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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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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刚醒来,宁公公就向他禀报,说瑞王爷抱着一个酒坛子来看他,皇上整理好衣袍,就让宁公公请瑞王爷来见他。

    瑞王爷把酒坛子放在榻上,与皇上话起了家常。

    “锦宁那孩子还好吧!”黄帝问道。

    “锦宁胆子小,现在还不太敢出屋,外面稍微有点大的动静,她就像惊弓之鸟一样,把自己缩成一团。”其实锦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瑞王压着她不让她出去。现在正好在皇帝面前哭诉。

    “是皇兄对不起锦宁那孩子,还没查出丁家背后的人,现在不是动丁家的最好时机,只好委屈了锦宁。”

    “身为皇家的人,享受皇家给我们带来的一切荣耀,自然也能为皇家付出,臣弟与锦宁都晓得轻重,不会坏了皇兄的大事。”

    “这就好!这就好!库房里还有一颗千年灵芝,一会儿让你宁权拿给你,回去熬了给锦宁补一补。”

    “还是皇兄疼锦宁,这是锦宁的福气。”

    “老六有些飘了,有人参老六结党营私,让我压了下来,在教育子女方面我差你良多,镜离,镜远,你教的都不错。”

    “皇兄年富力强,正当壮年,有的是时间慢慢教,老八捎来一封信,两坛酒,你知道我好这一口,留了一坛,这就着急着给皇兄送来了。”

    “老八来信了,快呈上来。”皇帝的喜意溢于言表。

    瑞王爷掏出信交给皇上。皇帝迫不及待的打开信。

    看完信,皇帝的眼眶红了,对这个儿子是怜惜的,小小年纪身中剧毒,这次出去寻药又几次遇到刺杀,都知道他身体不好,命不长了,也不会阻碍别人的路,也不知道谁下这么狠的手,一定得好好查查。

    “老八好不容易藏起来,不想暴露行踪,只好把信送到你那,这是他写的信你看看。”皇帝把信递给瑞王爷。

    瑞王爷一目三行看完了信,笑道。

    “这个臭小子,还算有良心。”

    “这个买卖利益巨大,就交给皇弟负责。”

    瑞王爷称是,躬身行礼就回去准备去了。

    祠堂里人满为患,老王氏,李氏,小王氏回家换好衣服站在宋老爷子身后,宋富,宋贵站在 宋老爷子两边,宋余,丁宁站在另一边。

    “王氏你说豆腐方子是你的,有什么证据吗?”族长问道。

    “我不跟你说,老四过给你弟,你当然会向着他。”老王氏胡搅蛮缠的说道。

    “宋德福,是不是爷们,能不能站出来说句话,让个老娘们在外边叭叭,你可真能!”族长喊道。

    “我怎么就不是爷们了,况且我家老婆子是也没说错!”宋老爷子小声地嘟囔把族长气个倒仰。

    村长站了出来。面相面色严肃的看向大家。

    “这些年族长做的公平公正,谁要说族长不公正,拿出证据来,用证据说话,别红口白牙的嘴一歪歪,啥话都说,宋德福,族长哪做的不好,说出来。”

    “我什么也没说,毕竟他现在是老四的大伯。”

    村长气的不行,这时村里的老祖宗六叔公来了。

    “今天的事情我来断。”六叔公说道。

    六叔公是村子辈分里最大的老祖宗,年轻时在外面闯荡,见多识广,为人正直,公平公正,少有不服他的人。

    “六叔公,豆腐方子是我们老宋家的,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老王氏走上前高声说道。众人听老王是这样说,犯了众怒,都是姓宋的谁是外人。

    “宋德福,你家没男人了,让你媳妇一遍又一遍的插话。”六叔公没给宋老爷子刘面子。

    宋老爷子脸色羞得通红,上前一步,把老王是拽到身后。

    “六叔公,豆腐方子不能外传。这是我们一家人商量的结果。”宋老爷子义正言辞的说。

    “咱先不说外传不外传,先说说这豆腐方子到底是谁的。”六叔公问道。

    “当然是我们家的。”宋老爷子恬不知耻的说道。

    宋余上前一步。

    “不是,是我媳妇带过来的。”

