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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眼底的痴迷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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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里嚼着烤肉,Jack含糊地回答。

    提到Mary,孟剑才想到不久前的那一幕,于是,他早举举杯,朗声对Jack说道:“这一杯敬你!”

    Jack嘟囔着说:“这还差不多”

    和他碰了碰杯,仰脖便一饮而尽。要知道女人在他这里从来都不会是麻烦......“?”

    孟剑突然想起了一个场景......于是,他突然指着Jack笑道:“Jack,你不觉得你俩很有意思吗?我记得《泰坦》中的男主不就是叫Jack吗?”

    Jack翻了翻白眼,看来这个家伙平常在女人面前的冷漠倒也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幽默点还真是低的可以!

    不理他的轻蔑,孟剑自顾自地想象把角色替换之后的情景......Mary在船边作势要跳水,Jack脱下鞋子说,深情款款地对Mary说道:“亲爱的,你跳我也跳。”

    ......看着Jack,孟剑立马推翻了这种可能,若是眼前这个Jack,剧情肯定更加经典......Mary泪眼汪汪的望着他,等待着Jack带来温情的安慰,此时,Jack微笑着走到她面前,深情地望着她的双眼,柔声说道:“如果你想跳......那就跳下去吧!”

    说完,伸手,将女主角推到冰冷的海水之中,然后,再掏出纸巾,擦擦手,转身离去。他的背影看上去依旧很温暖......想着想着,孟剑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从来没有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看的如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于是,他笑了。

    看着一脸傻笑的孟剑,Jack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他伸手试了试孟剑的额头,果然有些烫!他忧心地想,要是吴达知道他的企划部部长因为不明之因傻了会不会把帐算在自己的头上?抬起头,隔着烤肉店的窗玻璃,他隐隐约约看到了月亮模糊的影子,可是,再一细瞧,却原来是被反射了的灯光,他有些索然无味地想,在这样一个让人密不透风的城市里,有多少人真正看到过月亮呢?那美丽的,纯洁的,大自然的精灵?

    想到这里,蓦地,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张小巧素净的脸,她望着一个地方,眼角浮现淡淡的笑,那双眼睛有着他熟悉的光芒......看着Jack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孟剑心下一阵发毛,这家伙哪根筋又不对了?四下张望了一下,这个时候,这家店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再没有任何人,这家伙为什么突然露出那种只有在见了美女才会有的神色呢?

    孟剑伸出手,在Jack眼前晃了晃,好半天,Jack才回过神来,孟剑一脸匪夷所思的盯着他,于是,他干笑了几声之后,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剑,你也是男人,说实话,你有没有只看了一眼便忘不掉的女人?”

    沉默半晌之后,Jack突然问道。

    “一见钟情?”

    孟剑看着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嗯......算是吧!”

    孟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过一见钟情,我也不相信一见钟情。爱情应该如同窖藏的酒,时间越久,越香醇。”

    Jack眨巴着眼睛,被孟剑的这段话深深折服了,他从来没想到平时只知疯狂工作的孟剑对于爱情竟有着如此深刻的认识。Jack感叹的同时也忘了他问孟剑这个问题时的初衷,于是,饮着酒,闻着酒香,Jack和孟剑谈起了各自的爱情观。

    Jack觉得自己肯定有些发疯了,不然就不会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看见长发mm就拉住人家看的毛病了。在他的记忆里面,有一个人的长发发梢微微打着卷,像极了蜷缩的花瓣。

    现在的一样,也成了画廊的常客,动不动就往画廊跑,他总是有种期盼,期盼着再次的相遇,他想只要守着那幅画,那个人也许在某一天重新出现。因此,多半时间里Jack总是盯着那幅画长久长久地看,好几次冯姐想把画换下来,却都被Jack成功阻止了,别人问他留恋那幅画的原因,他便异常神秘地说,千年之前有人给他下了咒,所以,他在画前等着那个下咒的人......对于他的这种荒谬的说法,Mary完完全全的受不了,总是当着他的面露出鄙夷的神情,孟剑听了也只是好一顿的嘲笑,只有冯姐觉得这个已经奔三的大男孩实在是可爱的够呛!!然而,不管别人的态度如何,Jack始终相信自己直觉,有些固执的等在画前。

    那是一幅经年的油画,画上没有署名,就连冯姐也忘了那幅画的由来。看着画,想起当天的场景,Jack突然感觉到其实画画原来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至少会让那样一个人面带幸福的光芒。

