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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是酷刑,人要一遍一遍的忍受着它的蹂躏,即使把自己伤的皮毛无存,却仍然咬牙坚持走完这一生,无他,为的就是要享受那万人当中独处一份的极致快乐:金钱权利及欲望;
榨干了千万人的命运,最后却只有一人能够获得这一切,血淋淋的现实...可怕的是,这并非都是人人能得到的特权,可能在另一个时空里的地球,人类是可以享受到这种人生的,但在这个时空却不行!无他,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被帝国支配了一切的世界,何为人生?何为命运?等等这些,帝国命令我们不准,也不配拥有思考。
潘亦隆再度回到了监狱,独处在这片暗无天日且充满了绝望的地方,他闭上眼睛,停止了呼吸,停止了思考,停止了身体的一切活动,抬头望向漆黑冰凉的混凝土天花板,一根数十年都未曾换过的老式灯棍透着一丝昏暗的黄光,他噙着一抹微笑,终是彻底放弃了...
“23年,整整23年,我从没有产生过什么放弃希望或理想的绝望念头,总是游走在绝望与死亡的边境线上,徘徊不断,没有后退过一步,我相信自己是打不倒的那个人!”
“可是...为什么,我无论怎么努力,这个世界好像总是对我有这么一丝恶念,每当我踌躇满志的时候,在我最信心十足的时候,突然在背后给我狠狠一击,让我连爬都爬不起来;
一次,两次,三次...一百次!我累了...我真的累了,看不到头的悲剧,连一丝希望也看不到,活够了!也累了,随你折腾我吧,离开地球的愿望都交给他们自己去实现吧,再过几天该拉我去刑场了吧?呵呵,结束了,都结束了,NMD死了一了百了!”
走廊上,一道纤柔的影子穿过钢筋混凝土制成的堡垒,来到监狱的内部,将几个被吓得原地不动的警卫凭空给活生生捏死了,靴子踩在潮湿的大厅地面上,四周布满了扭曲的尸体,在她眼里,人命,就好似人类眼中的蚂蚁,虽然有着报团求生的智慧,可终究上不了台面,一脚踩死蚂蚁,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儿。
“什么人...呃啊啊!”
一道人影以一阵常人不能理解的速度从监狱一头光速砸向另一头,肉体深深的嵌进坚硬的墙壁内,身上的骨殖瞬间爆裂,巨响惊醒了还在半死不活状态中的潘亦隆,他从狭小的床铺上坐了起来,体内的肾上腺素突然不受控制激增起来,让他的心脏和大脑不受控制的疯狂的运作着;
耳边响起极其熟悉的脚步声,喉咙忍不住使劲的吞咽下一口唾沫,一道狭长的影子从走廊的一侧逐渐来到了这一侧,此刻他的脑海里突然翻涌出许多不属于自己的回忆,洪水,火焰,飓风,地震,千丈高的熔岩巨人,正用脚猛踢地面上那些只存在于神话世界中的宫殿,焚天火焰与浑浊的洪水配合撕裂天地的地震瞬间摧毁了一个世界,连同附近无数个星球一并消失在这片星空下,神界之战,竟然如此恐怖?
“你...是你?”潘亦隆看着站定在自己牢房门前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她抬起手放下了宽大的兜帽,一张祸国乱世的绝世容颜,让已经彻底失去希望的潘亦隆再一次心中掀起了波澜,数个月前,也是在监狱,这个妖女逼自己选择了一条不归路,让潘亦隆亲手放弃了日后平和安稳的生活,选择站在联合帝国的对立面彻底成为别人手里的一枚棋子,然后一步一步沦落至此。
潘亦隆绝望,不是因为自己面临着上天无门下地无路的绝境,而是自己被人当成一颗棋子,随意的抛弃在一旁,自己还可笑的以为还有拼一次的机会,殊不知,在这些人眼里,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如今他也是这么想的,于是默默地等待死亡的终结,直到这个妖艳女人的出现,让潘亦隆已经沉寂下来的心,再度燃烧了起来...
“你来救我?”“是!”
潘亦隆脸扭成一团,抬起麻木的腿,一点一点的挪到她面前,“可我是个废物...”
“我知道,你的确挺废的,什么事都没有做成功过,现在还差一点放弃了对生的希望。”女人冷漠的对他说道。
“对不起...我以为,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让我再看到希望了...”潘亦隆脸上挂着一趟浑浊的泪痕,压抑了十几年的感情,在这一刻瞬间决堤。“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我一见到你,我会...会如此的不堪?你到底是谁?”
