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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谢熠储是什么人,久经沙场,刀下亡魂不知多少万,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不明白,今日自己这是怎么了?竟被一介女流乱了心神。
此时,一旁响起一阵突兀的掌声,是洪天佑。
他似乎心情颇好,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放声夸赞道:“好一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色艺双绝之称,当之无愧。”
说罢,他直接起身走向阮清,伸手接过玉殊手里的披风,亲自给她披上,随即将她扶起来。
阮清偷瞄他一眼,心头有一丝暖意,她笑笑,轻声道:“大人谬赞了。”
洪天佑冲她一笑,笑意间带着一丝赞赏与怜惜,此等佳人竟然落在了谢熠储这等不解风情的残暴之徒手中,实在是可惜了。
正想着,洪天佑还没说什么,就听上座传来一声巨响,他回头,就见原是谢熠储狠狠地将手里的杯子磕在了案桌上。
“时候不早了,”谢熠储冷着声音道:“洪大人也该回去了。”
说着,不给洪天佑搭茬的机会,谢熠储便接着道:“崔玉,送客。”
“是。”崔玉颔首上前:“洪大人请。”
洪天佑沉默片刻,他看了看上座脸色阴沉的谢熠储,心头了然,却又转头看向阮清,他道:“在下洪天佑,阮姑娘,后会有期。”
阮清看着上座脸色难看的谢熠储,心头有些疑惑,又转眸目送洪天佑离开,眼底平静无波澜,她知道,这人不简单,看似轻浮随性,其实比狐狸还精明。
等阮清回过头来,一抬眸就猛地撞进了谢熠储阴冷的眸中,她吓得身子一颤,忙垂下了眸。
谢熠储猛地起身,将手里的酒杯扔在桌上,眼眸冰冷但深沉的看了阮清一眼,拂袖离开。
阮清站在原地,看着他大步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纳闷儿,谢熠储还真是喜怒无常,但凡有一点不随他意,就要别人也跟着不好过。
他说舞,她总不能不舞吧,跳给他看,他不高兴,不跳也不高兴,他到底想怎么样?
阮清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一旁的玉殊轻唤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同玉殊回房了间。
夜色渐凉,房间内。
阮清屏退了左右的丫鬟,独自坐在浴池旁有些失神,突然一旁的窗子传来动静,阮清眸光一沉,警觉的转头,只见一个黑影略过,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男人单膝跪在她面前,一手揭下面纱:“是我。”
看清楚来人的脸,阮清眼底闪过一丝寒意,这人叫帝景,是周帝八子之一,也是当初唯一一个真的将她当做妹妹看待,从而逃过阮清杀手的人。
她将他的手拿开,柔声道:“皇兄?摄政王府戒备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帝景抬手,拂过她额前的碎发,温柔的道:“我听说你被送来摄政王府,我不太放心,就混在侍卫里面偷偷跟进来的。他可有伤你?”
“我没事。”阮清心头有些不安,她催促道:“你快走吧,要是让谢熠储知道,他会杀了你的。”
擅闯摄政王府的罪名可不小,谢熠储不仅会杀了他,也会杀了阮清。
当初周城沦陷,阮清出招,让帝景诈死才逃出皇宫。
帝景看着她,满眼的担忧,世人皆知,摄政王府是个吃人的地方,跟皇宫相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阮清待在这里,迟早会沦为谢熠储的掌中玩物。
“你自己要小心。”帝景咬牙叮嘱,将她留在这虎狼之地,实属不是他的本意,半年前他苟且偷生,如今为了复国,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任何东西,任何人都可以牺牲。
阮清点头:“我知道。”
得了回应,帝景却迟迟不肯离开,犹豫片刻,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竹筒塞给阮清,道:“这是七叔让我给你的。”
阮清眸光微闪,看着手里的竹筒有些不太明白帝景的意思。
“这里面是沾满剧毒的毒针,”帝景解释道:“用来对付谢熠储的,只要我们能找机会杀了他,就能顺利瓦解狗皇帝的大半势力。”
阮清眸中闪过一丝寒光,瞬间明白了什么,她道:“所以,我被送来摄政王府,是你和七叔算计好的?”
帝景闪烁的眸光和闪躲的眼神让阮清证实了自己的问题。
帝景犹豫片刻,却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朝廷有我们的人,小阮,你现在是最有可能杀他的人,不要放弃。”
阮清看着手里的竹筒,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就算不是帝景他们算计,她也会想办法来摄政王府,他们安排反而省了她自己花心思的时间。
可想着手里的东西是用来刺杀谢熠储的,阮清眼底不经闪过一丝犹豫。
她明白,谢熠储很难缠,自己不会是谢熠储的对手,况且,她也得罪不起谢熠储。
如果刺杀不成,反而因此事激怒了谢熠储,那她的后果可想而知。
“小阮别怕。”帝景摸摸她的脸颊,轻声安慰道:“事成之后,找机会去十里庄,那里有我们的人会接应你,明白吗?”
阮清眸光未寒,看着他满眼心疼和不忍的表情,她都快忘了,帝景什么都不知道,到现在还觉得她真的就如表面那般娇弱呢。
她将竹筒收起来,心里明白这件事不能轻易去做,可为了暂时稳住帝景,她只能先应了下来,当务之急,是要先将帝景支走,他要是被抓,自己也得跟着倒霉。
阮清催促道:“我知道了,皇兄你快走吧,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帝景点头,蒙上脸,转身消失在房内。
没过多久,就在阮清失神的片刻,外头却突然躁动了起来,隐约听见有人喊道:“有刺客!!”
阮清心头一凉,脑子瞬间就炸开了,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忙起身出门查看,一开门就差点和崔玉撞个满怀。
阮清愣在原地,两人四目相对,崔玉迟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她率先问道:“这么晚了,姑娘还未歇下?”
阮清对上她带着疑惑和审视的眸子,微微垂了垂眸,镇定自若的回答:“我睡不着,听见动静,就出来看看。”
崔玉看着她,将信将疑,眸光深沉,她说:“刚才巡逻队又发现两个刺客,武功不低,姑娘还是别乱跑的好。”
“我知道了。”阮清低眸颔首,不动声色的转身回了屋子。
看着紧闭的房门,崔玉心头隐约觉得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犹豫片刻,她看向守门的侍卫:“看紧点。”
“是。”
崔玉转身离开,阮清站在屋内,她的耳力极好,纵使崔玉故意压低了声音,她还是听见了。
索性崔玉没有深究,可若是传到谢熠储耳朵里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但愿帝景不会被抓到……
翌日清晨。
阮清正坐在铜镜前梳妆,心里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一整晚过去了,今天早上也并没有听见有人议论昨晚刺客的事情,这让阮清心里有些没底,却又不敢轻易打听。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下了阮清一跳,手里的梳子险些没拿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