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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从苏奕这里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再加上他的律师很快就赶到,不到一个小时,就把他给放走了。
“感谢苏先生在百忙之中还抽空前来协助我们调查。”最后还是局里的一个小领导亲自将苏奕给送出了门。
“协助警察办案是市民的义务和责任。”苏奕的官腔也是打得足足的。
“可能我们之后还会请苏先生过来,希望您能够随时配合。”小领导说。
“那是自然。”苏奕浅笑着说。
等到上了车,苏奕的律师问他:“苏先生,用不用我帮您起草文件,告万家父子诽谤?”
“不用。”苏奕正在回复秦臻的短信,闻言头也不抬地回答,“他们俩这一判就是十好几年,告不告他们都无所谓。”
律师便没再说话。
“噢,对了。”在律师下车之前,苏奕突然叫住他。
“苏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律师恭敬地问。
“你包里有没有什么不太重要的文件,借我用一下,明天还给你。”苏奕盯着他提在手里的公文包说。
律师窘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苏奕提出这样一个要求的目的是什么,但也还是二话不说地从里头取出一份文件来递给了他。
“谢谢。”苏奕接过文件,拿在手里掂了掂,心里想着这下回去也能够有个交代了。
不过事后证明,他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因为等他回到家,秦臻早已经睡着了。
苏奕在黑暗中摸索着去洗了个澡,又爬上了床。
秦臻察觉到动静,自动地滚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苏奕摸着她的脑袋小声地说:“嗯,很晚了,快点睡吧。”
秦臻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沉沉地睡去。
黑暗之中,苏奕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睡颜,思绪万千。
他在回来以前都一直在想,自己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万家父子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万鑫也是他的亲生父亲,但是现在,当秦臻安稳地睡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他便释然了。
只要能够护她周全,即使再过分的事情,他都可以去做。
警察局后来又让苏奕去过几回,但没让他和万家两父子见面。他听那些警察说,万家两父子一直都在喊冤,并且始终不肯认罪。
苏奕自然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尽量做到配合警方的一切工作,以自己诚恳的态度来消除他们的一切疑虑。
苏奕这个局布得相当缜密,警方完全找不到指向他是幕后黑手的证据,而万家父子因为是人赃并获,即使他们一直对自己的罪行矢口否认,但也还是上了法庭直接定了罪。
他们身上携带的虽然不是什么高级的“货”,但因为有近一千克,也还是被判了十五年。而万鑫因为年纪大了,身体有许多毛病,法官酌情给他减轻了一些,但也有八年。
并且,他们还要缴纳十万的罚金。
他们身上没有钱,家里的存款也早就被万昭给败光了,无奈之下,法庭只得查封了他们在T市的房子,拍卖以后拿出十万来缴纳了罚金,剩下的钱则给了万鑫的妻子。
这件事情苏奕一直都瞒着秦臻,虽然他知道她肯定不会说出去,但他担心她知道了以后会对自己产生什么不太好的想法——毕竟这样子的手段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接受的。
只是过了几个星期以后,秦臻突然想起来问苏奕:“你爸还有来找你吗?”
“没有。”苏奕边说边替她将一片片拼图按照背面的字母分类放好。
“你给他们钱了?”秦臻问。除此之外,她想不到任何能让他们罢休的办法。
“没有。”苏奕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很平静地扯着谎:“我只是动用了一些关系,让他们回去T市,并且再也没办法出来了。”
秦臻却信以为真,高兴地说:“那可真好。”
苏奕淡笑着瞥了她一眼,心想她要是能这么一直天真下去,那也挺好,反正有他宠着,也没人能够动她。
时间过去了两个月,陆涵的预产期眼见着就要到了。
司徒安提前将她送到了医院,并且请好了假成天的在医院陪她。
秦臻不用再整天呆在家里,闲下来的时候便会去医院看看她。但因为苏奕说医院里头病菌太多,并不让她去得太频繁,所以一个星期差不多只有有一、两个下午她是在医院里陪着陆涵度过的。
某天秦臻正在病房里和陆涵聊天,聊着聊着,她就觉得陆涵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太对劲,似乎有些恐慌的模样。
“怎么了?”秦臻连忙问。
“我好像……”陆涵低下头去看了一眼,艰难地说:“水破了……”
秦臻赶紧按床头铃叫护士进来。
一阵忙乱过后,陆涵被推进了产房。陆涵羊水破的时候,司徒安被打发出去买水果了,而等他一回来,看到病房里空了,自个儿的老婆和秦臻都不见了,床上还乱糟糟、脏兮兮的,他一下子就傻了,心里忽然涌出巨大的惧意,就快要将他吞
没。
他飞快地冲出病房,抓了个路过的护士就问人家陆涵和秦臻去了哪里。
那个护士并不是负责陆涵这间房的,被他这副紧张的模样吓得也有点不知所措。
“我、我去帮你问问。”她结结巴巴地说,又把司徒安带到了护士站,问过其他的值班护士以后才知道陆涵已经进了产房。
司徒安马上又往产房跑。
刚一过去,他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秦臻。
“她进去多久了?”司徒安问。
“十几分钟吧。”秦臻回答他。
“我能进去吗?”司徒安问护士。
“产妇说不让任何人进去。”护士面无表情地说。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司徒安也还是老老实实地和秦臻一起等在了外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产房的门终于被打开,一个护士走了出来。
然而,她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手里抱着孩子。
护士的表情很凝重,她扫了一眼等在门外的两个人,问:“谁是产妇的家属?”
