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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
谢允川抱着她,开始撕扯她的的衣服。
阮清挣扎着,手上发力,手肘猛地向后捅去,谢允川将她狠狠地扔在地上。
阮清顾不得其他,只能一点点向后挪去,看着眼前逐渐朝她逼近的谢允川,她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可回应她的,是深夜的死寂,看她无助的样子,谢允川得意的笑出声:“喊啊,我就喜欢听你喊,这殿里殿外的人都被支走了,你就是把嗓子喊劈了,也不会有人来,省着点力气吧,待会儿让你喊个够。”
听到这话,阮清突然不动了,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惊恐到平淡。
谢允川冷笑:“这就接受了?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嘛。”
阮清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声音格外的平淡,她道:“你会后悔的。”
谢允川看着她不以为然的笑得更加猖狂了,突然,阮清眸光一寒,手腕一转,袖中飞出一根琴弦,只眨眼功夫,就听“刺啦”一声,伴随着谢允川痛苦的尖叫声,他狠狠的摔在地上,脚脖子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阮清迅速起身,手里握着带血的琴弦,她退到门口处,冷眼看着地上捂着脚疼的脸色发白的谢允川。
见他暂时无法行动,阮清本来准备离开,她背着的手刚摸到门,稍稍缓过神来的谢允川咬着牙狠狠地瞪着她,道:“你今天要是走出这个门,明天我就让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你这个昔日周国最珍贵的帝姬,是你勾引我在先,你觉得,谢熠储还会要你吗?”
这话像一把尖刀直击阮清心头,她脑子里突然萌生了一个念想,这样的场景仿佛让她回到了两年前的周国皇宫,她背靠着门,后背反手摸索着想开门的手瞬间停住了。
恍惚之间,眼前挣扎着起身的谢允川的脸在阮清眼里,却好似同好几个人的脸相互交替变化着,心底的某个念想被彻底唤醒,谢允川也再次站了起来。
地上的血已经流了一地,显然他的脚伤的不轻,见阮清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了,谢允川略显苍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得逞的笑。
他说:“你乖乖陪本王一晚,保证明天什么事都没有,怎么样?”
阮清看着他,拽紧了拳头又逐渐松开,缠在手上的琴弦掉在地上,她应了一句:“好。”
得了回应,看着地上带血的琴弦,谢允川脸上的笑更加肆意了,他朝着阮清伸手,示意她过去扶他,阮清没有犹豫,上前搀住他的手肘的一瞬间就被他猛地抱进怀里,一路逼到美人榻旁,她才停下脚。
顾不上脚上的伤,谢允川急切的俯身就要索吻,阮清却躲开了,谢允川眸光一沉,声音冰冷:“什么意思?”
阮清垂着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像是只失去反抗能力任人鱼肉的小羔羊一般,她轻声道:“王爷,我们去床上吧,在这里我害怕。”
闻言,谢允川一笑,果然就将她松开了,他撩起她肩上的一缕秀发,放在鼻尖嗅了嗅,阮清看着他,只觉得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同样的动作,为什么谢熠储让她感觉到的是不可撼动的君者气势,而眼前这个人只能让她感到反胃和油腻。
谢允川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的秀发,跛着脚朝着床的方向过去。
阮清沉了沉眸,跟在他的身后,踏进内屋的时候,她顺手拿了桌上的烛台。
烛台很重,她得用两只手才能勉强举起,看谢允川的脚受了伤,走不快,阮清很轻易的都跟上了他的脚。
她举起手里的烛台,手中运力,狠狠地砸向谢允川的后脑勺,只听“嘭”的一声,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应声倒地,躺在地上的时候,他似乎还有意识。
手里的烛台随着阮清的动作飞了出去,木质的地面瞬间被砸出一个窟漏。
谢允川躺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后脑慢慢在地板上晕染开,他挣扎着想起身,但这一次却怎么也起不来。
“你……你……”像是被什么扼住喉咙一般,他说话都有些吃力,只能发出似有似无的呜咽声。
这次换阮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了,她神色平静,眼底毫无波澜。
阮清走过去,捡起地上刚脱离自己手中掉在谢允川身旁的烛台,刚要离开,却被地上奄奄一息的谢允川一把抓住了脚踝。
阮清一个不察被绊倒在地,她回头就见谢允川满眼充血的看着她,对上那恨不得将她撕碎了一般的眼神,她依旧很平静,果断举起手里的烛台往他头上狠狠地砸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躺在地上的人变得血肉模糊,彻底没了动静她才停下手,虽然累的气喘吁吁,却也只是眼神淡漠的凭着感觉抬手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迹。
阮清跌坐在地上,稍稍缓了会儿神,她站起身来,拿起一旁的烛台,将烛台里的灯油倒在尸体上,再蜡烛上去,尸体瞬间燃烧了起来。
她转身又拿来另一支蜡烛,从外殿到内屋依次将帘子点燃,地上的尸体很快被烧焦,火势逐渐蔓延,阮清站在屋内,就听到匆忙而来的宫女惊慌的声音:“走水了!走水了!!”
阮清知道,是时候了。
她看着一旁的柱子,调整好位置,猛地一个发力冲了过去,只听又是“嘭”的一声,她的头狠狠地撞上柱子,整个人顺着柱子滑坐在地上。
滚滚浓烟袭来,阮清一阵头痛欲裂,温热的液体随着脸颊流下来,鼻腔中吸入浓烟,呛的她难受的只咳嗽。
她匍匐在地上,稳了稳心神,抬手随意擦了擦,踉踉跄跄的起身,尽量压低甚至往殿外走,可还没走到门口,她就感觉脑袋一阵晕眩摔在地上。
勉强睁眼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个位置很合适,火一时半会儿烧不到这里,可以等到外面的人来救她,想着,她短暂的昏睡了过去。
恍惚之间,她隐约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抱了起来,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已经在殿外的地上坐着,整个人都蜷缩在谢熠储的怀里。
阮清猛地咳嗽了几声,几十个宫人正在忙忙碌碌的搬运着水桶救火。
谢熠储将她护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不知道是不是阮清的错觉,他总是不平的眉头似乎比从前皱的更深了。
这边走水,除了谢熠储,似乎并没有多少宴会上的人来,她虚弱的躺在谢熠储的怀里,突然就鼻尖一酸,想哭,可刚才撞柱的时候已经用了大半的力气,加上被浓烟呛到,她只能委屈的落泪,及轻的唤了一声:“王爷……”
后来的事情,阮清就记不得了,因为没等到谢熠储的回应,阮清就彻底昏死了过去,但好在,小命是保住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摄政王府,还是熟悉的房间,玉殊坐在床边守着她。
见她醒过来,床边的玉殊像是松了口气似得,感动的都快哭出来了,她道:“姑娘,您总算是醒了,担心死奴婢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给您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