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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起来攀在窗户边沿的当然是吕小议，他扣住内墙借力爬进窗户，爬到一半听到猪叫声，差点没手一松给掉下去。
爬进了屋内，吕小议看向林雯，调侃道：“练假音啊？”
再看到两名男子叠在一起，姿势看上去很有特点，他抬手竖起大拇指。
林雯意识到来的是人，停下尖叫，坐倒在地上不断喘粗气，一边还用略带诡异的眼神扫视自己的两个保镖。
吓到人的吕小议却是不管那么多，他连身上的尘土都没有拍掉，用鬼鬼祟祟的走姿移动起来。
已经镇定下来的林雯却是想起了一个问题。
他们是在二楼，废弃楼的门窗早被拆除，光秃秃的墙壁不存在借力点。
那么，吕小议是怎么跳，才能跳上二楼窗户，还能爬进来？
林雯已经不再信任能丢下自己的保镖，想了想爬起来跟上吕小议，追上后将心里的疑问讲出来。
“你系不系傻？”吕小议转头看向林雯，说道：“我一开始是想跳窗，后来想到这是二楼，想着先抓住让脚离地面更近再跳下去。还没跳，红衣女鬼从头顶飞过去，后面又来了那名鬼差。他们既然飞走了，我当然不用跳了啊。”
事实当然不是这么回事。
吕小议在跑的时候就关掉直播，选了一片灯光昏暗的废墟，没有多久找到能遮蔽四周视线的位置，很快殷红就追了过来。
殷红见到亲人似得喊声“爸爸”，语速极快说清状况。
总而言之，她觉得那个鬼差就是来抓自己的，需要回“家”避难。
这个“家”当然就是那本书。
而她也不知道鬼差是吕小议新创造的角色。
吕小议的本意是让殷红和鬼差大战，怎么都能造成一场轰动。
关键是殷红真被吓到了，直接钻进吕小议的裤腿口，顺着又进入那本书。
这样一来的话，吕小议总不能当场脱裤子拿出书，再召唤殷红上场吧？
他无视了追来的鬼差，决定重新回到那栋楼，找到开发商的那几个人，制造在场证据。
所以了，就发生了那么一幕。
现在，林雯主动跟上来符合吕小议的“剧本”。
他等林雯问出问题，条逻辑清晰地给了个解释。
“我跟你说。”吕小议也不走动了，没嫌弃脏地靠在墙壁，上上下下扫视了林雯一圈，说道：“我从一开始就跟这个剧组了……”
“剧组？”林雯被看得很不舒服，冷笑道：“能飞，身体会虚化，还能与活人重合，你告诉我是剧组！？”
“我是个主播，靠这个恰饭……”吕小议难得想说一句大实话，道：“对我来讲就是剧组啊。”
林雯这才想起来眼前这家伙是名主播，问道：“你没在直播？”
吕小议拿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吞云吐雾的同时，说道：“刚才那种情况，很适合给水友制造一些悬念。”
顶楼大战，鬼差突然出场，却是被道士洒了黑狗血。
然后，鬼差锁链一抽，将道士抽成了双胞胎。
不管是在现场还是没有，怎么看都是一个爆点。
红衣女鬼看到鬼差逃窜，方向还是直播现场。
吕小议惊慌逃窜时丢掉手机或关了直播，都会给观看直播的水友造成悬念。
经济的关系不允许他将手机甩出去，磕坏了还要赔阿三。
不是把手机甩出去，会留下疑点。
将手机放在地上，又会显得太做作。
要不然手机落在某个地方，直播继续的效果其实会更好。
吕小议也就选了最经济实惠的方式。
反正，悬念有了，不是吗？
林雯被那么一讲，寻思了一番也就懂了吕小议关于悬念的操作。
她不得不认可这样的方式很有操控性，的确能勾引观众用最大的热情持续关注直播，对主播的印象也会更深。
“你直播，还真屈才了。”林雯纯粹就是在嘲讽吕小议的小心思，道：“该去写剧本，或写小说。”
吕小议则是惊奇道：“我就是写小说的啊。”
林雯都懒得吐槽吕小议还多才多艺了。
“小姐。”
一声呼唤。
周姓男子与李姓男子一块进来。
这时，李姓男子已经能够走动，他还一脸的振奋，进来后就迫不及待地说：“我重新能动之后，发现自己的力量和敏捷度增强了。”
吕小议立刻看向李姓男子。
李姓男子为了证明自己，他对着旁边被丢弃的木柜打出一拳。
木柜壁板被一拳打穿。
这种“穿”还不是大半木板碎开，只是拳头打进去的那个孔。
懂行的人自然懂只打出一个孔，没造成大面积崩裂或碎掉代表什么。
周姓男子看得呆了，反应过来再看自己的同伴以极快的速度在各种跑动和蹦跳，忍不住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好了，李哥，停下来吧。”
林雯的吃惊不比谁少，她很清楚自己保镖以前有什么实力。
作为看客之一的吕小议却是看愣了。
与鬼差合体，还能有增强体质的效果？？？
简直卧槽！
这没道理！
不该是被吸了阳气，变得虚弱吗？
怎么反而变强了！？
一时间，他开始了头脑风暴。
“十万！”林雯看向吕小议，说道：“给你十万，闭嘴。”
所以，不愧是生意人，发现什么之后，第一时间就能脑筋转过来，知道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
至于为什么不杀人灭口？
不是没考虑。
只不过，鬼差的这种“功能”注定无法保密，只是能不能占个先手的问题，没必要粘上人命。
“二十万！”林雯见吕小议只是怔怔出神地看着自己，觉得着实有些贪得无厌，加钱的同时，意味深长地说：“想卖消息，未必有钱拿。”
不是有钱拿没命花。
她是吃死了吕小议的社会地位和人脉关系，不觉得吕小议还能找到谁，卖出更高的价钱。
回过神来的吕小议立刻掏出手机，点开某个APP，说道：“扫码！”
林雯却是“呲”的笑出声，对自己的两个保镖示意不用左右站位，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她重新看向吕小议，说道：“记住你的选择。”
微信绑定银行卡的话，一次转账的最高额度为20万。
吕小议心里则是在想：“哇靠，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二十万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没个字据、保证书啥的，直接转了。”
却不知道有钱人也在想：“收钱和没收钱的情况不一样。既然拿了钱，就不怕收了钱，还乱搞事。”
不管怎么说，转钱和收钱的人，心情都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