“你想知道吗?”她昂起下巴,漆黑的眼眸古井无波的看着潘亦隆,“跟上我,你会知道这一切的。”
“轰隆!”女人一挥手,眼前的铁栅栏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扯断钢结构,直接飞了出去砸进墙体内,与那具尸体融为一体,她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潘亦隆使劲擦了擦脸上的痕迹,一瘸一拐的急忙跟了出去...
“D区有犯人越狱,各单位注意,目标疑似持有大杀伤性武器,已有两队警员同时失去联系,请附近区域的闲置警员迅速调集防爆装备过来支援!”
“该死!只有这些了!”听到广播后,训练有素的警卫们拿着枪库的钥匙,从库里急忙送来了一大堆震爆弹和子弹,三十多把SPAS12霰弹枪以及只有催.泪弹能发射的MGL榴弹发射器,众人穿好防弹背心后,骂骂咧咧的冲出警卫室,朝不远处的D区监狱奔去,路上遇到了不少前来支援的警卫,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该死,什么人越狱了?D区的人没治住他吗?”
“别他妈啰啰嗦嗦了!”一个胖子气愤的骂道:“从外面进来人了!他们杀光了楼外所有的警员,监狱外的监控全部失灵,什么都看不到,马泽法克!”
“谢特马泽法克!这都什么事儿啊!为什么保罗当班的时候不出事,偏偏就摊我头上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潘亦隆紧跟在她身后,嗅着她身上独有的那股奇妙清香,沁人心扉,心中不免有些心猿意马,“对了,一直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
“他在那!放下武器!”迎面冲来了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卫,长枪短炮的对着自己的脑袋,却唯独无视了他身边的这位神秘女人,就好像看不到她存在似的
潘亦隆刚想举手,不料面前这女人突然一巴掌打落了他的手,然后扭头看向这群人,一团红光突然在人群中炸开,无形的冲击波瞬间撕裂了大半座监狱,犹如重炮怒吼那般,将一块数吨重的混凝土墙体直接炸上了十多米高的天空,整个监狱大楼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潘亦隆无比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毫无预警的发生,脸色顿时就变得精彩起来。
“你要学会不投降!”她转过头看着潘亦隆,冷冷的对他说道:“若连这些麻烦都解决不了,你也就没这必要出去了。”
“这点麻烦?这点儿?”潘亦隆指了指眼前的弹坑,无语的吐槽道:“我不是你!抬手就能翻山倒海,刚刚那是十多把枪,要是我稍微有一点异样的话,下一秒我就得变成一堆烂肉然后躺在这,等着你用铲子给我铲出去了!”
“...”她皱着眉头看了潘亦隆一会儿,然后两只洁白的玉手忽然从斗篷内伸到了外面,撩开宽大的斗篷露出其中裹着红纱凹凸有致的娇躯,胳膊环抱在挺翘的胸前,声音酥麻的冲着自己叹了口气,“麻烦!”
“又...干嘛去?”潘亦隆看着这妖女突然从自己眼前消失,背上的汗毛唰的一下全部立了起来,远远的,一阵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柔弱声线对自己说道:“我帮你弄出些动静来,接下来就靠你自己闯过去了,我们在门口见!”
“滴~”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一阵动静不小的开门声,潘亦隆突然感到一丝不妙,他看着不远处的走廊尽头,那里有一扇通往监狱主餐厅的屋门,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以及警卫严厉的呵斥声,当下他捏紧拳头,鼓足勇气朝着那道门走去,然后他推开门,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给惊呆了...
“放下武器!”十几名穿着防护服的警卫拿着枪和警棍,被上百名逃出来的囚犯给包围了,领头的一个虎背熊腰的秃子手里拎着一根钢管,似乎是从厨房的水槽拆下来的一根水管,上面的阀门还隐隐有血迹流动着,一行人剑拔弩张的瞪着对方,正值危险之际,一个人却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打破了这般寂静...
“法克!”
“弄死他们!”“砰!”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了第一枪,就在潘亦隆推门而入的那一刻,越狱开始了,上百名暴怒的犯人手持利刃棍棒,围着十多个明显处于下风的狱警嗷嗷的冲了过去,可怜的狱警只有手枪及老式泵动式霰弹枪,还没来得及放开打,无数板凳及棍棒就铺天盖地的朝着他们砸了下来,惨叫声此起彼伏...
