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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爷，我们了解到一些与您有关的事，想与您细说。”
季殇胥将马来玉放到一旁的椅子上，二人自己另找了位子坐下。
看他们的架势，马老爷一时有些心慌，但最让人头疼的鬼怪就在苏沐二人身边，马老爷便强迫自己冷静，“你们说吧。”
“我们通过一些法子，了解到您之前还有一位先夫人，但是因为马老夫人的一些原因，导致先夫人难产而死，先夫人对马家生恨，便诅咒了马家，叫您也无法生男孩，这些可有遗漏的吗？还希望马老爷能补充说明一下……”
马老爷听到什么先夫人时就面色一慌，随后反而淡定了，等苏沐说完话，便也坐下，静默了片刻，还是长长叹息一声，“唉，是有这么一件事……”
他像是陷入了长久的回忆中，模样缅怀，“当年，我与晴娘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两家结为两姓之好也是和和美美，那时候我刚刚接手家族事务，忙的不可开交，也没注意晴娘有了身孕……”
“那时候，我不知道母亲的想法，也没照顾到晴娘的情况，才……造成之后的惨状啊……想不到，这一切竟是为此啊……”
“母亲年事已高，不知从何听来的，晴娘腹中若是男儿便保家族长盛，若是女儿则会倾覆家中运道，一心想让晴娘生下男婴，后来……与你们知道的差不多，晴娘生产时因为吃了太多东西，生出来的是个死胎，母亲看到后吓晕了去身体开始不好，没撑几年就也去了，晴娘……则因为身体受损过重，也没能多坚持几日。”
“我最后见到晴娘，只记得她通红的眼，直勾勾的盯着我，说什么偿命……说什么死心……晴娘去后家里生意突然有了起色，开始蒸蒸日上，母亲最后是带着笑离开的……”
“那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表象，母亲去后，家里一度陷入厄运，产业也遭遇了许多阻碍，就来了个道士，说是我家遭了邪祟，需要驱邪方可避祸，但是那道士甚是无用，摆的阵法只加剧了家里的困难，接下来的事我都与你们说过的……”
他便认为那是个招摇撞骗的假道士，毁了阵法，结果家里有了好转，却没想到也给了这鬼怪作祟休养生息的机会。
“都是我的错啊……当年若是我多注意着母亲，多关心晴娘，她也不会……家里也不会如此啊……”
马老爷眼眶微红，眼角有水光，他抬了袖子，慢慢的擦拭。
苏沐则与季殇胥默默看着对方，马老爷说的与白日里老鸨说的差不多，这些应该就是事实了，只是……
苏沐看向身边不知何时安静下来的黑气团，它在微微的颤抖。
这东西若是马家先夫人，为何会与马小姐在一起？
“马老爷，我有一法，此鬼祟既然与你有些缘由，不知你是否愿意舍出一口生气，让这鬼祟能成形，你们有何心事大家能说出来解决。”
季殇胥偷看了苏沐一眼，抿了抿嘴唇，不说话。
马老爷擦泪的手一顿，片刻后，忐忑的问：“这……可与身体有害？”
苏沐勾起笑，安慰他，“无害的，只是亲人的一口生气，能助有怨的鬼祟继续存活，凡间一些舍不得亲人的人也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