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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这样想着,眼部的疼痛就更加剧烈,无天在心里又记恨了一笔。
他势必要除掉容九禅,要他永世不得翻身。
肖吕掀起外衣袖,用最干净的里层替无天擦拭眼角和嘴角的血迹。
他关切的问,“主人,您的眼睛没事吧?”
无天浑身一颤,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这件事。他心有忌惮,但面上表现的平和。
“没事,有点痛罢了!”
声音寒凉如冰,肖吕忍不住打了个冷噤。他看过了,主人的眼睛一片血糊深洞,很恐怖。
肖吕正在给无天擦拭血迹的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他赶紧缩了回来,用另一只手捏住颤抖的手臂,生生的强迫自己毫无异样。
尽管他如此小心翼翼,无天还是感觉到了肖吕的异样。无天面上露出一丝笑意,“肖吕,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怎会骗你!”
肖吕紧张起来,“主人没事就好,肖吕只是担心主人。”
无天招手,“我知道,你是紧张我,不用紧张,过来!”
肖吕心里犹豫了一下,身体早已经前倾过去,就在肖吕忐忑不安的时候,一只手覆盖过来,突然眼前一黑,紧接着就是无止境的疼痛袭来。
两股血水从肖吕的眼角流出,瞬间染红了整张脸,疼痛使肖吕在地上翻滚,痛苦哀叫连连。
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吵死了!一双眼睛而已!”
肖吕一直知道这个人很残忍,但始终相信,他不会残忍的对自己,七年相伴同行,终究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哈,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肖吕伸出手,指着无天所靠墙的方向说,“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我以为我跟其他人会有所不同...我诅咒你不得......”
话还未说出口,肖吕就断了气。
重新恢复光明的无天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他很不耐烦地望望躺在地上的肖吕,很是鄙夷。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眼睛,嘴角裂开,他觉得这双眼睛只有在自己这里才能发挥它的价值,留在肖吕那里纯属浪费。
没想到,那个废物死到临头,还不知好歹,竟然敢诅咒自己,那自己就成全他找死的心。
他想,自己对肖吕是不一样的,至少让他死的干脆痛快!
他盯着那个被破坏掉的阵法,以及粉碎了的牌子,眼角泛红。
兴许是这双眼睛才安装上,隐隐传来不适的疼痛感,无天硬生生用内力将眼睛的疼痛感消除掉。
尽管阵法被毁,他也不可能就此放弃的。他从来没想过放弃,何况现在已经做这么多。
借着战争的名义,启动恶咒,青越、尚熙两地的人们已经死去八成,再加上那么多的道门弟子,已经凑成一大批能为自己所用的了。
一脚将肖吕的尸体踢向一旁的墙角,很厌恶的甩甩衣袖,朝暗室的后门走去。
没走几步,发现远处的墙角躺着那本残缺的书籍,半遮掩的露出一个咒字。
快速走过去,拾起墙角的书,卷起来,狠狠地捏在手心里,毫不犹豫地朝里阁走去。
暗室里阁,是个很大很黑的洞池,里面满是被诏唤来的怨灵,那些怨灵的魂魄横冲直撞,怨气浓烈。
地上有无数干瘪的躯壳,那是被怨灵吸食殆尽后的残躯。无天用活人将养着那些怨灵,怨灵自身的力量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认主。
无天刚刚出现在洞池门口,那些暴躁的怨灵立即飘了过来,很有秩序的排在无天的周围。
怨灵实在太多,黑压压的挤满整个洞池,有饿极了怨鬼嗅到了血腥气味,不管不顾的飘了出去,躺在暗室墙角的肖吕,瞬间被他们吸干了。
“我知道你们饿极了,这样,只要你们听话,我就让你们出去好好喝一次活血!”
所有的怨灵立即兴奋高兴了,满怀期待地望着这位“主人”,欢呼雀跃起来。
“稍安勿躁,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入夜了,我会放你们出去的。”
满洞池的怨灵纷纷点头。
“不过你们要遵守条件,出去了,也只能听从我的命令!若是做不到,那就只有一个后果——灰飞烟灭!”
