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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珠在黑夜里闪闪发光,绵绵不绝地恶臭让人无法呼吸。
玄武弟子不断地跑去趴在船边呕个不停。
韩玄义将白布系在鼻前,莫星辰则将药草贴在鼻翼下,两人面对面仔细看着用符咒围住的珠子。
“那个,莫公子可是知道这珠子的来历?”韩玄义不明白,这珠子外表看不出什么奇怪,只是气味实在难闻,莫星辰对着它看了快小半个时辰了,一句话也不说。
“奇怪,”莫星辰摸着下巴,“怎么会没有反应呢?”他记得没错的话,这珠子已经被解了禁术,可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邪祟之气仍无法清除。
韩玄义看他没反应,轻推了一下他的胳膊,皱眉说:“臭,太臭了,就不能想想怎么破了它这难闻的气味?”
“对了!”被这么一下,他才想起自己有次为了捉弄师父,特意做的辟邪袋。
拿出袋子轻轻把白珠放进去,系上系绳,瞬间空气里再没了那恶心的味道。
韩玄义长舒一口气,取下脸上的东西,看了眼满头是汗的莫星辰,顺手也帮他取了鼻翼下的药草。
莫星辰习惯地说了句:“谢谢。”
韩玄义脸有些绯红:一连替自己解了两次围,好似已不能用感谢这样的话来搪塞过去。但转念一想,这人来路不明,又懂这仙门最忌讳的禁术,是友是敌都不知…
可此时的莫星辰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从午时开始自己就没吃过东西,他摸了空空的口袋,干粮似乎上船前就被那头‘亲亲’蠢驴啃吃干净了。他只能看向还在沉思地韩玄义,“喂,韩公子?韩少城主?韩道友?韩玄义!”
韩玄义回神,“呃,是,我正想请莫公子去里面用饭,不知……”
“好好好,当然好了,我们快走吧。”他一脸高兴地接受了。
两人互相扶着起身,一起去了船舱。
深夜,窗外月明星稀,一阵冷风吹进船舱内,韩玄义翻来覆去睡不着,回想今日的一切,“这白珠到底是何妖物?这莫星辰看似柔弱单纯,但也懂得太多了……”
他起身从枕下拿出一个荷花纹木盒,仔细地摸着。这是他父母生前留给他的东西,当年温尤屠戮仙门被围剿,虽身死,但总有漏网之鱼,他的余党在温尤死后的第五年突围玄武城,要不是自己的父母以死保卫住玄武城的安危,可能尚在襁褓的自己和其他玄武弟子早已不在于世间。
“不行,还是得谨慎些。”
隔壁,莫星辰赤裸着上身,坐在床上拿着针线仔细地缝衣服。
“才一天,这穿了一年的衣服就破了三个洞,连衣角都缺了一块。太不划算了,如果到了缙云,一定要向二师兄多要些布匹回去。”他心中越想越羡慕今日看到的玄武弟子,那一身锦缎丝织外衫,让人摸着都舒服。“真不明白,这老头一身本领要什么样的徒弟没有,多收几个有钱的,不就不愁衣食住行了,干嘛还蹲在云英山里住着。”
门口有人敲门,莫星辰放下手上的东西,披着被子,赤脚走去开门。
“莫公子,”韩玄义一脚刚踏进门,立刻呆住了,开始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见你房里还亮着,以为,以为你没睡,想,想和你聊,聊……”
莫星辰皱眉,三更半夜如此欲言又止,难不成是来向自己要船费的?
“咳咳,”他裹紧了被子,假装咳嗽,“韩少城主那么晚了有事吗?我方才淋了湖水,有点不舒服,一直睡不着,索性就起来补衣服了。”
韩玄义看向床上的衣物和针线,再看着他半掩半露的身体,微微皱起眉头。没想到同样是仙门弟子,还有这样穷的,自幼他虽父母早亡,但什么吃喝用度全都是上品,许是久了竟也忘却了自己父辈们也是寒门出身,不禁自惭形秽。
“你别缝了,先回床上躺着,我去去就来。”略带有命令地口吻,韩玄义径自出了门。
莫星辰得意于自己的演技,乐呵呵地跑回床边,收拾干净,躺下,突然想到:这韩玄义不会是来问自己要那颗白珠吧?这珠子虽已经被破了咒,但是这邪祟之气未除,始终是个祸害,要是保管的不好,可能还会被反噬。
这么想着,窗外湖中又传来一阵深邃的鸣叫,大鱼似乎还没离去。
“难道是有什么秘密藏在珠子里面?”想了想,他将珠子找出,置于桌上,掏出短笛吹奏起梵乐。
白珠随着乐声微微颤抖着,邪祟之气渐渐隐去,慢慢地珠子像莲花般绽放,最里面竟然藏着一片金色羽翼。可笛声一停,它又立刻恢复了原样。
“这珠子怎么好像和我在云英山河床上捡到的那个有点相似,难道这当中有什么联系?”
莫星辰回想起自己在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前,那时他是个普通的女子,生活在另一个时空里,只是去看一场仙女座流星雨,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时空交错发生了扭曲,自己晕厥后再次醒来就已经到了异世,成为一个三岁孩童。
“被施了禁术的珠子,和我那场流星雨砸下来的石头是不是……”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珠子塞回辟邪袋内,压在枕头下,自己趴在上面。
“不管是什么,也不能交给韩玄义保管,他灵力都不如自己一半,若是失去控制说不定就会遭邪祟附体。还是等到了缙云交给二师兄再做决断吧……”
想着想着就打了几个哈欠……
韩玄义端着祛寒的参汤回来时,莫星辰已经睡着了。他将参汤轻轻放在桌上,看着微弱烛光下酣睡的少年,细弱的手臂垂在床沿,头侧枕着,抹额歪在了一边,嘴里还时不时冒出句:“烧饼,别忘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真是眼拙,怎么会把一个仙门弟子看错成温尤的余党?若是那些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们什么坏事不会做?又岂会在此等着自己来抓他?
想着如此,他便慢慢退了出去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