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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八章 构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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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候的这段时辰里,众人都撤去了一旁的偏殿,太后借口回寿康宫更衣,带走了沈若华。

    二人急匆匆步入寿康宫,太后遣走了殿中的宫人,便急忙询问道:“华儿,你究竟是如何说服皇帝的?哀家方才在养心殿中,生怕你因为粮草的事被连累,哀家就知道,那些人不会忘了编排构陷于你。”

    沈若华睫毛颤了颤,温声道:“太后,此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等这次风波过去后,我再和您解释,您只管放心,皇帝对我的说辞深信不疑,贵妃若想实现目的,继续带我只会让她的说辞更加漏洞百出。”

    太后听了沈若华的话,才放下心来,“哀家就知道,皇帝这几个孩子里,没有安分的人,兄弟阋墙,明争暗斗,这次太子离京,把祁王母子的野心也勾了起来,此事难以善了了。”

    “现在不是献王就是祁王,哀家反倒觉得,贵妃这行径有些刻意。华儿啊,你可调查清楚了吗?”

    沈若华微微颔首,“动手的的确是祁王,可此事和献王,也不是全无干系。”

    太后阖了阖凤眸,转身在殿中的罗汉床上落座,搭在膝上的手颤抖着捏紧,“现下边关战事频发,又是国难当头之时,这两人置百姓和将士的安危于何地!”

    “太后宽心,这世上哪有密不透风的墙,这真相么,早晚是会浮出水面的。”

    …

    …

    偏殿之中

    皇后和文贵妃各居殿内一隅,宫人端着茶水进来,各端了一杯茶呈到了二人身旁。

    皇后端看着身侧的茶盏,抬眼看向文贵妃,说道:“本宫和贵妃,相对喝了半辈子的茶了吧,本宫本以为,贵妃虽然张扬了些,但也算安分守己,不和宫内旁人一般货色,却不知,贵妃伪装的如此之深。”

    文贵妃慢悠悠的端起茶盏抚了抚,轻飘飘一句:“臣妾不知皇后所言是何深意,臣妾是祁王生母,现下祁王遭小人构陷,臣妾自然不能冷眼旁观。如若臣妾冤枉了皇后,臣妾愿意和皇后赔不是,如若不是皇后,皇后何必如此紧张在意呢?”

    皇后冷笑了一声,这间偏殿中只有她们两个人,皇后也知道殿中一定有皇帝的人在盯梢,她自然不能落了下风,回击道:“本宫清清白白,自然会全身而退。不过这次本宫倒是记住了,等回了宫,得好好把宫人肃清了,没成想本宫受罚禁足,还能让某些人钻了空子,可真真是一息都不能松懈呢。”

    “无风不起浪,这句话娘娘听过吧。”文贵妃笑了笑,别过头不再说话了。

    片刻后,更衣回来的太后走进了殿中,见二人一南一北,只字不发。

    太后领着沈若华停在了殿外,正巧一个锦衣卫从偏殿外跑了进来,“太后,养心殿那边人已经到了。”

    这一声也惊动了殿内的两人,同太后行完礼,一道去了养心殿。

    跪在殿中穿着朴素的百姓十分拘谨,头也不敢抬一下,太后加快步子走到上首的位子坐下,扫了一眼殿中,探过身询问皇帝:“……这些,就是跟此案有关的证人?”

    “不错。”皇帝颔首,随后冲下首高声道:“田中的男尸,是你们哪一个发现的?”

    跪在头上的老妇动了动身子,往前爬了一步,抬起头说:“回皇上,是民妇发现的。”

    顿了顿,老妇将发现尸体的过程讲述了一番,皇帝又问:“你如何确定尸体是劫粮的罪民?”

    “确定尸体的人,是村长,并非民妇。”

    边上的老人往前蹭了蹭,“回皇上,草民之前受罪民蒙蔽,误以为那是、那是一群好人,故而收粮草之时,曾和他们攀谈过,草民记得他撸起衣袖时曾露过这个图案,所以在看见尸体时,才更加确认。”

    皇帝抬手喊来刑部尚书,冲他耳语了几句。

    刑部尚书受意,从袖笼之中取出一块令牌,走到村长面前,递给了他,“你当初看见的图案,和这个,是否是一致的?”

    村长伸手接过,眯起眼睛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用力点点头,连说:“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图案!”

    祁王眼中浮现一抹精光,暗暗瞥了一眼献王,又迅速移开望向皇帝。

    可皇帝听了这话依旧面不改色,片刻后,让人领了一人上前。

    公孙荀望去,被领上殿的,正是之前被带走的莫问,他唇色惨白,行动间身子不稳,俨然是刚受了重刑的模样,公孙荀心口稍沉,垂在袖中的手,手背上青筋凸显。

    领他上来的锦衣卫用力将他按在了地上,三两下扯开他的衣裳,露出刺在肩头偏下一些的刺青,刑部尚书示意村长看,“你看看,是不是他身上的这个图案?”

    村长老眼昏花,提出要凑近些,皇帝准允了。

    他一双几乎贴在莫问身上,看了许久后,瞪圆了眼睛,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是!是!就就就、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图案!”

    他这一声喊,让一直面无表情的皇帝,皱了皱双眉,他搭在膝上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抬臂指向剩下的几人。

    “你们,都过去看看。”

    那老妇和夫妻,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看了两眼后,不约而同的别开了目光。

    三人都点了头。

    下头如同炸了锅一般,朝臣开始交头接耳,一众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献王,对其指指点点。

    献王面对这场景红了眼,他箭步上前,嘭的一声跪在青砖之上,高呼:“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不认!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以清白!”他倒是狠,一下下磕的前额青紫,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皇后见此,心中的怀疑渐渐散了,她从一边走出,一道跪下,“皇上,臣妾身为太子生母,献王养母,再明白献王不过。他们兄弟二人互相帮扶,情意深重,荀儿绝不会做出伤及太子性命的事来啊!”

    “皇后娘娘急什么,皇后你也不是全无嫌疑,说不定,这还是你们母子二人的计谋!”贵妃轻蔑的打断了皇后的话,引来皇后一记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