众怨灵后退一点,虽然不至于瑟瑟发抖,也还是有所忌惮,作为鬼魂,最怕的就是灰飞烟灭,那是极重的酷刑!
显然这一招起到了很大的威慑,无天得意地一挥衣袖,衣袖间幻化出一面圆形扇镜,悬于半空,那镜子通体古铜暗紫,隐约散发出紫色的光辉。
扇镜的手柄处刻有古体“梵阴”二字,一看就觉得古朴珍贵,此物定不是凡品。
那些怨灵见了此物,纷纷就范,全部都很自觉地进入那扇镜中去。
待最后一个怨灵进入扇镜中后,无天衣袖一挥,将悬于半空的扇镜收于袖中,忍不住得意的高兴一番。
前头那些时日,他四处苦苦寻找怨鬼,久而不得,他无天竟然有寻不得怨鬼的时候?这实在是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既然寻不得,操控不了,那就自己造!
是的,他觉得自己就是这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他自己造出了千千万万个怨鬼出来,控制他们的怨灵,使得他们所有的灵魂为自己所用。
而那些愚蠢的怨鬼,几句好话一哄,加上活人的供养,真的臣服于他。
他故意用活人鲜血供养,引诱他们,加上本就怨气横生,这些怨灵的力量异常的强大。
得到这样强大的力量,无天想,真是老天都在帮他,所以他暗自高兴。
无天扫一眼自己的衣袖,心道:“该死的容九禅,该死的名门正派,你们都给我等着!”
玄折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尚早。
他一睁眼就看见玄渊守在自己的榻边,屋内只有玄渊一人。
玄渊看见玄折醒过来,顿时转忧为喜,面露关心之色,“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玄折轻轻摇头,他望一眼头顶上方的幔帐,问,“这是怎么呢?”
玄渊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的经过告诉玄折,玄折听得仔细。
“恶咒病症解除了是吗?”玄折再问一次,生怕自己听错了。
玄渊:“是的,是您和掌门大人一起解除的,名门道派皆大欢喜,我们幽玄门还是朝廷唯一钦定的大正派了呢!”
玄折猛地坐起,越听越不是滋味,出口反驳,“闭嘴,那不是我们的功劳!”
玄渊蒙了,“啥?不是我们的...功劳?”
玄折懒得跟他解释,只问,“那个少年呢?跟我一起开启阵法的那个!”
玄渊说:“那个人啊,也昏迷了,就在旁边的那个房间。”
玄折掀开褥子,准备下床,被玄渊摁了回去,“您就放心吧,小六子在那边照看着的,若是醒了,定会第一时间来通知您,稍安勿躁!”
被摁住的玄折动弹不得,他冷静的想了一下,也确实有点激动,自己跟那少年也不是很熟悉,自己就这么去打扰人家,似乎很失礼。
可他又一想,解除诅咒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少年,现在所有的功劳都成了幽玄门的,这让玄折心里很是不安。
人还未醒,去了也是无用,干脆等着吧,等人苏醒了再去解释、澄清。
玄折冷静下来,不再有所动作,只是吩咐玄渊去隔壁房间守着,若是人醒了,务必第一时间赶来通知自己。
玄渊不放心,没有立即离开,玄折正要发作,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
两人同时抬眸望向门口。
箜鹤那个狗崽子,龇牙咧嘴试的出现在门口。
他一看见玄折坐在榻上,就面露欣喜之色,一边叫“副掌门”一边手舞足蹈地奔向玄折。
玄渊趁这个机会随即离开。
“副掌门,你醒啦!真好!”箜鹤在现在的榻边坐下,咸猪手似的抓起现在的手臂查看。
结果被嫌弃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箜鹤已经习惯了,若是没受到这样的待遇,他才不适应,甚至会怀疑副掌门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对嘛,这才是我的副掌门嘛,没坏!”
玄折觉得特别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