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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校长强压下心头的好奇，冲教导主任招了招手，“在哪找到的？”
教导主任赶紧走过来把卷子递给孙校长，擦了擦汗，面色有些复杂，“在一班的徐俏同学座位上找到的。”
不是宋雨凝？
孙校长也顿了下，深深看了眼躲在黄桂荣身后的人一眼，然后将教导主任的卷子接过来后直接递给黄桂荣，“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黄桂荣在听到卷子是在徐俏那儿找到的时候，也忍不住看了眼宋雨凝。
在孙校长把卷子递过来后，她用力吞了口口水，下意识看向填写姓名那一栏。
商樱两个字赫然映入眼帘。
字体有力，格外漂亮。
看过刚刚商樱在黑板上写的字，所以黄桂荣一眼便能认出这卷子上的字，的确是商樱所写。
她是教物理的，所以便从那一叠揉的皱巴巴的卷子里找出理综试卷来，大致看了眼后，面上的表情逐渐被不可置信取代。
“不可能！”
惊讶的声音抑制不住从黄桂荣喉咙中溢出，她捏着卷子的手轻轻颤抖，看向商樱，“这卷子绝对不是你做的！你之前考试全都是零分！怎么可能会做这些题！”
“万事不能看表面啊黄老师。”
常山似乎早有准备，在黄桂荣说完这番话后，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又拿出一张卷子轻轻铺开在办公桌上，“这是商樱之前周考的物理试卷。”
看着那上面醒目的零分，黄桂荣面色缓了缓，“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她……”
在黄桂荣说话间，常山又拿出一张卷子铺开在讲台桌上，两张卷子并列摊开，慢慢道，“这是刘老师做的满分卷，你仔细看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黄桂荣眉头紧紧皱着，在听到常山的话后，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看向讲台桌上的两张物理试卷。
一张零分，一张一百分。
黄桂荣抬手推了推眼镜，仔细看着。
然而越往下看，她的脸色越不对劲。
商樱那次周考，所有试卷只做选择题跟判断题。
而黄桂荣此时已经发现了端倪。
比如一道选择题题，刘向能的正确答案是a，那么商樱的试卷上会是bcd三个，又比如那道题的正确答案是bd，那么商樱的答案则是ac……
这个做法就好像故意避开正确答案一样，这个认知让黄桂荣心头猛的一震，似乎为了证实这个想法，她立马找到判断题的题目。
结果发现只要刘向能的答案是正确，那商樱的试卷上绝对是错误，如果刘向能的答案是错误，那商樱填写的绝对是正确……
她就像是反驰道而行，每一道题都把错误的答案写上去，完美的得到了零分……
看完后，黄桂荣感觉自己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她强装镇定，“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事后准备的这个卷子？她……”
“你可闭嘴吧你。”
不等黄桂荣把话说完，刘向能忍无可忍，将档案袋用力摔在她面前，力道之大，让讲台桌上的粉笔灰都扬起不少。
看着刚刚刘向能还如获珍宝般小心翼翼对待的档案袋此刻就在自己面前，黄桂荣愣了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