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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人是一个肉嘟嘟的小女生,虽然肥,但是她能吃啊!
她以前是有一个固定男友的,后来就渐渐地不怎么太固定了。
“嗨,这颗螺丝有点滑!”一旁的电风扇被拆卸成几大块,因为螺丝松了再也拧不回去了,“破铜烂铁!”白可人气得狠狠跺了地上的螺丝刀两脚。
是的,她只会窝里横......
正想打电话给旧物回收中心的时候,手机响了,白可人直接关机。
晚上颤巍着手打开手机时,她还在心中默念:“不要发短信狂轰滥炸,拜托!求求你了!!!我不能回头,绝对不能!!!”
“叮咚~”
......(鸦雀无声)
......(万籁俱静)
......(空气尴尬)
这,就完事了?好吧,不管怎么说,还是收到了一条。
她划开屏幕,“分手吧,你太肥了!”
这个腿长一米八的欧巴,就因为这么一个恶俗的滥理由,把她这足足一百斤的人间尤物活生生给甩了,却无缝衔接了一个从事茶艺工作多年的善解人意的小姐姐。那么大一个人,说甩就甩了,白可人那个气啊,都给气哭了,也没有人送一张面巾过来。
那天夜里,风神雨神、雷公电母都看不下去,给她下了一场又是倾盆又是瓢泼的雷阵雨!
她手拿着一瓶三块五的菠萝啤,歪歪扭扭走在河对岸,嘴里还在叽里咕噜地吐着泡泡,像个小金鱼似的。一个开摩的的大哥以为她要跳河寻死,连用来养家糊口的摩托车都给踢了,冲上前去就一把把她扑倒在地,两人就这样从河岸滚到了水边,滚得一身泥巴加酒味。
你说这要死不死,刚好巡警正在马路上巡逻,以为这摩的大哥要图谋不轨,一个帅气地越过扶手栏杆,一不小心裤子给卡死了,还被拉掉了一块破口袋,心里这个烦躁呀,妥妥地发泄到了摩的大哥身上去。他将摩的大哥徒手拎了起来,“啪啪”就是几铁拳,这几下,把摩的大哥都给整懵了。
好了,这一打,把三个人都打进了派出所。
“犯啥事了?”职业装笔挺的英气小哥正坐着做笔录。
“我冤枉啊警察同志......”这摩的大哥想来是五好市民,从来没犯过事,刚进门就开始哆嗦着腿都站不直了,脑筋也转不过来弯了,很明显,这,是一个老实人。
“好,等她酒醒了再审!”小哥熟练地拿起泡着枸杞大红枣的保温杯,走了。
不大会儿,小哥联系上了白可人的闺蜜黄灿灿。
“不哭,小可,不就是犯上这事了,这有什么,我经常干......”黄灿灿刚刚从一个铁子的饭局上赶来,一副高街女孩的打扮。
“哇哇哇......”白可人一手搭在黄灿灿肩上,另一只手不停拍着大腿,“刺溜”几声,鼻涕都快挂不住了,哭得楼道拖地的阿姨心脏都疼了,“没啥大事啊,姑娘,洗心革命、重新做人,你还年轻!”阿姨见这两人不出声,想着这公安局进进出出不少年轻人,再掐指一算,自己也就能活那么几十个年头了,能渡化几个就算几个,得嘞,想到这,她把扫帚立到门旁,又返回来作出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我说大婶,您是想说‘奥利给’还是想要‘比心’啊?哦,也是,您这一把年纪,再‘比心’,恐怕不合适了,求您别搁这添堵了,成吗?”自从黄灿灿扶一个老奶奶过马路被讹了以后,她发誓再也不给老奶奶们好脸色看,虽然也时常想到“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句话,但实在是她们不给机会啊!
“我每天晚上都去麦当劳拿着九块钱一小时的工资,期中期末当枪手替别人考试,寒暑假还去辅导班教小朋友们学习,我这努力赚来的钱,就是为了给他买新上市的iPhone和aj。”黄灿灿想这家伙还没醉呢,逻辑很清晰啊!
“他为什么不要我了,妈妈,你说这是为什么呀?”黄灿灿的后背又被猛锤了几下。
坏了,坏了,这把还是烧得不轻,“儿子,乖,别哭了啊!”这妈妈叫的多亲昵呀,不叫她声儿子都对不起她。虽是这样想着,黄灿灿还是做了口供,又散了些钱财给摩的大哥,这才把白可人给弄了回去。
这黄灿灿虽然嫌弃白可人嫌弃掉死,但还是把她活生生给拖进了自己的公寓,毕竟宿友没有一个人能照顾得了她。
“你说你们这些绿茶、白莲花,为什么要抢别人的男朋友?”黄灿灿一个翻身从床上掉了下来,忍着疼痛,也不忘指了指正在眼前换内衣的黄灿灿,心里正幻想着扯衣服、抓头发、踢屁股的名场面。
“拜托,这位小姐,麻烦你搞搞清楚,这可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男人的问题!”一个食指重重点在了白可人的额头上,“赶紧给我起来,我要换床单了,你看看你来我家一趟,把我家搞得酒气熏天的,把这套衣服换上,我赶着去杭州参加漫展,顺便拍几个平面模特图,钱不能不赚啊!”“嗖”的一声,一个带有衣服的衣架朝白可人头上翻过去。
“呜呜呜,灿灿......”白可人才看清眼前的人是鉴渣达人黄灿灿,小嘴一憋,收住了眼泪,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要我说呀,你就是个舔狗,这刘大魁有什么好的,当初在饭局的时候,我就不小心踢了他一脚,他还跟我玩起真的来了,就这,你还想拴着不让他跑啊?”
“不许你说他,他除了名字土味了点,什么都好!”
黄灿灿爬到床上掀了掀床单,发现一头被白可人的脚给缠住了,“给我起开!也是,像你这种傻白甜,被别人卖了还给别人数钱呢,要不是有我,你呀,不知道被骗财骗色多少次了!”
白可人本来想求安慰来着,这下好了,被她给骂醒了,她突然不声不响从地上站起来,吓了黄灿灿一跳。
“干嘛啊?诈尸啊?想掐我了不是?”
白可人伸直了手臂,拉上了窗帘,扭了扭脖子爬上了床,面如土色,嘴唇清白。
“干嘛啊你?想毁尸灭迹还是干啥?”这黄灿灿往床后面倒退了好几步,白可人双手直勾勾放在黄灿灿肩上,顿了顿,又像个振动机器似的把她摇得个死去活来。
“我想通了,我要忘了他,这个臭男人,我要跟你去漫展,我要去见小哥哥,我要当海王!”
“好-你-能-不-能-停-下-来......”黄灿灿真是怕了她了,这家伙,发起疯来可是真瘆人,不过好在她能有这个想法,真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