    画的色彩不是很鲜亮,主要是暗黄的暖色调。画里画的是夕阳下的一棵古树,树有着粗壮的树干,庞大的树冠,撑起的树冠就像一个人延伸了的梦。就在那延伸的枝桠上休憩着两只杜鹃鸟,一雌一雄,雄雌相傍,相视而鸣。而在它们的头顶盘旋着一只小杜鹃,很明显,它刚刚学会飞翔,羽翼还不是很丰满,小小的脑袋,豆大点黑色眼珠仿佛就在你眼前滴溜溜的转,就像个俏皮的孩子。

    这应该是一家子吧,Jack心想。他不禁又回想起那天她专注而温柔的眼神,于是,忽然之间,他明白了,却原来她还是个没有长大的恋家的孩子啊,原来她幸福着的是这样的幸福。

    在那样有意无意的的等待过程中,Jack有时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大部分人之间本来就只是一面的缘分,他想不通自己这样执着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是因为无聊,还是因为寂寞呢?他坐在沙发上,枕着手臂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其实,对于男和女人之间的缘分,Jack历来不是怎么太在意,毕竟身边辗转了太多女人,也亲眼目睹了好多的虚伪和物质。他有些迷惑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究竟有没有亘古不变的缘分呢?孟剑说不相信一见钟情,然而,对于他来说,却仿佛连时间也不怎么信任。于是,他就把男女间的感情上升为一种感觉,那种怦然心动,牵肠挂肚的感觉,可是,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自问,何苦?何苦?于是,在自我解答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仿佛突然了明白了好多,于是,去画廊的次数少了,千年诅咒的说法也收起来了,渐渐的,连那幅画他都有些记不清了。于是,那个快乐无忧,帅气潇洒的Jack又重新回到了酒吧、俱乐部的灯光下。面对女人的时候,他依然温柔,依然笑得魅惑而真诚。

    Mary没有见到孟剑和Jack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偶尔他们会通电话,她打给孟剑,Jack打给她,她打给Jack,孟剑从来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听说他十分十分的忙。电话上,Jack也总抱怨日子太闲,太无聊,太无趣,听着他的抱怨,Mary总是不停地笑。

    再有一个月,她也要进“时尚小屋”工作了,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助理,可是,栖身这家享有世界知名度的“时尚品”公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在美国的那些日子,她可不是白过的。这一天她等得太久,她笃定的是自己还年轻,只要稳稳地走,有一天,她相信自己会成功。

    早上,有意无意的,Mary去了那家店吃早餐,一进门她看到孟剑果然坐在老地方。于是,她轻扬红唇,带着灿烂的微笑走了过去。

    看到她,孟剑似乎也没有觉得惊讶,只是,冲她点点头。Mary在他对面坐定,开始慢慢的吃自己的餐点。对于上次的事情,她没有提起,毕竟她不想让自己再尴尬一次。

    孟剑吃早餐的时候,微微低着头,神情极为专注。额前的碎发随着咀嚼的动作轻轻地颤抖,长长的眼睫毛落下来,遮挡了他平时犀利无比的眼神......Mary觉得很少有男人在吃东西的时候能够有那么优雅的气质,她看着孟剑,他的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雍容的贵族气息,仿佛他生来就是那样与众不同。Mary觉得自己仿佛痴了一般,只是呆呆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吃着东西。

    这天,冯姐举办,参加类似活动Jack本来相当积极,可是,出门前却偏偏碰上吴董,一番应付,好不容易脱身,等他赶到KTV,聚会已经开始了半个多小时。

    Jack走进包厢才发现,参加聚会的人还真是不少!包厢里灯光有些昏暗,朦朦胧胧中,有人拿着话筒唱歌,舞池里有人跟着节奏踏着舞步,还有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天。穿过人群,Jack找到冯姐打招呼,他这才发现,Mary也坐在冯姐身边。于是,Jack一抬手,邀请Mary共舞,随后,他俩热情火辣的双人舞让整个聚会的气氛进入了,冯姐取笑Jack,说他真是个社交界的尤物,只是在难以确定这一称呼褒贬色彩的情况下,Jack只好聪明地选择了沉默。

    看着他极为困惑的表情,Mary不禁笑了,实在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知道Mary在嘲笑自己,于是,他竟然向冯姐撒起了娇,让她为自己主持公道,Jack一口一个姐叫的让冯艺实在难以招架,于是,她赶紧假意说了两句Mary之后,Jack才作罢。Mary那个汗啊,她终于确定自己之前绝对是错觉,哪有天使是这个样子嘛?Jack就是一妖孽!

