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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一族曾经在他们本地也是大族,一个姓氏能占一个县的百年世家大族,可惜从前朝暴乱开始,王氏不少子弟纷纷出山,想择明主扶之,可惜他们一直缺少了那么一点运道。
明主是选对了,却也因为一件事情而得罪了人,被人陷害,追杀使得一个若大的家族分崩离析,到现在不得不选择远走他乡避祸。
中午时分,一行人才缓缓走入悠闲山庄,主要是他们被水泥马路和马路两边种植的银杏树吸引了脚步,连天上那火辣的太阳也阻止不了他们那颗诗性大发的心,王氏家族不管男女老少个个都能对着美丽的风景念那么一二句诗。
罗成很无语,你能想象一群穿的破破烂烂的像叫花子一样的人对着花呀树呀的念着“万树路边杏,新开千夜风。千里红黛色,腹欲满人间……等等诗句吗。”如果把这些衣服都换一成羽扇巾纶还像那么一回事。而现在罗成只觉得眼睛生疼,请原谅他一个糙汉子理解不了文化人的格调。太阳那么大难道他们不觉得晒得慌吗?
走走停停,午时总算到了山庄外,罗成喜极而泣,总算是到了。把人往赵管家面前一带,交待清楚来龙去脉,就溜之大吉了。
摸着怀中的信,飞快地往主子住的悠闲阁而去,晚宁正好在二进院门口,两人在长廊上就撞见了,罗成赶紧行礼,“见过主子。”
“起来吧!急匆匆的有事儿?”晚宁停下脚步,看着面前满头大汗,脸颊晒的红红的侍卫,她记得好像叫罗成。
罗成赶忙拿出那封信,双手递上,“这是白老爷让我捎给您的信,老爷说让我亲手交给主子。”晚宁接过,“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再当值。”
“是。”罗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晚宁打开信,上面就写了两三句话,“爹爹去府城救灾了,镇上医馆交给了虎子,有时间去照看照看。”晚宁敢肯定,那不靠谱的老头一定已经出了青山县,敢给我先斩后奏,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郑惠惠也认识不少字了,问道,“主子要去医馆坐镇吗?”
“不去,没时间。”晚宁咬牙切齿回道。郑惠惠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主子脸上明明没生气,但她就是感觉到了杀气。
罗成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喝水,在路上讲的口干舌燥,喉咙都快冒烟了,他见到桌上有半个西瓜,二话没说拿起来就吃,终于解了渴的罗成仰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院子中,赵管家见到罗成带回来的人,知道他们是大姓,其中有一大半部分都是读书人,而且都有功名在身,不愿意卖身也不愿意分开,赵管家没办法做主,只好带着王氏族长去见晚宁,让刘威带着其他人去了医馆,赵庆生知道不管他们留不留下,主子都会给他们检查一下身体的。
这时候晚宁在干什么呢,她正在演武场的观看台上吃着水果,喝着果汁看小萝卜们挥剑呢,郑惠惠在一旁给她扇着扇子,要多惬意有多惬意,好像刚才咬牙切齿的不是她一样。
小家伙们顶着大太阳,双手握着木剑,不停的重复着一个动作,一个个汗流浃背,小脸热的红扑扑的,两个侍卫在孩童中间穿梭,纠正着孩子们不规范的动作,武教官之职暂时就有这两人担当。
“未来的小战士们加油哦,你们谁挥的次数最多最好,坚持的最久,我手中这把匕首就奖励给谁。”晚宁手中把完着一把精致的匕手,笑眯眯的说着。晚宁用奖品激励他们的好胜心,好把空间里练手的武器给送了出去,晚宁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个赞,真是聪明如我。
下面的孩子们都好奇的投来目光,他们早就注意到这把匕首了,看外观就知道价值不菲,他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外壳上的那一排闪闪发光的钻石,只有云海像没听到他们的话一样,一直在刺出收回,刺出收回,不停的重复着一个动作。
晚宁对这孩子是疼惜的,懂事,刻苦,小小年纪就懂得抓住机会努力学习,不管是文学还是武功都学的最好,看他现在疯狂吸取知识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他在那个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没养废真是大幸。
赵卓被晚宁拧到一边蹲马步,做了二十年书生的赵卓现在学武显然是吃亏的,他的身体早已经过了最佳习武的年龄,晚宁让他跟着学武,也只是想让他强身健体而已。
赵庆生带着王文昌来到门口,见孩子们正在习武,停住脚步站在原地,他看也没看汗流浃背的儿子一眼。跟在他后面的王文昌看到院子里的情形目光闪了闪,作为百年世家大族,族中也是有子弟学武的,不过学的只是浅显的拳脚功夫,最多能强身健体,这些孩子学的显然不是,那挥剑的动作就三字,快,准,狠。虽只有一招,他已经看出了气势。
晚宁注意到了门口的赵叔,把手中的匕首交给郑惠惠,让她给胜出的人。晚宁来到门口,把两人让进客厅,让人上了茶,赵庆生才上前把王文昌介绍了一遍,并说了他们的想法。
晚宁听完才把目光放到王文昌身上,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文人气息,头上任意的用木簪子挽了个夫子头,眼神犀利又温润,真是个矛盾体。
“西原州王氏王文昌见过定安郡主,郡主万福。”王文昌行的是君臣礼。
晚宁也没拿桥,“王先生免礼,请坐,先喝杯茶。”
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定安郡主,跟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入,他以为能在百万雄狮中一箭射下敌人的人首级的人,应该是一个身高体壮的姑娘,没想到却是个冷的欺霜赛雪,身子纤瘦柔弱的姑娘。
晚宁感觉到王文昌的打量,端着茶杯慢慢的喝茶,任他打量,看这架式,这王文昌并不是普通的家族族长了。
半晌,王文昌打破宁静,“郡主,王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郡主可愿一听?”
晚宁放下茶杯,坐直身子,脸上落出个淡笑,“王先生但说无防。”
“王某想自荐为学院的夫子,王氏族人中也有几个秀才和举人,如果郡主有用,也可一用。德行人品郡主无需担忧,王某可用性命担保。”
“照王先生这么说,你们的族人根本不需要爬山涉水的来到这北方的不毛之地,是什么原因让你们不远千里而来呢,去京城,江南都比来这里近吧?文风鼎盛的江南不应该更适合你们吗?”
“这……”王文昌没想到定安郡主如此聪慧,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晚宁看出他的犹豫,“是有什么隐私是不能与外人道的吗?如果是那样,当我没问。”
“不,不,不是那意思,也算不得什么丑闻,如果郡主不嫌污了耳朵,某就与郡主说说。”
“快说,快说。”对于听故事晚宁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实在是在古代没手机,没电视的她都无聊的快长草了,好像有种幸灾乐祸的嫌疑,但什么也阻止不了晚宁听故事的乐趣。
王文昌见定安郡主那兴奋的样子嘴角抽了抽,感觉刚才看到的冷若冰霜都是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