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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这一消息,阮晚晚整个人都坐不住了,马上出宫,回到太子府。
刚一进大门,就见蒋淮媛迎了过来。
“晚晚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阮晚晚顾不上解释,连忙拉着她来到书房。
“淮媛,北凉烨在边关,可能有些不好……他深陷敌人陷阱,孤立无援,已经好几天了。”
蒋淮媛吃了一惊,本来太子这次去边关的事,就让人不担心,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
“怎么会这样,晚晚姐,我们快想想办法吧。”
办法,阮晚晚早就想好了,此刻也镇定了许多。
“你哥哥可还在京都?”
蒋淮媛点头,又听见阮晚晚道:“为今之计,只能请你哥哥去边关支援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蒋淮媛也反应过来,是啊,哥哥在京都,如今朝中能上阵帮忙的,也只有他了。
“你放心,我这就派下人带消息回府,请哥哥出兵。”
很快,蒋淮媛叫了下人进来,吩咐下去,那下人一听是这种大事,丝毫不敢耽搁,马上飞奔着去了。
蒋淮媛拍了拍阮晚晚的肩膀,以示安慰:“放心,太子吉人天相,不会出事的。”
阮晚晚努力露出一个轻松的笑,不想让她担心。
突的,一股尖锐的疼痛从胸口处袭来,疼的她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蒋淮媛连忙扶住她,让她慢慢坐在床上:“怎么了这是?”
阮晚晚没说话,闭上眼睛,盘腿坐下,努力与胸口处的信号相感应。
片刻后,一个血淋淋的人影出现在脑海中,那张脸,分明是北凉烨。
阮晚晚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半晌后,她睁开眼,脸色比刚才还要惨白,看的蒋淮媛害怕又担心。
“是不是病了?要不要传太医?”
阮晚晚摇头:“不必,是心头血的感应,北凉烨受伤了。”
蒋淮媛放了心,一听到后半句,心下又焦急起来。
“就算哥哥现在出发,也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怎么办啊晚晚姐?”
她只盼着北凉烨能撑得久一点,可这个想法,不太现实。
阮晚晚思考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对蒋淮媛道:“我来帮他疗伤。”
蒋淮媛知道,她又要用道法了。
“你刚生完孩子没多久,上次又冒死取了心头血,若再用道法,怕是会伤身……”
阮晚晚摇着头打断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北凉烨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还要这身体做什么?”
“可是,你总要想想孩子啊……”
阮晚晚冲她笑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大事,你别这么害怕,只是帮他疗伤而已,我不会有事的,帮我守住门口,别让任何人进来。”
蒋淮媛擦了擦眼泪,答应了,转身去了门外。
阮晚晚盘腿坐在榻上,闭目聚起精神,口中徐徐念动咒语。
这种远程疗伤的道法,她还是头一次用,不仅十分耗费心神,而且极容易伤身。
若是不小心被人打断,后果更是严重,非死即伤。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蒋淮媛一直守在门口,院子里的下人早就被她打发出去了,整个院子里,现在只有她跟阮晚晚两个人,目前来看,这里很安全。
朦胧夜色中,一个黑影在房顶上极速掠过,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在蒋淮媛身后,而后一记手刀,打在了她的脖颈。
蒋淮媛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又是两个黑影从半空中落下,冲着萧泸溪抱拳行礼。
萧泸溪小心环视四周,吩咐两个手下道:“把她带下去,好生看管。”
“是。”
二人很快把蒋淮媛五花大绑,扛在肩上离开。
另一边,阮晚晚利用心头血的感应,联系到了北凉烨,本想帮他疗伤,可检查后发现,他伤的十分严重,以她目前的道行,根本救不了他。
咬咬牙,阮晚晚准备用险招。
她抬起右手两指,快速在左手掌心划出一道血口子,口中极速念动咒语。
集她身上所有的精气,全部传给北凉烨,他一定会没事的。
只是这样一来,阮晚晚极有可能丢掉性命。
她顾不了那么多,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北凉烨耗尽生命却什么都不做。
很快,咒语念完,一道血痕从掌心飘下,在面前的黄纸上画下古老又神秘的符号。
而阮晚晚的脸色,也跟着变差了不少。
下一步,就是最关键的时候了。
却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响起,打断了阮晚晚的思路。
想必是蒋淮媛进来了,她连忙屏气凝神,不理会这声音,继续作法,若在此时停下,必定前功尽弃。
萧泸溪抿唇一笑,无声朝着她走过去,两指迅速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
阮晚晚正在帮北凉烨传输真气,突然感觉浑身的经络都凝滞了,一点真气都提不起来。
不仅如此,她与北凉烨之间的联系,也很快中断。
阮晚晚只觉得自己走进了一片混沌的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往哪里走。
一股血气从丹田处翻涌而上,她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四肢百骸像是被人折断了,疼的厉害,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床上。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徐徐睁开眼,床边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是你?”
她看了看门口,担心又警惕:“你怎么进来了?淮媛呢?”
她早就知道萧泸溪不是什么好人,何况这人又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出现,阮晚晚自然对她没有好脸色。
萧泸溪轻笑:“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别人呢?”
听出她话里有话,阮晚晚轻轻皱眉,想坐起来,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萧泸溪“咯咯”笑出声来:“别白费力气了。”
阮晚晚终于觉察:“你封住了我的穴道?”
萧泸溪两手抱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毫不掩饰脸上的轻蔑。
“你到底想干什么?北凉烨有危险我在救他,你打断了我,就是在谋杀他知不知道?”
萧泸溪听了这话,不仅没有露出担心的神色,反而一脸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