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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几瓶啤酒,丁桐没来由地和汪寻湛套近乎,随后又说起之前在汪寻湛家里看到的人,点到即止。
这事儿本就堵得汪寻湛难受,丁桐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借着bass拿工作室的卡去结账之时,汪寻湛不着痕迹地对丁桐说:“你也年龄不小了,别太挑剔,喜欢你的人大有人在。”
“担心我?”丁桐反问。
平日里汪寻湛从不刻意提起任何感情相关的字眼,一方面是免去正面驳了丁桐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思索现下正在合作电影,影响工作得不偿失。
“怎么?”汪寻湛耸肩,“毕竟朋友一场”
“寻湛,”丁桐面上带笑,眼神却凌厉非常,“你是想跟我说你心里有人了?”
“有”汪寻湛不再闪躲,新闻炒出来,后续发展的可能性太多,在这之前把话说清楚,也是应该的,“挺久的了,所以你也犯不着跟我这儿浪费时间。”
“上次在你屋里看见的那人?”
“行了,别猜了是谁没什么差别。”汪寻湛避开了白楚的名字。丁桐不比林晨,要下了狠心谋划什么,防不胜防。
“好吧”丁桐没瞧出失望的情绪,“别自作多情,保不齐我对你没兴趣了。”
听不出真假,汪寻湛一笑置之:“那敢情好”
bass回来,看见两人和气融融地说话,打趣地说:“你们俩现在的表情很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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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餐厅,汪寻湛走在一侧,丁桐位于两人中间。
演戏这种事儿汪寻湛在行,毕竟他靠这个吃饭。丁桐刚刚喝了不少,脸颊微红,面上也不曾有局促。
“寻湛”丁桐稍稍仰头望向他,“我们认识多久了?”
“挺多年了,”汪寻湛双手插在兜里,回得不紧不慢,“从刚刚上大学开始。”
丁桐点头:“嗯,是挺久的”说着,他抬起手挽住汪寻湛的手臂。
汪寻湛愣了片刻,没挣扎,他颔首看了看丁桐,随后又望向bass。
“丁桐,”bass开口,接着凑近他,“你是不是喝醉了。”
“怕什么?”丁桐脚下不停,拉着汪寻湛继续往前走。
汪寻湛随着他向前:“这是干吗?”
“头晕”丁桐说得不紧不慢,倒不像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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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车位附近,丁桐放缓脚步。
“怎么?”汪寻湛侧目问他。
“没什么”丁桐说得很轻,接着突然转身,伸手抱住汪寻湛的腰。他顺势用力,推着汪寻湛靠在一旁的轿车上,自己则压了过去。
汪寻湛本能挣扎。
“别乱动,有人看着呢”丁桐说着,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身后的轿车报警器被触动,发出明亮的响声。
“丁桐,”bass上前一步,却也不敢靠得太近,突然响起的声音引来路人侧目,情况和预想的相去甚远,“别在这儿闹事儿。”
丁桐不理会,始终看着汪寻湛:“你要是推开我,明天的报纸估计写出来的故事就和预想的不一样了,这‘破镜’可就‘重圆’不起来了,没准无良的媒体还得给你冠上个‘始乱终弃’的帽子。”
语气中夹杂的怒火,这在丁桐身上倒是不多见。
以往因势利导的高冷劲儿在汪寻湛那句“心里有人”面前再也端不住了,丁桐始终眉宇带笑,揽着汪寻湛的手微微冒着热气。
“”拿媒体说事儿汪寻湛咬牙他妈连镜都没有,破个鬼重圆个屁!周围已经开始有人用手机拍照,他压着怒意道:“让开。”
“寻湛,”丁桐轻笑,“你不会推开我的,不然报纸得怎么写我啊。”听不出威胁,更多的像是对汪寻湛的笃定,对他这个人做事方式的稳拿,“你没这么狠心,是吧”说着,丁桐抬起头,凑过去想吻他。
“还真不一定。”汪寻湛侧开头,抬起手臂拉开两人的距离。
bass见状,顺势上前揽住丁桐的肩膀:“你这又来哪一出?”
“玩玩罢了。”丁桐站直身体,眼神也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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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les在第二天早晨将几份报纸扔在了bass和汪寻湛面前:“你们看过了?”
bass点头,汪寻湛则不吭声。
协商好的独家报道变成了几家报纸争相炫耀的噱头,本应是主角的电影在丁桐靠近的动作下成了配角。记者一早给工作室打了电话,表示其余几家的照片来自路人街拍,写出的故事早已与之前设想的不同,他们迫不得已只能改了原来的稿子,争取版面是一方面考量,另一方面则是不能让人看出买卖消息的痕迹。
“不按章法出牌?”miles见两人都不说话,又开口,“好歹提前通知我一声。”
“昨天喝多了。”bass解释道。
这事儿怎么发展,只要不影响到工作室的声誉,对miles来说没有本质差别。他轻笑:“行吧,其实也没什么,顶多是说好的那家报纸有些微词。”
“过几天就没什么了。”汪寻湛开口,看着各色各样的报道也是一肚子火。
“你看这个,”miles将其中一份递到两人面前,“写得不错。”
打眼瞧去,标题中“再续前缘”四个字醒目。
“怎么?”bass拿起报纸细读一番。
“丁桐今早联系我了,”miles看了看汪寻湛,视线回到那份报纸上,“他说,‘再续前缘’也是个不错的噱头。”
汪寻湛抬起头看他这套路他熟悉,之前与孟燊合作的几部戏,有些媒体有意往“腐”向写故事,有模似样的。“不行。”
miles呵呵乐起来,也不勉强:“你还没编剧上心。”
“行了,”bass出言制止了这个话题,“差不多就行了,他之前新闻爆了不少,这时候再炒作,显得刻意,可能有负面影响,还是稳妥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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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寻湛昨晚回去,已经暗示了白楚今天会有新闻。
两人没有说明,点到即止。
午饭之前,他还是给白楚发了短信:[在干吗?]
[看报纸]白楚回得很快。
汪寻湛看着短信心里不舒服,他本不打算提起,白楚此时刻意说到报道,无非是给他减轻心里的不舒坦。没等回复,白楚又传了短信:[照片拍得不错好看。]
[我天天睡你边上,你怎么平时不说。]汪寻湛回复,手指在一旁的桌子上来回敲击。
[平时没机会。]
汪寻湛叹气,莫名有了决定,他悠悠地回复二字:[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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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汪寻湛走到bass办公室里,接着将一份刚刚写好的书面稿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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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s看了他一眼,低头读道:“本人汪寻湛与丁桐先生确为大学同学,私交多年,关系甚好。但本人与丁桐先生只是朋友,希望媒体朋友不要过多打扰他的生活。本人目前感情生活稳定,感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关心。”
“”
bass将个人声明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抬头重新看着他:“这是干吗?”
“我下午准备发出去,先跟你说一声,刚刚miles已经看过了,他没什么意见,随我。”
“你先坐下,别让我一直仰着头”bass动了动手指,“咱俩说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