“我!我是她丈夫!”司徒安连忙冲了上去,紧张地问:“我妻子出什么事了吗?”
“因为婴儿个头太大,产妇没有办法自然分娩,所以现在需要改成剖腹产,但也还是有些危险……”
护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徒安急切地打断:“不管怎么样,请你们一定要让我妻子平安无事。孩子我们以后还能再生。”
护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说:“好的,我知道了。”
秦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了,明明之前的每一次产检都显示孩子的状况很正常,哪里知道真到进了产房,居然会出现这样子的事情。
司徒安的脸色明显比之前苍白了不少,他的额前不停的有汗水滴下。
“你不要太担心了,现在医术这么发达,陆涵一定不会有事的。”秦臻安慰他。
司徒安却似乎并未听进去她的话,只是攥紧双拳,视线没有离开产房大门分毫。
又过了很久,护士抱着一个婴儿走了出来。
“八斤二两,是个儿子,恭喜。”护士满脸的笑容,语调中也带着激动。
可司徒安一眼都没有看向自己的儿子,而是慌张地问护士:“我妻子呢?她怎么样?”
“产妇和孩子都很好,你大可以放心。”护士说。
司徒安这才舒了一口气,将视线转移到了孩子的身上。
他傻愣愣地盯着孩子看了许久,直到护士要抱着孩子去育婴室,他才舍得移开视线。
很快,陆涵就被推了出来。
因为麻醉药的效力还没过去,她的眼皮半耷拉着,似睁未睁。
“孩子很健康。”司徒安俯下身去握住她的手,轻声说。
她艰难地咧开嘴笑了。
陆涵回了病房便睡了过去。
秦臻给苏奕打电话报告陆涵生了的消息,然而他却是一副冷冷淡淡的语气:“她生了关我什么事?”
秦臻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说他才好。
“陆涵现在要休息,我也不能在这里多呆,你要是工作不忙的话,现在就过来接我吧。”她说。
苏奕很快就赶到了医院。他到的时候,秦臻正趴在育婴室的玻璃窗前,专心致志地盯着陆涵的宝宝看个不停。
“看什么呢?”苏奕突然在她身后出声,吓得她差点尖叫出来——要不是想起来这是在医院的话。
秦臻瞪了他一眼,又指着其中一个婴儿对他说:“喏,那个就是陆涵和司徒安的儿子,是不是很可爱?”
苏奕却是相当的不以为然。
“哪里可爱了?长得那么丑。”他保持着一贯的毒舌。
“小婴儿都长那样啊,以后你们家孩子也是一样。”秦臻没好气地说。
“不一样。”苏奕却说,“我们家孩子在我眼里,肯定是最可爱的。”
“呵呵。”秦臻都不想跟他说话,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不过啊,司徒安现在真的好紧张陆涵啊,刚才陆涵在产房里头的时候,护士出来说她可能会有危险,司徒安非常坚定地说要保大,我都要被他给感动了。”秦臻又对着苏奕感慨。
虽然当初司徒安与陆涵在一起算得上是逼不得已,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恐怕也生出了一些感情,不然今天也不会有那样子的表现。
“哼,这不是很正常吗。”苏奕不屑地说,“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是啦是啦,在你眼里什么都不值得一提啦,你就是世界上最疼老婆的男人啦。”秦臻嘲讽道。“你知道就好。”偏偏某人还死不要脸地将她的这些“称赞”照单全收,气得秦臻翻了个白眼就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