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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一人一禽谁也奈何不了谁。晚宁的耐心耗尽,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也不计较你要啄我的事了,虽然我是收了你的宝贝,但那么多果子你也吃不完,这样吧,我可以分给你三颗,朱果这个东西吧,一个人顶多吃三颗,吃多了可是会爆体而亡的,想你们鸟类也一样吧。怎么样要不要答应我,你要是同意了就叫一声我现在就把果子分给你。”
老鹰扇动着翅膀,愤怒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晚宁,不点头也不摇头。
“看你的样子你是不想答应喽,不愿意就算了,那我走了,不陪你玩了,说完转身就往树林里走去,走两步又转过头说道:你可不要搞偷袭,你是打不过我的。”
“对了,这个果子送给你的,不要太感谢我哟。”晚宁摘了一颗朱果朝老鹰扔了过去。接着脚步一转消失在树林里,银铃般的笑声从树林中传出。
老鹰张嘴叼住果子,在原地盘旋了一会,消失在蓝天白云中。
晚宁心情大好,想着这一路收获,樱红的小嘴里唱着前世最喜欢的古风歌曲,伴着晚霞进了家门。
晚宁的小庄子很偏僻,周围没有人家,离她家最近的一家人,也在河对岸,走路都要半刻钟左右,对注重隐私的晚宁来说刚刚好。
晚宁把背篓放在墙跟脚下,从厨房的水缸里打了一瓢水洗了手,拍了拍裙子上粘着的树叶,抬头看了下天色,现在大概是申时末,就是下午四点半到五点的样子,晚宁从空间里拿出铁锅,上次准备的红薯玉米土豆都还在锅里,直接把锅放在灶台上,把火点燃,往灶台里加了两块粗树枝,让它自己蒸着。
晚上就吃点粗粮吧,这也是晚宁前世的习惯了,前世晚宁为了减肥,晚上从来都不吃米饭,不是青菜就是玉米红薯之类的粗粮。
这次晚宁进入深山,属实采了不少年份高的药材,有些药材一年一成熟,晚宁都放到了背篓里带回来处理了,那些可以长期种植的就给种在空间中让它们长年份。
从房间里找出原主处理药材的工具,处理着从山上采的普通药草,该洗的洗好放在药架上沥干水明天拿出去晒,该蒸的已经放蒸笼上蒸了。忙活了半个多时辰才完。
外面的天空只剩下麻麻亮了,蒸锅里早已冒出红薯和玉米的香气,晚宁取下挂在墙上的竹筛子,把锅里的红薯土豆玉米一样一样的捡了出来,放在客厅的桌上等它放凉。
往蒸着药材的锅里加了两块柴火,洗了手准备解决今天的晚餐。
这时大门外响起啪啪的拍门声,接着又响起一个男人急促的叫唤声:“连姑娘,连姑娘你在吗?”
“来了,来了,别拍了!再拍下去门都要倒了。”晚宁没好气道,准备进堂屋的脚硬生生的转了个方向。
外面的汉子听到里面传来晚宁的声音,赶紧放下拍门的手,在门口来回不停的踱着步子,显得急躁不安。
晚宁刚拉开门,对面的汉子就伸手准备拉晚宁,口中带着哽咽求道:“连姑娘,救命啊!求求你去救救我母亲吧,求您了。”
晚宁定晴一看,人真是不禁念,刚刚都还念叨着对面的人家,这不人就找上门来了。
晚宁在他伸手的时候,往旁边让了让,“你先别急,什么事儿了好好说。”
“我母亲,我母亲刚刚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晕倒,现在不省人事,求连姑娘去给看看。”
“李叔你等会儿,我去拿药箱。”晚宁匆匆往房间而去,独留敞开着的门和一脸焦急的李长庚。
记忆中,这汉子名叫李长庚,是村子里有名的孝子,娶妻小白氏,生一子李江河一女李小鱼,至于他口中的母亲老白氏和他妻子小白氏是姑侄俩。原主记忆中很少看到老白氏出门,也不知道怎么就晕了。
晚宁准备了一些急救用的药和一套银针,想了想又用瓷瓶装了小半瓶灵泉水准备着,把药箱往肩膀上一跨,大步往门口去。
刚到门口,李长庚就伸手去拿药箱,晚宁顺手递给了他,锁上大门跟着李长庚往河对面而去。平时要用一刻钟的现在只用了半刻钟不到的时间就到了。
门口三三两两的围着几个妇人,见到晚宁两人进门,纷纷朝晚宁打着招呼,这个说晚丫头回来了,那个说晚丫头下山了,其中一位妇人拉着晚宁的手热情道:“唉呀,晚丫头,你下山了呀,你快去给李家老婆子看看,怎地好生生的吃个饭就晕倒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晚宁有点招架不住,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过话。前世自家的那些三姑六婆从来都是矜持又端庄,礼貌又不失客气的跟自己说话,哪怕是求人也是高高在上的。
拉着自己的人是村长大儿媳妇胡氏。
晚宁把手从胡氏手中拉出来,语气僵硬道:“我先去给李家奶奶瞧瞧,救人如救火,就不跟您多说了,先进去了。”说完逃也似的进了李奶奶的房间。
进门就看到床上躺着个脸色苍白的老人,满头银发,眼睛紧闭,呼吸急促,晚宁赶紧走到床边,两指搭上脉搏,两寸部短涩,两关部弦,两尺部洪滑。寸部对应人体的心、肺,寸脉短涩则表明心、肺精气不足,关部对应人体的肝、胆,关脉弦贼表明肝火旺盛,尺脉对应的是人的肾,尺脉洪滑,是肾中元阴亏耗。“阴虚则病,阴绝则死。”这是无药可医的症状。
晚宁紧皱眉头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把错了脉,换了只手继续把,两次结果都一样。
“晚丫头,我娘的病怎么样了,很严重吗?要吃什么药你尽管开,我们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母亲治好。”小白氏站在床角边喃喃道。
晚宁收回手,组织语言实话实说道:“李奶奶这是绝脉。”
“绝脉是什么脉,很难治吗?”李长庚急切道。
晚宁看了一眼急切的两人,不紧不慢的从药箱里拿出两片人参放到病人的舌头下面含着,才正色道:“你们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晚宁懒得跟他们吊书袋子,解释道:“绝脉说白了就是死脉,病人的五脏六腑皆衰弱的厉害,应是年轻时受过重伤,没有得到很好的救治,而且还劳累过度,营养不良等等。”
“晚丫头,你是我们村子的小神医,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婶子给你跪下了,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婆母。”说着扑通一声跪在晚宁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