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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参见王爷。”洪天佑拱手行礼。
他一身红色长袍,面若冠玉,瞧着同谢熠储差不多大,明明是个奸诈之人,可举手投足之间却尽显文雅之气。
谢熠储淡定的喝着酒,看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舞姬,顺带撇了一眼洪天佑,道:“洪大人不必多礼,请坐。”
洪天佑颔首,也不客气,便落了坐。
花园内歌舞升平,两人都没有言语,只是喝酒赏舞。
一舞作罢,谢熠储挥手屏退了一众舞姬,道:“酒菜可合大人胃口?”
洪天佑低眉颔首:“此等佳肴,堪称人间美味。”
谢熠储寒暄几句,也不再废话,他道:“本王听说,城中命案频发,事态严重,此案是直接移交到大人手上受理的吧?”
洪天佑闻言,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当看见崔玉亲自来尚书府时,洪天佑起先是很震惊的,要知道,谢熠储是何等的高傲,就算是谢瑾瑜,对他也是得敬让三分的。
崔玉是他的心腹,能劳动崔玉亲自来请的,事情自然不会简单。
可洪天佑根本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他,甚至没有任何交集,本是不想来的,可又无法推脱,就算是鸿门宴,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谢熠储这一问,倒是让洪天佑恍然大悟了,他也并非第一个因为这件事特意请他过府的了。
“正是。”洪天佑回答:“不过,此案确实棘手,七天时间死亡二十余人,死法基本一致,下官认识一些江湖朋友,据他们所说,这些人的死法同几十年前二十四琴刃的手法基本一致,所以,他们怀疑,可能是消失几十年之久的二十四琴刃重现江湖。不过,仅是猜测,还未得到证实。”
谢熠储手里握着酒杯,若有所思的样子,显然对洪天佑的答案并不是很满意,但似乎也并不是完全没用。
洪天佑则是小心翼翼的观察这谢熠储的脸色,由暗到明,他心头悬着的大石头才算是落了下来。
看样子,自己是猜对了,谢熠储和其他人一样,都是冲着二十四琴刃来的。
洪天佑眼波流转,故作疑惑的道:“下官愚昧,不知王爷什么时候对这种案子如此感兴趣了?”
谢熠储回过神来,他抬眸看向洪天佑,轻轻放下手里的酒杯,只道:“闲来无事,便想着为陛下分忧。”
这样的说辞,虽不诚心,却百试不厌,也无人敢有疑。
洪天佑只笑笑,并不再搭腔,都是老狐狸,心里想的什么,只是心照不宣的。
谢熠储语气微顿,一旁的侍女上前给他斟上酒,他端起酒杯,轻轻摇晃,才接着道:“不过,二十四琴刃重出江湖,事关重大,洪大人若是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本王。”
洪天佑眸光微闪,默了片刻,道:“这倒不难,不过,听闻前不久,王爷得了一色艺双绝的美人儿,不知下官可否有幸一睹芳容?”
谢熠储眸光微寒,手上的动作一顿,有片刻犹豫,不知怎么的,他心头莫名的有一丝反感。
瞧着他逐渐冷下来的脸色,洪天佑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想到杀伐果断,号称无情无爱的摄政王也有拿不准的一天呢。
他眼波流转间,轻叹一口气,道:“无妨,若是王爷有所不便,便当做下官没说过。”
“这有何不便,不过一落魄帝姬,也不是什么多尊贵的,不过见一见,又不会怎样。”说罢,谢熠储沉了沉眸,微微转头示意一旁的崔玉。
无需言语,崔玉立即明白了谢熠储的意思,她颔首转身离开。
看着崔玉朝着阮清房间去的背影,不知为何,他心头竟莫名有些烦躁。
“下官听说,孝贤王也最近也在调查此事。”洪天佑道:“不知他可有来找过王爷?”
谢允川吗?
谢熠储的思绪被拽了回来,他沉默片刻,摇头道:“不曾。他找过你?”
谢允川笨的跟猪似得,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他惹不起谢熠储,只能处处躲着,竟然也会想到找洪天佑了解情况?想来应该是谢瑾瑜支的招。
果然,洪天佑道:“确实找过,不过只命人给下官带了封书信,大致就是说案子若是有进展便及时通知孝贤王爷,但这笔记,瞧着像是陛下的。”
谢熠储笑而不语,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那窝囊废若不是谢瑾瑜瞧他没脑子可以用用,怕是早就像其他皇子一样,被暗杀,然后风光大葬了。
一旁的丫鬟上前斟酒的空档,崔玉便带着阮清到了园内。
“参见王爷。”阮清跪在地上,颔首低眉,一袭轻纱铺地。
谢熠储捏着手里的酒杯,缓慢的抬眸看向地上的阮清,几日不见,她瞧着像是瘦了,难道是看管的人苛待她了?
他虽将她软禁,可从没想过要人苛待她,他生气,是因为她不解他赠衣之情。
那日,他之所以能抓她个现行,是因为从一开始,阮清选择妥协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的心思。
“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果然是个妙人。”洪天佑瞧着,甚是满意的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心中不禁感叹,难怪谢熠储舍不得拿出来,此等佳人,换做谁愿意同人共享?
洪天佑勾起唇角,端起手里的被侍女斟满的酒杯,道:“下官斗胆,若是能观姑娘一舞,下官定此生无憾。”
其实洪天佑并不觉得谢熠储会同意,此举,不过想试试,这女人在谢熠储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谢熠储不由握紧了手里的酒杯,手上的青筋逐渐浮起,脸上却镇定自若,看不出半点情绪。
阮清跪在地上,等着谢熠储发话,可过了片刻,却不听他说话,她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谢熠储,似乎在征求他的有意见。
谢熠储心头有些不快,却只是冷笑一声,道:“既然大人有此雅兴,你便舞上一舞就是。”
“是。”阮清颔首,在玉殊的搀扶下起身,褪去身上的披风,露出里面洁白的轻纱。
谢熠储的眸光又是沉了沉,一旁的乐师开始奏乐,伴着悠扬的乐声,阮清一袭轻纱在皎洁的月光下翩翩起舞。
被风吹起的裙摆和发梢,婀娜轻盈的身姿,加上柔美的乐声,每一次轻纱落下又飞舞起来,仿佛都是落在了谢熠储的心坎上,像滴水一般,落下时有片刻涟漪,却又稍纵即逝。
今晚的月光很美很温柔,她比月光更甚。
一舞作罢,阮清整理好长袖,乖巧的跪在地上,深怕一个不小心又惹他不开心了。
阮清低着头,自是错过了谢熠储复杂的眸光,他强迫自己将眼睛从阮清身上别开,用喝酒来掩饰自己心头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