    “你这是被你媳妇迷了心智,挣钱的东西也往外推。”宋老爷子痛心疾首。

    “四弟,方子是祖传的你偷家里的,你不能不认呐!”宋富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宋余。

    看着一家人,那恨恨的眼神,宋余忍不住心里一颤苦笑了一下,偷盗可是要被砍手的。丁宁一看他脸色不对,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宋余感觉到手上的温暖,心也跟着温暖起来。

    “好,你说方子是你家的,可否说说豆腐是用什么做的,做豆腐的步骤简单说一下,你们要是能说得对,豆腐方子就是你们的,你们要是说不出来就别怪我上县衙那告你们诈欺。”丁宁说道。

    宋老爷子与宋富心想,坏了,他们哪知道豆腐是怎么做的,这可怎么办,两人急出一头汗。

    “方子是你们家的,连这都说不出来吗?”村长说道。

    宋老爷子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憋出一句话。

    “岁数太大,所以记不清了。”

    “宋富,你是长子,又是秀才,你来说。”六叔公点名让宋富说。

    “方子都是我爹在收着,我并没有见过,所以我并不了解豆腐是怎么做的,还是弟妹先说吧!”宋富把事情推到了宋老爷子身上。

    众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嘲笑宋富的虚伪。

    “豆腐之所以叫豆腐是用豆子做的。”丁宁说道。

    “想起来了,豆腐是用豆子做的。”宋老爷子肯定的说道,就好像他知道豆腐方子一样。

    “那么就请二叔说一下,用的什么豆子。绿豆,黑豆,红豆,白豆是什么豆子。”

    “是…黑豆…”宋老爷子看丁宁嘴边挂着一抹笑立刻改口。

    “是白豆。”

    村长站起来面色不好的训斥道。

    “你可别搁这丢人现眼了,不是黑豆也不是白豆,这方子也根本不是你家的。”

    “宋富,你身为秀才,读书识字自然明礼,以后好好约束你的爹娘,别再闹出今天这样的事儿,宋德福,王氏,一人十板子,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敢强占别人的东西。”

    六叔公说完一甩袖子就走了。回去还和老妻说宋德福一家子太不像话了。

    宋老爷子,老王氏凄凄戚戚,这板子要是挨了,两人在村里还有什么面子,众人如果知道他俩心里想什么,估计就会告诉他俩你们本来在村子里也没面子,最后经过商议由老二,老三代替两人挨板子。

    陈氏坐在宋材身旁拿着手绢抹眼泪,被打过板子的宋材 趴在炕上。

    “好事从来不叫你,坏事第一个把你推出去,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陈氏悲从心来又哭了起来。

    “你别哭了,是我不好,让你伤心。”宋材性格虽然老实,但又不是傻,陈氏的话他听在了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

    宋余拉着丁宁的小手,两人慢悠悠的往回走。

    “媳妇儿,让你受委屈了,他们我会尽快解决。”宋余保证道。

    “我根本就没当个事儿,就觉得苍蝇每天在耳边嗡嗡比较烦人而已。”丁宁回道。

    半夜,丁宁拿着准备好的麻袋往村中走去,宋余悄悄跟了上去,同时隔壁司博翊,与司剑也往村中走去。

    司剑在宋老爷子家,每个房间都吹了迷药。丁宁进来就看见两个黑影,一个黑影在窗外吹迷药,一个放风,丁宁认出放风的是她便宜表哥。伸手拍了司博翊肩膀,司博翊抓住丁宁的手一个过肩摔,丁宁一个闪身,腰间用力,稳稳的落在地上。

    “表哥,是我。”丁宁小声说道。

    司博翊听出是丁宁,刚要伸出的脚又退了回来。

    司剑也听到了丁宁的声音,拿着刀的手也∵缩了回去。

    司博翊看到丁宁手里的麻袋,知道丁宁是来报仇的。

    “既然你们用了迷药,我的麻袋就用不上了。”丁宁有些可惜的说道。

    丁宁耳朵动了动,对司博翊,司剑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宋余跳进院子,迎接的就是两个拳头,宋余用新学的拳法格挡,被打了个趔趄,丁宁两人才看清原来是宋余。

