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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洗哥,这天星堂的心法好神奇,十多天我就觉得自己开始隐隐有灵气在体内聚集了”,二丫很开心,本觉得能够来到天罡城和台洗一起就很幸运了,不想身在女科居然还能被授予心法。
“没人找你麻烦吧?”台洗有些不放心,毕竟按照天星堂的规矩,女科是不允许修行的,青云子虽然贵为副堂主,也没有权利坏了规矩,此番举动想必会引来众多微词。
“还好吧,刚开始就是大长老亲自过来询问了很多细节,后来很不高兴地就走了,其他人都没有过问,高师姐还时常为我解惑,只是女科的其他人开始对我越来越疏远了”,二丫有些失落。
“这很正常”,其实台洗和二丫都明白,际遇的差异必然会导致群体的疏离,这一幕与天星堂在老西门择人时何其相像。
“对了,台洗哥你现在的武技和法技都修行到什么阶段了,青云子前辈可是交代我要随时督促你的进度”,二丫笑嘻嘻的问台洗。
“老滑头”,台洗无奈的摇摇头,自从青云子嘱咐台洗可以将心法授予二丫后,就私自给二丫交代了这个差事,青云子自己反倒没有每天来督促台洗了,只是隔三差五来一趟,偶尔指点一下台洗和二丫,顺便装模作样的呵斥一番。
“天罡印我已经很熟练了,飞云手与心法相辅我也已经能够变幻十余般法印,只是一直未曾实战,不知道威力几何”,台洗这半年来不断研习青云子所传授武技法印,再辅以《仙羡》诸般心法,修为日益精进,早已经不是刚入门时的小白。
“过几日便是内门每年一次的弟子比试了,青云子前辈说了,你要是拿不到内门前五,那就是蠢蛋!”二丫笑吟吟地调侃台洗。
“我要是蠢蛋,那他是什么?我还不是他教出来的”,台洗忿忿不平。
“你师傅说今日傍晚回来为你开余下二脉,那样你就是银灵境了啊!”二丫兴奋地说。
“又连开二脉?”台洗闻听全身顿时一阵激灵,上次经历的痛楚还历历在目。
“不管了,今天我请你先去好好吃一顿再说”。
依然是谷内哪家食栈,还是靠窗那个位置,这次和二丫单独来,台洗便有了些心思仔细端详周围的环境。
食栈周围很宽,却一点也不空,放眼望去,处处都有竹林点缀着,竹林一丛丛相间相偎,又长又绿的叶儿紧紧地相牵,只留下斑驳稀疏的缝隙露出远处的木桥、小亭,一阵风起,竹叶摆动,身后藏匿的风景模糊一片,斑斓的色彩使这一片纯净的绿变得像梦幻一般美丽。
桌上的食材配合着窗外优雅的景象,也似乎在争奇斗艳,红的像血,黄的赛金,白的如雪,让台洗食欲大开。
“美食者不必饕餮客,可是你也得动筷子啊?”台洗望着心不在焉的二丫,觉得面对美食无动于衷的二丫很奇怪。
“这里风景到是很美”,二丫答非所问。
“台洗哥,我好像到辟谷期了”。二丫忽然冒出一句。
“辟谷期了?难怪你对这么精致的菜肴也没有兴趣”,台洗并不觉得很意外,毕竟二丫修行的心法是青云子给的,在修行界也算上等心法了,如果修习后未有寸进那只能说明二丫资质太差,与修行无缘,而在台洗眼里,二丫无疑是聪慧的。
“你也可以修行,那等你开脉了我就请师傅将你从女科转入内门,我们就可以经常在一起了”,台洗也为二丫感到很高兴。
“我能到外门就很好了,内门还是要经过考核的,不过我相信我凭自己也能很快通过考核的”,二丫攥起拳头坚定的说。
“要不问问师傅能不能一并为拟开脉,那怕只开一道也行啊”,台洗为二丫盘算着打起了青云子的主意。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日恰好的阴历十六,算起来台洗和二丫来到天星堂已经有十个月了,俩人在台洗的宅院像在老西门时一样一起看着满天的繁星和皎洁的圆月。
谷内在月光的映照下凭添一份静谧之美,远山凝重,天空薄暮轻垂,月光均匀地撒在宅院前的湖面。湖面上波光闪烁,月色便朦胧在湖面的水气之上,夹杂着嫩柳的清香。