潘亦隆在一旁暗暗咂舌,刚转身要从旁边的出口溜出去,迎面走来了五个大汉,面容不善的盯着自己,其中后面还站着一个黑叔叔,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剔骨刀在把玩着,上面暗红色的血迹似乎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想着反抗...
“想活命吗小孩?”为首的胖子捏了捏指关节,潘亦隆笑了笑,“想,不过看这边情况这般火热,我这也插不上手,我就不跟你们争了好吧...”
“你是新人...”黑叔叔狞笑着,“可是你这个小孩自从来了就好像从没有孝敬过我们,怎么,这次暴乱,你想独善其身,利用我们和这群狗杂种拼命的机会,想和那边的几个一样趁机溜出去?”
“呃...”潘亦隆看着他指向的角落,那里躺着几个被捅的浑身都是血窟窿的倒霉蛋,似乎和自己一样,这几人也抱有浑水摸鱼的想法,然而在趁机溜走的途中被这群人给逮个正着,他们的下场自然就没那么好看...
正所谓杀鸡给猴看,这几人的手段也成功逼迫了一群各自心怀鬼胎的家伙加入了战团,不情不愿的被他们给送上前线和狱警们拼个你死我活,当然,他们能否活着冲出去就是另一回事了,因为同样的,在他们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经历了无数次死亡,早已忘记了生命为何物,从地狱爬回来并重新燃起了杀心的人,今天,谁挡,谁死!很简单!
嘴上没有说话,潘亦隆只是噙着一抹狞笑,看着眼前这几个人,囚犯们与警察之间的战斗也以囚犯的最终胜利而告终,很快,众人把目光放在了战圈这边,看着眼前这个还没领头大哥胸口高的华国人,都忍不住笑嘻嘻的站在一旁看着好戏上演,身后的黑叔叔也拿起了刀,嘴里念叨着要给他点教训,谁料,黑叔叔伸出手要揪他脖子,却一把没有抓住,眼前的小子迅速后撤了两步,然后看着自己,突然腾空而起,身子在半空中回旋了360度,一记托马斯回旋踢直接一脚抽向他面门,啪的一声脆响,前者捂着鼻子坐在地上,手里的刀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抬头一看,潘亦隆手里捏着剔骨刀,眼神冰冷的看向领头的老大,突然咧嘴冷笑了起来...
“想玩啊,好啊,来啊,我教你们怎么去死着玩!”
“呲~啊啊啊~”话音刚落,一道寒芒径直飞上了老大的脑门,两米多高的壮汉头上顿时多了一把大刀,鲜血顺着脑门狂飙不止...
“宰了他!!!”几个跟随老大的亲信怪叫着扑了过来,潘亦隆也不愣着,一个箭步冲向坐在一旁的黑叔叔,后者眼一花,脑袋就被他狠狠一脚踩住,潘亦隆借着这家伙的身高直接越向空中,手肘冲地使出了一记威力无比的爆扣,砰的一下砸在其中一人的脑袋上,直接将他的天灵盖给砸的凹进去一大块,当时就没了生气,跪在地上暴毙当场...
潘亦隆趁乱夺过一人手里的警棍,两棍子放翻对手后,看着混乱的人群,他咆哮着冲向拦路的家伙们,嘴里不停的嘶喊着,孤身一人同几十名拦路的囚犯死斗在一起,此刻,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什么理智,战斗的欲.望迅速催发着肾上腺素,纵使他伤痕累累的倒在地上,脑海里浮现出的那一幕幕血腥的战场回忆,会让他再度涌现出力量,并躲开无数人的攻击,抓住一条大腿狠狠将其扳倒,然后用力挥舞着警棍,将那个人的脑壳硬生生给敲爆。
他使出了在战场上自己学会的所有求生技巧以及战斗方式,这是人自身的一种被动学习技能,如今在他无意识的战斗催化下,大脑将这些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信息瞬间涌现出来,潘亦隆此刻就如同一尊不可战胜的杀神那般,左手持刀,右手警棍,身上衣衫尽碎,眼里只有那道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在天边的大厅出口,为了离开这里,他拼上了半条命,离着越来越近,脚边倒下了无数个想要取他性命的对手,希望就近在咫尺!
