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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玉眸光微寒,感觉到他掐住她脖颈的手似乎轻轻摸索着。
她掌心运力,猛地朝着他的下腹袭去,谢绝掐住他脖颈的手一松,脚尖轻点,退出一定的距离。
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抬眼间满是狠厉与戏谑。
他勾了勾唇,嘴角带着笑意,眼底却是看不见边际的冷漠。
他道:“怎么?几年不见,不认识本王了?”
孔玉理了理身上的衣裙,眼底的狠戾带着一丝戒备,她深吸一口气,只道:“王爷认错人了。”
她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谢绝却不以为然,他转身打量着房间内的摆设,在屋内悠闲地来回踱步。
手抚上红木桌子,顺着边缘游走,孔玉听他轻笑一声,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道:“认错?本王怎么会认错呢?这可是本王当年最宠爱的小玉儿啊。”
说这话时,他的言语间满是嘲讽,孔玉心头泛起一丝恶心,也怪自己年少无知,才轻信这人面兽心的家伙。
为了他,孔玉甘愿自暴二十四琴刃传人的身份,不求回报的为他做事,可最后他却想弃车保帅,哄骗她去刺杀先皇,如果成了,他便可一朝称帝,若是败了,就舍弃孔玉。
孔玉心灰意冷,自然不会任他利用,连夜逃出月城都没能逃过谢绝的追杀,最后虽然甩掉了追兵,但也身受重伤坠了崖。
随着她坠崖失踪,二十四琴刃也随之在江湖上消声灭迹。
后来的二十几年里,谢绝都以为她已经死了,直到不久前,二十四琴刃重现江湖,谢绝才意识到,孔玉只是消失了,并没有死。
虽然一时间不能确定她在哪儿,可他了解孔玉,只要直到她还活着,稍微用点手段,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孔玉看着眼前阴魂不散的男人,冷声道:“我不认识你,请你出去,否则我一定会报官抓你。”
谢绝闻言,突然停下了脚,他转头看向孔玉,迟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游走,他眸光阴冷:“小玉儿,这种游戏,玩一次就够了,久了,会腻。”
说话间,他掌心猛地运力,脚下几个瞬移到了孔玉跟前,瞬间化掌为爪,狠狠地朝着她的脖颈处袭去。
孔玉脚下轻点,几个闪身躲到床头,拔出床头的长剑,对准谢绝:“你要是再这般无礼,休怪我不客气了!”
谢绝看着她,不屑的轻笑:“剑?小玉儿,你的琴刃呢?”
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几个手持木棍的壮汉冲了进来,显然是听见动静赶来的护院。
看着眼前的几个彪形大汉,孔玉再次冷声警告:“我不管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但是你要是再不走,明日我就让这则消息传遍整个月城,让你身败名裂!”
夜探女子房间,还是花满楼这样的烟花柳巷,这要是传出去,对谢绝来讲,并不是什么好事。
谢绝看着她,眼底忽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很快被狠戾所取代。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神色复杂的冷笑一声,抖了抖衣袖,翻身出了窗子。
外头的风雪很大,看着大开的窗户,有些许雪花顺着狂风被吹进屋子。
孔玉看着那窗子,突然就有些出神。
恍惚间,她耳边响起少年略微虚弱的声音:“小玉儿别怕,待在我怀里就不冷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是他们曾经为了帮那时的太后寻找救命的药材而被暴风雪困在荒山的山洞里相拥取暖的时候,他真真切切的跟她说过的话。
那么真切,那么坚定,孔玉至今都不相信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为了权利,他可以舍弃一切,包括孔玉。
想着,她眼里突然有了泪光,她的少年郎啊,终究是回不去了。
“小娘,小娘?您不要紧吧?”
耳边传来护院的声音,孔玉才猛地回过神来,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轻声道:“没事了,你们出去吧,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几个护院微微颔首,拿着棍子便离开了房间……
这场雪下了很久,足足两天两夜,期间倒是停了两次,但停的时间并不久,以至大雪封街,远远的望去,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连门口的雪都堆积了很厚。
雪一停,谢熠储就接到了谢瑾瑜颁布的联合珞秦将军扫雪赈灾的圣旨,倒不是谢熠储主事,只需要他派些人手给珞秦调遣即可。
圣旨到的时候,谢熠储正在云松阁处理政务,阮清在一旁陪着。
传旨的公公离开后,谢熠储便随意的将手里的圣旨扔在了一旁的桌上,阮清瞄了一眼,也不敢说什么,只得小心翼翼的过去拾起来放好,谢熠储也并没有说什么。
大雪后的第三日,街道上的雪已经被城中的侍卫清扫的差不多了,珞家已经搭起了施粥的棚子,因为风雪而无家可归的人也被暂时安顿到了难民营。
虽然有圣旨在前,但几天谢熠储都没什么动静,别说去看一眼了,就是半个侍卫都没派去,难免会惹的朝中热议,闲言碎语不少,却没人敢光明正大的议论。
大雪后的第四日。
云松阁内,谢熠储正看着书,阮清在一旁沏茶。
门外传来有条不紊的敲门声,和盛推门进屋,他恭敬的行了礼,轻声道:“王爷,这外头的雪,都清扫干净了,要不咱们出门走走?”
谢熠储沉默着,抬手翻动手里的书页并不说话,那平静的表情仿佛没听见似得。
和盛默了默,一边赔笑,一边硬着头皮的道:“先前,宫里的人来过了,是来打听难民情况的,奴才差人打发去了珞将军处,想来这会儿应该也到了。”
听了这话,谢熠储总算有些反应了,他将目光从书上移开,看向一旁的和盛,道:“谢瑾瑜派来的人?”
“诶,是宫里的。”和盛连忙回应着。
上次谢允川的事情以醉酒意外了解,没将谢熠储牵扯进来,想必谢瑾瑜心里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这次赈灾的事情,明明珞秦就能搞定的事情,非要让谢熠储掺和进来,为了让谢熠储心里膈应,所以才专程来使唤他来了。
谢熠储合上书,冷笑一声,转头看向窗外,今天天气不错,隐约还有些太阳。
他缓缓舒了口气,起身道:“既如此,就出去走走吧。”
谁让人家是皇帝呢,交代了的事情,就算用不到他,走个过场还是有必要的,否则就是抗旨。
谢熠储站起身,朝阮清伸手,阮清搭上他的大掌起身,他抬手轻点阮清的鼻尖,宠溺的语气轻声道:“就当带你出去散散心。”
阮清垂头,羞涩一笑,两人便出了门。
大街上,没了往日的热闹,大部分积雪都被清扫过了,气氛有些沉闷。
还未走近,远远的就见施粥的棚子外排着常常的队伍,粥棚上挂着珞家的牌子,珞家的丫鬟小厮正忙碌着施粥。
苏瑾月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抛着石子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