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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在寻找应对咒术的对策,白狐原以为自己没什么用,也没有揽事的兴趣,但受千叶的影响,它被迫选择了帮忙。
呵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它敢么?它若是不帮忙,千叶可是要拿它做实验的。
“小子,我刚刚看到那叫李蒙的急急忙忙的跑出去,是又出什么事了吗?”落渊在窗台上看着,李蒙对几个手下吩咐事宜都被它看到了。
见葛少秋回了自己的屋子,便开口问道。
因为它打扰到了千叶,被千叶干了出来,现在可怜兮兮的住在葛少秋的屋子。
“你想知道?可以啊,把你知道的关于我父亲的事都说出来,我们可以交换信息。”葛少秋说着,把手上的芝麻糖随手放在一旁。李蒙走的太急,葛少秋又在担心别的事情,一时忘了把这包芝麻糖还给李蒙。
这句话才说完,落渊就噤声了,一副哑巴样儿,看起来完全不打算说关于葛少秋父亲的事情。
这几日葛少秋旁敲侧击的问了好多次,但落渊学乖了,它知道以自己的性格肯定多说多错,干脆什么都不说,被逼急了宁愿去外面淋雨。
葛少秋还威胁它说,要把千叶赶走,但落渊对此无动于衷。其实赶走千叶的话,他也就是咋呼咋呼,就目前的情况,他是不可能赶走千叶的,阳城还需要千叶,而怪人和疯症的事,肯定不是一次就能完全解决的。
未来的池国,肯定还会遇到诸如此类的麻烦,于理千叶必须留下。
葛少秋叹了口气,还是和落渊说了发生的事,这事瞒不住,落渊去追问千叶还是会知道。
“那若是这样,不是对你的母亲不利?”落渊听了葛少秋的话立刻道。
葛少秋的话中没有谈及自己的母亲,但落渊马上想到了他的母亲,让他有些意外。落渊并不是细致的性格,除了把千叶看的很重外,其他的事大都不怎么上心。自己的母亲对它而言属于外人,按理它不会如此担心。
而且平日在葛家时,葛少秋鲜少和落渊接触,可这些日子相处的时间多了,他能明显感觉出落渊对他父母的事似乎很熟悉。
这种熟悉没有具体证据可以表明,却体现在落渊一些说话方式的小细节上,这些微小的细节放在往常都被葛少秋忽视了。
“是啊。”葛少秋叹了口气道。此事他也很担心,可又没法帮忙,心下烦闷下意识的拿了块芝麻糖放到嘴边。“咯吱咯吱”的一边嚼一边发呆。
落渊站在窗台上,看了看外面。外面的雨停了,但天依旧是阴的,从窗台的角度看不见千叶的房间,但它还是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我可以帮你回去看看她的情况,但你得帮我个忙。”落渊道。
葛少秋没想到落渊会自愿帮忙,他心里担心母亲,没多想便问道:“什么忙?”
“跟着千叶的那个白狐来历不简单,你要帮我注意着些。”落渊道。
白狐认识那个叫绿倚的女子,绿倚的来历奇怪让白狐的身份也疑点重重。不过这次事情,白狐帮了很多忙,表面看起来不像有歹意的样子。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落渊自知自己是个不警惕的性格,所以但凡它能注意到的疑点都会格外小心些。
“呃……我以为你会让我不要再追问关于父亲的事。”葛少秋道。嘴里还残留着芝麻糖的味道,他觉得怪好吃的又往嘴里塞了一块。
“……,你要是愿意加上这个条件也不是不可以。”落渊有些懊恼,它方才光记得千叶,忘了把这句话加上了。
“那还是算了。不过……你老实告诉我一件事,你是不是同样认识我的母亲?”葛少秋问道。
落渊沉默了很长时间,葛少秋看的出它在挣扎。难道这次它终于忍不住要说了?葛少秋心道。
“小子,这些事情,你更应该去问你的母亲。”落渊思考了半响,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自己认识葛方戟和单云这件事已经瞒不住葛少秋了,落渊有想过干脆全部坦白,可一想从单云和葛方戟的事,牵扯的事情太多,它也只是知道其中的一部分,就算自己能讲周全,葛少秋信不信还是个问题。
他可是被自己的父母瞒骗到了现在。就单说巫族便葛少秋基本毫无了解,不知是因为没天赋,还是别的原因,单云几乎不和葛少秋说巫族的事。
父母瞒骗自己的事,葛少秋是知道的,这或许出自与父母的保护,有时候无知便少了有心之人的窥探,确实会更安全。
可即便心里清楚,他还是会觉得不甘心,被蒙在鼓里的人总会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无力感。
看着落渊飞远,葛少秋无奈的关上了窗户。
因为葛城只有秋莲一个怪人,李蒙便只派遣了三名士兵。这三人马不停蹄的赶了三日才赶到葛城,进外城门时,用的是葛少秋给他们的身份牌,而他们本身也带了能表面身份的牌子。
到了地方,他们毫不停顿的打听起秋莲的具体住处。
“秋莲?你们找她做什么?哎呦,他们家可是中了邪了……”一个坐在田埂边休息的农夫听到这三个人打听秋莲,皱眉、摇头叹息起来。
这农夫告诉打听的三个人,就在前天夜里,这个叫秋莲的女人突然发了疯,砍死了自己的孩子,又一把火点了自己家的房子,然后跑到村口跳井自尽了,这家里只有她家的男人跑出来了,她还有个婆婆也死在了这场火里。
农夫告诉了三个人秋莲住处,三个人跑去一看,房子只剩一片烧焦的废墟了。
废墟旁围了一群人,一个被烧伤的男子瘫坐在废墟的旁边,有人在劝他节哀,尽早给老人、孩子发丧。
“我说这家可真是糟邪了。”人群中有人低声道。
他是昨夜来救火的,绘声绘色的小声说着昨日看见的情景。
“这火是在厨房点起来,当时我闯进厨房,进门就看到一把刀子沾着血立在案板上,一个婴儿的躯干躺在旁边,脑袋落在地上,还睁着眼睛哩……”那人小声道。
“哎呀,听说这事是这家女人干的?”旁边有人问道。
“怎会!我前日还看到她卖手编的篮子,面相看起来是个和善人啊。”另一个一个农家妇人被吓的不轻,捂着胸口道。
“哎,人不可貌相,也许只是外貌看起来是个好人,实际上是个疯子。”有人摇头评论道。
对于这家人,邻居间是有些闲言碎语的。因为他们是城外迁来的,听说是避祸,在来时家里的女人便丢了。可住了一段时间后,家里的女人又回来了,可有段时间她又不见人。直到最近,他们才看到这家女人的真实样子。
这家女人看起来是个勤劳能干的,这几日还常看她带着自己做的篮子去集市上卖补贴家用,虽然是个哑巴,可总爱笑。这女人手巧,做的篮子又好又便宜,让她的人缘好了不少。可谁想又出了这么诡异的事。
正在围观人的人窃窃私语的时候,人群后面穿来了马蹄声,一行人拨开人群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