    宋余司剑把屋里的男人除了宋老爷子,宋材外全都拽了出来,装进麻袋,背到村子晒场那片柴草垛子后,宋余放风,三人一顿拳打脚踢,丁宁把心中的那口恶气都出了。

    怕把几人冻死,司剑 特意做了个柴草窝子把三人扔了进去,四人才回家休息。

    第二天早晨,晒场旁边的柴草垛子旁炸了窝,宋老汉早晨去抱柴火,发现柴草垛里有三个麻袋,麻袋上有干了的血渍,其实就是打野猪时蹭上去的,宋老汉吓的腿都不好使了,连滚带爬去喊人,村长,族长都到齐了,胆子大的才解开麻袋,才发现是宋老爷子的三个儿子,被打的不轻,昏迷不醒。

    村子里的人,拆下几块门板把三人抬到宋老爷子家门口,使劲敲门,也无人应答,众人才觉得不对,把门踹开,发现屋里的人都昏迷不醒,找来宋八叔,宋八叔翻翻几人的眼皮,把了把脉,用凉水喷醒几人,说是无事,误食了一种毒性不太强的毒蘑菇。

    众人都觉得不会这么巧合,他家误食了毒蘑菇,晚上三个大男人就被人拖了出去修理了一顿,况且宋家几个人也口口声声说这几天没有吃过蘑菇,这件事也成了村子里的一件奇事。成为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

    “爹你不该把四弟过继出去,不然是现在四弟妹的钱就是咱家时了。”宋大老爷顶着一张青青紫紫的的猪头脸说道。

    宋老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袋。

    “就当时那个情况,不过去就得还银子,还了银就得倾家荡产,现在一百六十两的欠条还在老四两口子手里。你说让爹怎么办?”

    “我发现是弟妹这人邪性的很,自从他嫁到咱家,咱家几乎没有一件事顺当过。以后还是离他们远些吧!”宋大老爷的脑子终于清醒了,村子里的人都向着宋余两口子,什么事情做不成。

    老王氏眼睛转了转,把宋大老爷的话听到了心里,顿时觉得宋大老爷说的对极了。

    “你知道,爹也没想到,事情能到这个地步,想着咱这血脉亲情是割舍不了的,没想到老四有这么狠的心。”宋老爷子心里特别不得劲,他就觉得宋余的钱都应该给他。宋余的方子也该交给他。

    “爹我县里坐馆的活计在县丞的任命书下来之前还得做着,我与杨氏就先回县里了,等我做了官,您就是最有福气的了老太爷了。”宋大老爷哄着宋老爷子。

    “回去吧!以后爹可就指着你了!”宋老爷子敲了敲烟袋点头道。

    宋玉知道宋大老爷走了 撇撇嘴对小王氏说道。

    “脸都这样了,还回去坐馆,就能骗到不知情的爹,说不上去县里干什么了呢?”

    “你的脸都这样了,这几天打算怎么办?”

    小王氏手里拿着剥了壳的鸡蛋放在宋玉的脸上滚,宋玉不时的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已经托人告了假,这手下的还真重,别让我知道是谁,我活撕了他。”

    宋贵是屁股也疼,脸上也疼,浑身上下都疼。

    李氏拿着从宋八叔买的那买的伤药,给宋贵上在伤口上。

    “当家的,我怎么想怎么不对,白天我们去老四那闹完,晚上你们几个就遭了殃,你说是不是老四两口子下的手。”

    “不可能,老四两口子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把三个大男人无声无息地扛出去,老四对我们还是有几分兄弟情的。”宋贵回道。

    “那你说会不会是四弟妹的表哥,最近也就得罪了老四一家。”李氏又接着猜。

    宋贵 心里咯噔一下子,丁宁表哥的穿着不凡,一看就是出身不错。这事没准还真是他们干的。宋余 眼看着要把日子过起来了,宋贵不想得罪宋余一家,所以把这件事憋在心里谁也没说,反而训斥李氏。

    “没谱的事别瞎猜,司公子一看出身不错,不会干这种没品的事。”

    宋余家因为在村尾,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是很长时间之后才知道老宅的事情。

    丁宁偷偷问司博翊。

    “你那药是哪整的?”

    “是冰凌给我的,本来是想给我一包毒药把他家全毒死,是我考虑到那毕竟是表妹夫的亲爹娘,所以才想着拿药迷晕他们拖出来打一顿出口气。”司博笑道,显然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