    最近的一段时间,在公司居然能时不时的看到Jack的身影,这种情况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所以,孟剑见了Jack总免不了要挖苦几句。在公司里,甚至有种说法:如果Jack安分守己的开始工作,那么离世界末日也就不远了。

    对于众人异样的眼神,Jack自动忽略。但是,居然连孟剑这小子也来取笑他,他有些不舒服,他记得这小子可是自己的小辈,以前不都是看自己的脸色过来的吗?几天不见,居然连前辈都不放在眼里啦?

    看到迎面走来的孟剑,Jack的嘴角慢慢浮上一丝坏笑。

    大老远看到Jack,孟剑抬头挺胸,想就此漂移而过,谁知这家伙却主动上来跟他搭讪......“喂~~小子,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边说还边****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肩,Jack本来就比他高出一个头,所以,做出那样的动作也是轻而易举。孟剑白了Jack一眼,不知道这家伙突然间抽什么风?

    Jack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角落里的几个熟人,他们也都听到了他俩的对话,于是,邪恶一笑,他继续道:“亲爱的剑,和我在一起的那个晚上感觉如何?”

    他的语气很温柔,甚至带点莫名的宠溺味道,就像,就像......天啦,天啦,旁边的那几人都不敢往下想了,尤其几个年轻的女孩子早都红了脸。不过,事实证明,她们绝对是想多了,Jack只是知道这一点才利用他们的。

    孟剑脸上的表情抽搐了几下,他冷冷的瞪着眼前这个不知所云的家伙,实在想不通他脑子里装的的都是什么东西?因为背对着,所以他没有发现有个角落里原本是有人的。他拧了拧眉,没好气的说道:“我的大部长,如果没什么事就赶紧闪人吧,你那些女人还都在等你呢~~”

    孟剑本来想着挖苦他几句之后,这家伙会在自己面前消失,可谁知,Jack却突然靠近了一些,而且,他的神情怪怪的。他听见他说:“你不要这样子啦~~我说过的,在我的心里,你是永远!那些女人一点分量也没有!”

    听了这样的话,再看到Jack一脸认真的表情,孟剑有种作呕的****。搞什么啊?这个****,在发生什么神经?什么时候便取向了?不过,就算那样,貌似也找错对象了吧?他张口正想骂Jack,却不期然听到几声压抑的抽气声,疑惑地转身,于是,他对上了几双躲他不及的眼睛,眼神中完完全全是震惊和难以置信......一秒,两秒,三秒......孟剑觉得自己要石化了一般,那几个人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谁都知道孟部长是个严肃的上级,工作上对下级要求十分严格,而现在,貌似他们在不经意进碰触到了上司不为人知的“隐私”,天啦,他该不会伺机报复吧?

    孟剑慢慢的转过头,他终于明白了Jack的用意,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几口气之后终于大吼了一声,要说刚才Jack的话让身后人有些呼吸不畅的话,孟剑的这一吼声绝对可以让那一帮可怜的人窒息,他们大叫不妙,孟部长果然生气了,自己倒是招谁惹谁;了?本来想在这个角落里稍稍偷个懒,却不曾想在同一时间能看到公司的两大帅男,而且让他们喷血的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更叫绝的是这才发现他们居然是同性恋!!同性恋就同性恋吧,他们也都是现代人,完全可以接受,除了,除了......为什么偏偏是他俩,要知道他俩可是公司大部分女性的大众****,他们俩......你让她们情何以堪?

    看着孟剑铁青脸,以及那几个观众的表情,他暗叫了一声“Yes!”他的目的达到了,于是,他得开溜,要不然,真的激怒眼前这头狮子可不是好玩的。

    孟剑待要发作,Jack却抢声说道:“啊,对了,刚才的说没说完,其实,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永远的......手下败将!

    “噗~咳咳~”

    身后有人刚喝了一口水却不料差点因为这句话呛的背过气去。一时间,他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状况。孟剑的脸色极为难看,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恶劣的家伙气死了。他伸手想抓住Jack,却不料那家伙早有防备,只是略一错身便躲开了他的手,于是,他哈哈笑着,一溜烟跑走了,只留下气的咬牙的孟剑和一脸如梦初醒的男男女女们,他们这才恍然,原来他们所有人都被Jack利用了。他们怎么忘了,Jack一直以来都是个爱恶作剧的人呢!于是,他们摇着头,有些索然无味的各自散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