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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谢熠储的性子,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他拿到那个位置,但是帝怀瑾也确实不在意,而且,在此之前,谢熠储就答应她了。
谢熠储对上她略带恳求的目光,心头泛起一阵阵的涟漪,他轻轻将她拥入怀里,将头埋进她的发丛,含糊的应答了一个:“嗯。”
可阮清心里终是有些不安,她伸手,轻轻将他推开,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急切的眼神中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轻声道:“你不要杀他好不好?如果他死了,我这辈子都会过意不去的。”
毕竟当初,如果没有帝怀瑾,她可能就永远留在双溪城了,就更不可能找到谢熠储了。
两人四目相对,谢熠储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末了,他抬手握住她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你不信我?”
阮清垂了垂眸,思量许久,才摇摇头,道:“不是……”她只是有点担心。
闻言,谢熠储轻轻将她抱住,有些无奈的长舒了口气,抱着她躺下来,小心翼翼的替她盖好被子。
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睡,但自己却没有半分睡意,目光深幽的有些出神……
翌日。
送阮清回去金州的马车已经早早的就停在了府门前,来给阮清送行的时候,远远地,就见齐周周拉着肖雄的手,一边朝她这边过来,一边跟她挥手。
走近了,她一边抹着额头的细汗,一边说着:“还好赶上了。”
目前看来,这个样子的话,大抵是好事将近了,只是可惜,这杯喜酒,阮清怕是喝不上了。
齐周周将先前准备的东西,大包小包的一股脑的塞进了马车,阮清还没来得及说话,齐周周便道:“山主姐姐,这都是我们两个帮的一点点心意,你可千万要收下了,我爹知道你要走,特意让我来送你的。”
说着,似乎怕阮清不收,她转头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肖雄,肖雄立刻反应过来:“姑娘一路小心。”
看着他们如此和睦的样子,阮清也没将东西退回去,只笑着道了谢。
齐周周一脸不舍的拉着阮清,磨磨唧唧了好久,才肯松手。
看着时辰不早了,还是肖雄提醒她不要误了阮清赶路的时候,将她拉开,阮清才上了马车。
谢熠储送她到城门外,阮清下马车,两人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阮清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踏实,想再问,可想到谢熠储已经给过她答案,心里瞬间又有些踏实。
“别担心。”谢熠储握着她手,轻声承诺:“我一定尽快回来。”
阮清点点头,思虑再三,虽然知道可能有些多余,但还是忍不住道:“不管怎么样,你平安回来就行,不要逞强。”
想着上次,他从齐洲回到璃州城的时候,又是伤,又是发烧的,光是想想,她心里都有些后怕。
谢熠储轻声应答:“嗯。”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她的唇。
一吻作罢:“保重。”
“保重……”
两人就此分别。
将阮清送走之后,谢熠储便直接去了军营,整顿好军队,直接往双溪城的方向去了。
马车缓缓行驶在回去金州城的路上,大概有半个月的路程,若是天气好的话,日夜兼程,偶尔休息,也是用不上那么长的时间的。
一路上,除了有些枯燥,其他倒是没什么,回去金州路上的第七天,眼见天色暗了下来,瞧着是要下雨的节奏,他们便就近找了客栈暂时住下。
住在客栈的第二天清晨,阮清就收到了十三的信,说是他们已经快到了,路上都没遇到什么杀手刺客的。
看到这里,阮清不禁想到了先前送她离开的时候,特意让蒋徒跟着去了一段路,只要他们进了臻国境内,有人烟的地方,就不会有人敢动什么手脚了,尤其是谢绝。
阮清刚看完信,外头便传来一阵敲门声,原是青莲来给她送早膳的。
这几天阴雨连绵,一天两天的,怕是也赶不了路了,只能暂时先住下来,等天气晴一点再走。
偶尔下楼吃饭,吃过饭就回去房间里看看书什么的,虽然是有点闷得慌,可奈何这种时候也并不比其他时候,也只能先忍耐一下。
这里不算偏僻,往来的客人还是不少,毕竟是十里八乡最好的客栈了,加上又是阴雨天,往来的食客大多都会选择住一晚再走。
不过往往黄昏时分人就特别少了,好不容易遇上雨稍微小点,青莲便陪着阮清出门走走。
回来的时候,天色几乎已经暗下来了,雨天本就灰蒙蒙的,像是罩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天也暗的特别早。
她们回来的时候,客栈的大堂内,只有三四个一桌的酒客还在吃酒。
其中一个喝的脸颊通红,连坐都有些坐不稳了,嘴里还说着:“我跟你们讲,这回那天启那皇帝老儿来真的,下的什么指令知道吗?格杀勿论!那可是双溪城!当初月王都不敢轻举妄动的地方。”
他说着话的时候,阮清已经走到台阶上了,可听见这话,她下意识的就停住了脚,视线止不住的被拉了过去。
那剩余的三个人纷纷将那跃跃欲试上桌的酒鬼摁住,好一阵手忙脚乱,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兄弟你喝多了,瞎说什么?”
“那四个字也是你我可以讲的?”
“也不怕掉脑袋!”
阮清垂了垂眸,心里知道,他们说的,大抵是“皇帝老儿”这四个字了。
看着他酩酊大醉的样子,阮清方才微微一紧的心似乎也松了松。
她有些无奈的松了口气,看样子是自己太紧张了,一个酒鬼的话也信了。
想着,阮清继续迈步上楼,可还没走两步,身后又传来那酒鬼的声音:“你们别不信!我哥们儿,二蛋,都知道吧,他就是双溪城的,现在已经收到了可靠的消息,皇室之人一律处死,其他的,若是敢违抗,与之同罪!”
说罢,他拿起酒壶猛地往嘴里灌,剩余三个人连忙上前给他抢下来:“得了,你少喝点,都喝成什么样了,还喝!”
阮清站在台阶上,心猛地沉到了谷底,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谢熠储问她“你不信我?”和那醉汉刚才那句“皇室众人一律处死”。
一时之间,阮清心里坚定的选择突然有些动摇,她紧紧地握着楼梯的栏杆,眼神突然有些无措。
“姑娘……”青莲愣了愣,抬眼间看向阮清时,才后知后觉觉得的意识到什么。
可已经来不及了,阮清显然已经在思考这话的可信度了。
看他们的打扮,并不想是什么达官显贵,如果不是在哪里听取了这些话,断然是不会自己想出来的。
这时,客栈即将打烊,店里的小二上前询问那三四个酒客,才终于将人送走。
只是他们出了门好久,人已经肩靠着肩走出了一些距离,可还是听得见那高亢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