“砰!”一声枪响过后,站在门前的囚犯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那些参战的囚犯一脸懵逼的回头看向那道门,那里突然涌出一群全副武装的防爆警察,足足有着近百名的人手,他们的出现,顿时就把群乌合之众给吓呆了。然而,越狱已经开始了,他们就算是放下武器选择举手投降,这群接到命令赶过来镇压的警察们也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这群杀红了眼的疯子们,于是,另一场压倒性的屠杀在这一刻再一次爆发!
女人站在混乱的人群中央,周边的尸体开始一层层叠满,她看着潘亦隆,在几名警察和囚犯的战斗间奋力杀出,他夺走一人手里的霰弹枪,冲到那道被狱警看守死死的门前,毫不畏惧的举起了枪,和这群家伙开始对射,女人笑了笑,狱警手中的枪却怎么都打不准,子弹避开潘亦隆将他身后的那些不长眼的家伙给毙倒,自己眼睁睁看到这个家伙抡起弹药耗尽的枪,用力抽向自己...
潘亦隆逃了出来,望着门后已经成为地狱的世界,嘴上的笑意逐渐凝固,他跪在地上,一口接一口的狂吐鲜血,背后狰狞的淤青是他与人搏斗时,被狱警用警棍连续抽打了数下所导致的伤痕,想来应该是被他打的内脏破裂了,他倒在地上,望着眼前即将逝去的荧荧光芒,胸前一直挂着的圆形挂坠突然发出了红光,他又一次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一次,他抓住了胸前的这枚挂坠,这是那妖女在华国时丢给自己的,用来开启神器宝箱的钥匙,如今潘亦隆已经丢掉了身边所有的物品,唯独只剩下这枚算是硬币的东西他一直挂在身上没有丢掉,想来,这东西应该是有着某种神秘力量一直在保护着自己不被人杀死,一次次的复活过来,然后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我给你的...你还带着呢。”妖女出现在他面前,潘亦隆脸色难看的冲着她笑了笑,然后浑身上下传来剧痛,忍不住伸手去扶着墙,她想了想,突然从斗篷里亮出了一把精美的华风唐制长刀“这个你拿着,以后会用的上的...”
“这是?”潘亦隆接到手里,发觉它分量不轻,得有个六七斤沉,长且坚固的刀鞘平淡无奇,像是某种黑色木料制成的,首尾两端镶着某种看不懂的红色花纹做装饰,既说不出是什么木头,也看不出这是什么花草;刀柄做工极端精美,一枚眼球大小形状并不规整的星空宝石镶嵌在柄端,他拔出鞘一看,是一把横刀,刀身长约一米,距离刀尖有约一掌处的距离被人加工成了双刃剑锋,刀身洁净无暇,还有着一丝淡淡的烤蓝处理,看上去就像是刚刚打造出来的工艺品似的,让潘亦隆不禁眼前一亮。
“这世间总有你们人力所达不到的高度...”她淡淡的回应道:“有你拳头打不动的,也有枪打不穿炮打不烂的...”
“所以...你给我这个是想告诉我,以后遇事用刀剑就能解决枪解决不掉的问题?”潘亦隆苦笑着看着她,后者眉头一皱,似乎在那黑色的袍子里用力攥着拳头,不过好在是没有发作,她只是摇了摇头,“你会知道的,不过相应的,你会付出非常大的代价,希望你能接受。”
二人继续向着出口前进,潘亦隆的目光忽然被警卫室内的一样东西给吸引了,当下停下了脚步,目不转睛的盯着它看。
“怎么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潘亦隆,后者摇了摇头,咧嘴笑了起来,“我得先拿上我的东西。”
潘亦隆走进去,看到了自己被扣押的装备:两支毛瑟枪,一身旧军装和一把刺刀,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看着旁边被固定住的那套外骨骼,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钻了进去,把固定扣给锁好,然后穿着这身装备再度走到妖女面前,潘亦隆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问她:“我想问你一句,你来地球,可是为了宇宙之心?”
“它在哪?”女子猛然回头,脸上的狠戾瞬间暴露无余,潘亦隆后退了几步,咽了口唾沫,悠悠说道:“果然,没有给你们,我知道他在哪,所以我带你去,这个人还是我接下来的复仇对象,而神器,现在恐怕就在他的手上,我见过他用过,只是...现在的他对我而言有些难以攀登,你会帮我的对吧?”
“时间不多了,我直接带你去!”妖女似是知道自己的想法,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下一个瞬间便从监狱里彻底消失不见,任谁也想不到,二人下一刻竟然出现在千里之外的纽约,这一来二去,足足横跨了大半个M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