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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餐,石磊沿着小巷往巫坛去。
这条道狭窄、偏僻、人少,却是最直接的路,走这里能省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石磊摸清地形后都是往这里走。
不知什么时候,前面被一个浑身腱子肉、手执弯刀的巫士堵住了,看那凶悍的眼神就知道刀下没少死巫,要说这是偶遇,打死石磊都不相信。
石磊没有废话,直接拔出了直刀,迎面扑上,刀身上隐隐泛起红光。
巫士狰狞一笑,弯刀斩下,刀身一抹火光,赫然也是术巫与战巫一体。
地方狭窄根本避不开,看来对方找地点也是煞费苦心,必须点个赞。
两刀相击,直刀上火光大炽,腾的一下火焰烧到巫士身上,巫士低吼着就地翻滚,意图扑灭火焰,却被直刀轻易的捅入腹中,石磊面无表情的转动刀锋,巫士嘶吼着挣扎,不甘地吐出最后一口气。
懂驭火巫术就是好,连毁尸灭迹都省了,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良术。
巫坛早就人山人海了,但是石磊一进来就受到了全场的欢呼,石磊微笑着挥手,伟人范学得有个七八成,引得花痴们阵阵尖叫。
“可恶。”司徒刚眼里现出一丝懊恼,心情瞬间不美好。
司马锋拍着司徒刚的肩头,有些阴森的笑了:“就外面那些不入流的货色,要收拾得了他,不是显得咱们兄弟无能?我已经买通了仲裁,今天便要给他致命一击。”
依旧是激烈的厮杀,两名巫将终于抵挡不住被打下台去,石磊成了硕果仅存的巫将。
轮到石磊上台,却发现原本定好的对手换成了司马锋。
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反正这些巫将对自己也不友好,换个司马家的,除了仇多一点,石磊也没想出有什么分别。
仲裁走入场中,正要宣告开始,台下已经传来一声大喝:“且慢!”
两名腰挎捕刀的差役跟随一官员登上擂台,一名女子哭哭啼啼的被一老媪搀扶着跟了上来,官员拱手:“今日有案要审,因涉及大比选手,特借巫坛一用。”
仲裁诚惶诚恐的拱手:“司寇大人客气了,大人的案件最重要,比试暂缓即可。”
司寇大人抖抖袖子,扬眉喝问:“谁是石磊?”
“是我。”石磊收起直刀,昂然点头。
司寇大人一声冷哼:“柳云眉状告你昨夜对她用强,且人证物证齐全,你有何话说?”
那柳云眉长得倒也过得去,约摸二十四五的年纪,眼里全是泪水,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也难怪这这官府会先入为主。
物语自然是伪造的,鬼晓得这是柳云眉与谁翻云覆雨留下的玩意儿,这世界又没能力验DNA,自然是有嘴都说不清。
至于人证,呵呵,有钱或是有势,要几个证人难么?
就算自己能提出有商末可以为自己作证,这一来二去的,铁定被剔除大比名单,某些人应该会在暗处笑破肚皮吧?
台下已是怒喝声一片。
巫人虽然对什么男女大防不是那么在意,可不代表他们能接受得了用强!
不知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在暗叹,这么强壮的小伙子怎么就不对自己用强呢?嗯,那时候,自己一定会半推半就成其好事的。
贵人在看台上霍然起身:“他一定不会这样的!这一定是诬陷!”
青年巫士展颜一笑:“那当然。不过,姑妈你不用着急,他一定有办法的,真不行我一定会出面。”
然后,让整个巫坛震惊的大场面来了。
石磊突然痛哭流涕:“大人,小民有冤情,小人要状告这柳云眉,强抢良家少男,逼迫苟合,一夜之间竟然来了十次啊!十次啊!”
这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大转折一下让巫坛里咳声一片,姜厉这混蛋更是恶形恶色地捶案大笑。
司寇大人被这神转折闪了腰,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嗯,嗯,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请问大人,这柳云眉多少岁?”
“二十四,怎么了?”司寇大人奇怪的问道。
“我才十四啊!大人!连踏青都没去过!”石磊大声的呐喊让整个巫坛沸腾起来。
司寇大人伸手,石磊掏出身份牌,上面清晰的刻着石磊的年龄,确实是十四岁无疑。
“严惩诬告者!”巫坛里发出海啸般的怒吼。
司寇大人一挥手,两名差役立刻扑上去,按住柳云眉与那老媪,司寇大人大声宣布:“诬告反坐,本官宣布,判柳云眉杖责一百,流涉三千里,徒刑十年;王婆伪证有罪,判杖五十,收监一年。”
至于说幕后主使,省省吧,大家心里都有数,能做到现在这地步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你指望谁为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子去硬扛世家之流的?