台洗望向身边的二丫,二丫今天穿着的是女科专有的蓝色碎花长裙,衬得二丫很娇柔。柔顺的发丝绾成一个松松的低垂髻,额头边两缕头发微微的卷着、透出一股慵懒,肤若凝脂,粉面含羞,清澈如水般的眸子,仿佛这世间没有一物能污染。
台洗的心跳好像忽然比寻常时候快了许多,一股怜爱的感觉朦朦胧胧的萌生起来,抬头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自己一定要呵护好二丫,让她快乐幸福。
“台洗哥,你在想什么?”二丫双手扶着自己的脸颊,看着台洗略显奇怪的神情,好奇的询问。
“啊,我在想便宜师傅什么时候来”,台洗猛然回过神来,慌乱的回应二丫。
“我看你恍惚天外,定是观静女其姝,爱而不见,举首踌躇,实在是不忍心打扰你啊”,青云子带着讥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青云子前辈,静女其姝是什么意思,爱而不见又是怎么回事啊?”二丫问道。
“静女其姝嘛,就是说你乖巧可爱啦,爱而不见么就是说有傻蛋喜欢又不管说了”,青云子嬉笑着。
“你也说二丫乖巧可爱,那你也帮她开了脉吧,反正她也辟谷了,而且习的也是你的独家心法,说起来也是你的半个徒弟了”,台洗心虚之下感觉吧话题转移到二丫身上。
“丫头的事情我自有安排,倒是你半年时间了还未有突破,一年的弟子大比在即,你要是不占了今年的鳌头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青云子声色俱厉的又开始呵斥台洗。
“师傅,你要做什么?”台洗感觉到阴谋的气息。
话音未落,青云子将台洗一脚踢向湖中,猝不及防下台洗坠入寒冷的湖水中,惊慌失措的台洗在湖面运起飞云手想要跃向半空,只见青云子双手结印,一道日月相辉的法印显现在台洗上方,将台洗压向水中。
台洗在水下的压力越来越大,肺里存着的那口气越来越少,感觉就要力竭,四肢也逐渐乏力,随着身上的力气已经全部用尽,嘴开始大口大口吞咽着,肺火辣辣的烧,像要吸干全世界的空气的黑洞,头部也开始剧烈疼痛,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台洗哥会撑不住的”,看着青云子足足将台洗在水中折腾了半炷香时间,二丫终于忍不住也焦急起来。
“心疼了?这就让他起来”,青云子话语间收回法印,双掌击向湖面,一股巨浪夹着台洗掀起,将台洗拍倒在草地上。
台洗的神志随着巨大的撞击猛然清醒,五脏六腑如同搅翻了一般疼痛,一口口黑血喷涌而出。
不待台洗缓过气来,青云子将两颗丹药拍入台洗口中,化出一圈紫气将台洗禁锢在其中。
喉头的腥辣还未过去,台洗便觉得一股阳罡之气排山倒海的向自己的奇经八脉烽拥而去,并牵扯着经脉与骨骼交织在一起,炙热的刺痛感传遍全身。
就在台洗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体内的碎阳之灵从丹田底部窜出,急速的吞噬各处的阳罡之气。
“卑鄙啊!”台洗长吁一口气,愤愤的对青云子吼道。
“七脉尽开,已入繁星,你不是长夸自己天赋禀异,为内门第一猛人嘛”,青云子面对台洗的咆哮不以为意。
“你是猛人,我有猛药,没有我这个便宜师傅你去哪找这么好的猛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青云子前辈也是为你好,台洗哥,你这么快就晋繁星境了,实在太厉害了!”二丫一边心疼的帮台洗整理着凌乱的衣服一边宽慰着台洗。
二丫一开口,台洗顿时全然没有了脾气。
“算你很”,台洗忿忿不平的看着洋洋自得的青云子。
“别以为到了繁星你就在大比中高枕无忧了,这本上等武技你两天内好好给我悟透”,青云子扔给台洗一本典籍。
“对了,这本武技师天星堂的,不是我的,算是你欠上天星堂的了,另外这丫头我要带走两天,对她自有好处,你也无须举首踌躇了!”青云子带着二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