻儿和傀域,你便任由本君囚禁在涤水宫,为何出尔反尔?”天帝朗声问道。
牟拾笑道:“吾儿念我,来看看他父帝有何不可?”
“那你出来做什么?”天帝反问。
“出来透透气,许久未见这天界的天色,还是那样好看。”牟拾脸上浮起一层冷笑。
天帝轻笑,抬眸看向玉虚等几神。玉虚、上宫、重光三神会意,当即与天帝同时启动阵法,布下天罗地网。“既然你想返回傀域,那本君成全你。”
牟拾闻言,当即暗喜,然而,他的喜色还未及眼底,就见天罗地网之上“咻”的洒出一道凌厉金光,那道金光自三清境而来,向一柄破斩尘世的利刃,朝着牟拾劈头砸下。牟拾被吓得朝后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那道光如有磁性,锁定牟拾不松,任由牟拾乱窜都无法躲开那道凌厉金光的照射。不过少倾,就听牟拾痛苦的大叫起来。胤沧及诸凶兽在那天罗地网之外急得满头大汗、手无足措,却无法替牟拾减轻半分痛楚。
牟拾开始还能硬撑,但到后面就开始痛苦的哀嚎,并在地上打滚翻腾。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牟拾趴在地上不再动弹。天帝见状,立刻命玉虚、上宫、重光三神收回法力,敛了天罗地网。
胤沧慌忙奔了过去,将牟拾抱起,发现牟拾浑身筋脉俱损,当即冲天帝吼道:“你到底对我父帝做了什么?”
天帝淡定道:“你父帝既出尔反尔,本君为了杜绝他的心思,便抽取了他的魔骨。他如此思念你们,你就带他回去养着吧!”
胤沧见天帝并未为难他与诸凶兽,暗自思量后,没有与天帝等神多言,背着牟拾匆匆朝傀域去了。
天帝见胤沧等妖魔离开涤水宫,当即回眸看向玉虚道:“着仙侍去问问,辟火神君和冰仙如何了?本君回玉清宫等你。”
玉虚忙应了声“是”,原地旋离。
天帝当即与上宫、重光等神分别后返回玉清宫。
香穗见到天帝返回玉清宫,立刻奔上前,哭道:“帝君,辟火神君把法力全部渡给了冰仙,结果冰仙为了避免自己的灵血今后再度成为妖魔觊觎的圣品,直接用毁精灭灵的手法将自己的心头血凝成一滴血珠交给了胤沧救他父帝,此刻他们……”
“哭什么哭,他们又不是已经烟消云散了。”天帝蹙眉轻斥:“你让言夕去将浮生塘中的四株睡莲拔出来给本君。”
“啊?那可是帝君你最宝贝的东西,你怎么?”香穗惊愕的望着天帝,不可置信的道。
“啊什么啊?快去。”天帝低吼道。
香穗不敢忤逆,忙朝殿外跑去。
“回来。”天帝突然又想起什么事,将还未跑至门槛的香穗叫住。“你速去请西王母,让她好生将冰仙,不,就是那条小飞鱼冰儿带去昆仑天池养着。”
“是,帝君。”香穗闻言,赶紧朝殿外去了。
天帝叹息一声,重重跌坐在宝座之上。
三百日之后,昆仑天池去了个白袍男神,身边跟着只幼猫大小的胐胐。白袍男神向西王母索要了一条巴掌大小的小飞鱼,径直带回带山的水泽神府豢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