姜厉笑容可掬的冲着石磊竖了个大拇指。
闹剧结束,比拼继续,司马锋挥刀斩下,石磊举刀架住,司马锋突然小声在石磊耳边阴笑:“想不到你还那么有本事,简简单单就破了我设的局。”
石磊心里一声冷哼,早就猜到是这个答案,看你丫三角眉毛三角眼,一看憋不出什么好屁。
双方同时用力,各自退后两步,司马锋刀法诡异阴毒,每一记都犹如毒蛇吐信,而石磊恰恰直刀如烈阳普照,堂堂正正却又威势凛凛,完全有别于从前。
这一套烈阳刀法当年在仙界也是威名赫赫,号称是可以逆行伐上,那可是仙啊!
司马锋觉得难受之极,自己的攻势才一出头便如冰雪遇到骄阳,化得无影无踪,偏偏对方那凌厉的攻势无孔不入,一来二去的自己的实力竟然大打折扣!
觉得大失颜面的司马锋催动巫术,刀锋上跳跃着幽蓝的火光,阴森森的一刀扫出,竟然不再惧怕这犹如烈阳的刀势,反而将烈阳冻得如冬日的暖阳。
“幽冥火?”石磊几乎失色惊叫。
怎么可能,号称最阴暗最负面,甚至最后能让持有者发疯的幽冥火,竟然落入司马锋手中?可惜啊,这东西对自己就是毒鸡腿,在没有凝丹之前,万万碰不得。
石磊拼命催动烈阳火、石中火、心火,三火合一,却被幽冥火烧得节节败退,着实狼狈不堪,只能满场兜圈子,暂避其锋芒。
巫士们恶形恶色地笑了,你石磊不是能吗?这回知道炎京的水有多深了吧?
看台上,贵人与那青年巫士情不自禁地站起来,紧张地看着场上乱跑的石磊,似乎连呼吸都困难进来。
姜厉拍案而起,一张名贵的紫檀案桌被拍得散了架,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姜厉却只是大叫:“兄弟,性命第一!”
石磊似乎听到这声呼唤,咧开嘴勉强笑了一下,足尖挑动擂台上的石板,接二连三的向司马锋甩去,逼得司马锋只能连连挥刀斩开石板。
烟尘弥漫,身影闪动。
烟尘渐渐消散,巫人们目瞪口呆的发现,石磊的直刀架在司马锋的脖子上,刀锋紧紧地逼着脖子上的皮肤,只要一个错手,号称炎京双骄之一的司马锋就得从世间彻底消失。
识相的,司马锋散去全部防御,掷刀于地,有些沮丧的说:“你赢了。”
然而,石磊的手依旧很稳,刀锋依旧纹丝不动,直到仲裁宣布了结果,石磊才收回直刀,却依然没有归鞘。
“我是有多不值得信任?仲裁都宣布你得胜了,难道我还能对你下手不成?”司马锋忍不住吐槽。
石磊冷漠地扫了司马锋一眼:“对付某些喜欢躲在暗中伤人的巫,还是不要信任的好。”
司马锋一阵恼怒,既怒石磊这不留情面的话,又怒小心思被戳破。
姜厉大大咧咧地走到台下:“兄弟,说得对,跟这号阴人没啥好说的。快下来,我淘了个玩意,没看懂啊!”
石磊跳下擂台,与姜厉走到看台上入座,石磊就觉得有异,旁边小看台的一个女子与一个青年巫士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神态竟然还觉得……有几分亲切?
见鬼的感觉啊!
青年巫士察觉到石磊的反应,很阳光的对着石磊咧嘴一笑,似乎在表达歉意,那女子却丝毫不肯动弹,只是眼眶有些发红。
“这是谁呀?”石磊捅了捅姜厉。
姜厉抬头望了一眼:“哦,给炎国管钱粮的关家。”
姜厉一脸谨慎地看了看周边,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我跟你说,虽然我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奥妙,可我能感觉到,这绝对是好东西!”
石磊疑惑地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却突然想起石蚂蚱给自己淘的那块石头,与这块虽然略有差异,可足足有八成相像啊!
“哈哈,两个傻子,炎京血石台附近,这种石头多的是。”
冷嘲热讽的声音从下方发出,正是那帮不服气的巫士。
石磊脸上现出一丝笑意,牢牢记住了血石台这个地方。
石蚂蚱一巫的判断可能有误,姜厉的直觉也许会出错,但没道理两个巫都错在了一堆,这石头绝对有价值,只不过没巫能揭开这个奥秘罢了。
“收好,绝对会有用的。”石磊只能这么告诉姜厉。“相信自己,你在这方面是最棒的。”
嘲笑声络绎不绝:“傻子就只能与废巫做朋友!”
姜厉脸上现出一丝凄苦,石磊却是放声大笑:“想不到炎京的巫士可以这么不要脸,我的手下败将居然嘲笑我废巫!至于姜厉,呵呵,你们这些心地龌龊的巫怎么会明白一个心地善良的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