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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穷鬼无法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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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李缘在读书练功之余,也在琢磨赚钱的事宜。不过,他不敢大动静弄的太大,毕竟福建境内,还有一头不显山不露水的老虎,便是莆田少林寺了,在整个南方也属于最大武林门派。

    这莆田少林寺与林家还是有着渊源的,最早的《葵花宝典》就是从莆田少林寺流传出来的,自家祖上林远图还是红叶禅师的门下弟子。

    华山派的岳肃和蔡子峰在莆田少林看了葵花宝典,二人分看上下两部内功和剑法,准备回去后再重新整合,哪里知道上下部几乎完全相反,冲突极大,最后导致华山分成气宗和剑宗两派,内斗之后实力大为衰弱。

    如今,李缘实力不济,不想因为赚钱动静过大,招惹到莆田少林寺。虽然山上的和尚都说是吃斋念佛,可是那几百武僧可不是摆设,有人渔利,自然有人眼红,到时和那些和尚起了冲突怕是麻烦的紧。

    李缘想了半天,还是不在福建搞事,准备弄些蒸馏酒,通过自家福威镖局运送到北方售卖。甭管明人能不能适应腥辣的口味,高度酒可是御寒神器,在北方必然大卖。

    至于那些因眼红白酒的利益而找来的麻烦,也会有个缓冲期,到时自己神功大成,让那些鬼魅魍魉看看自己的长剑锋利否。

    在福建不能搞大动作,李缘想要弄些小的动静,收拢一些街头的地痞无赖,乞丐流民当做耳目,防备余沧海等人的突然袭击。

    …

    春去秋来,转眼间,由初春时间,来到了初秋时节,而李缘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

    此时,李缘已经过了府试成了一名秀才,能够口称学生,成为一名真正的读书人。

    依然是那座精致的别院凉亭之内,李缘面朝东方盘坐,不断地运转青莲心法呼吸吐纳着。

    此时,他的头顶上方,突然出现了一缕缕极为稀疏青色烟雾般的真气,在半空中轻轻飘动了盘旋,显示着李缘已经运功到了紧要关头。

    片刻后,李缘睁开眼眸,目中似有精光一闪而过,随后收功起身。

    在青莲心法修行的冲脉阶段,对于体内经脉畅通,无需冲脉的李缘来说极为简单。因此积攒内力速度,比之常人要快了许多。单论内力修炼速度,李缘这半年的修炼成果,比得上普通江湖侠士七八年了,内力容量,已经堪比江湖二流巅峰高手了。

    像练功数十年的林振南也就刚刚达到二流水准不久,加上远超一般功法的《青莲剑歌》,此时的李缘已经可以和一流高手过上数十招。

    像李缘这样无需冲脉只需不断积累内力的变态,整个江湖,怕是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

    这半年内,李缘通过各种途径,收留十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教他们读书习武。

    其中征询这些少年同意,有四人愿意修炼《辟邪剑法》,毕竟《辟邪剑法》的修习条件苛刻,如果不是自愿,李缘可不想以后有人在他背后捅刀子。

    现在四名修炼《辟邪剑法》的少年,林东、林南、林西、林北,武功都刚刚达到三流。

    这十名身强体壮的少年,除了四人习武之外,其它人李缘安排他们读书、认字、学习算学没有资质的就当作账房培养,读书种子自然是走科举之路。

    之所以只培养这十个人,就是因为太费钱财!

    不管是读书还是习武都是耗费钱粮的事情,特别是习武,想要精进必然要用药材肉食来弥补身体耗损。何况是《辟邪剑法》这样速成的功法,更是耗费不少,毕竟能量守恒,想要快速积累内力,补药就不能停。

    都说六扇门里好修行,为什么?

    修真也讲究财侣法地,财是第一位,有了财,后面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要说岳不群的华山派为何发展艰难,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还不都是让资源、钱财给闹的。

    华山内功心法,剑法也是在江湖有着鼎鼎大名,为何发展不起来,穷的!

    同理,不难看出少林千年不衰的秘密,就是因为和尚有钱啊!

    在大明朝,因为成祖朱棣尊崇武当,给了不少赏赐和福利,武当也就开始兴胜起来。

    如今在福建之内,李缘利用锦衣卫的身份开路,砸些银钱暗中结交不少衙役班头,控制了一个地皮组织,这些小人物虽然办不成什么大事,可是打探城内各种消息都是个中好手,还是可以利用一二的,到时福建之内有何风吹草动的自己也能提前知道。

    以后方便应对可能到来的突然袭击,保护林振南夫妇的安全。

    ………

    这一日,眼看距离秋闱乡试的日子不远了,福州府的乡试就要开始了。

    考试前一天,李缘已经被着急的王氏提溜回家,一阵嘱咐,然后就是一通里里外外的忙活。随后,林府大堂的桌子上,王氏收拾出一堆行礼,其中以食物居多,毕竟乡试要联考三天。

    放在最上面的则是李缘考试所需的笔墨纸砚以及文书、学籍等身份证明。

    李缘身穿秀才才有资格穿戴的青衫,将佩剑系在了腰间,带着林南、林北两人,乘上豪华的马车,在父母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踏上征途。

    初秋时节,因为是难得的大考之年,城内官道上也是人山人海,商铺里活计的叫卖声络绎不绝,马车只能缓缓前行。

    秋闱将至,不少秀才从府内州县中赶来,各地知县都将此事当做头等大事来处理,早在一个月前,不少酒楼客栈都住满了前来乡试的举子,此时的福州府城热闹异常。

    一路上,同样参考的士子各自乘坐马车从各处客栈中驶离,来到道路上,一时间,李缘的马车前行困难。

    不久之后,有一队军士前来,驱散行人,疏导交通。

    科举乃是国之大事,此时整个福州内都已经戒严,不时能看到一队队城卫军从街道两旁巡逻经过,遇到堵塞的,会立即上前清理,疏导交通。

    不一会,李缘的马车就来到了,贡院门前的一大片开阔地。福州贡院前,早已围上一圈栅栏。

    此时,这里已经有不少经验丰富的商贩在此支起卖吃食的摊铺。

    此时叫卖声不绝于耳,鼻子轻轻一嗅,羊肉汤,馍馍、油饼、稀粥等食物的香味儿便进入鼻腔,很多远道而来秀才们吃着各种吃食,然后针对考题议论纷纷,站得老远的李缘不时还能听到几押题的话语。

    科举,关系着士子们日后究竟是官还是民,不由得这些秀才不紧张,期望讨论一番,押中题目,能有个准备。

    李缘经过这段时间的苦读,在经过县试府试的锻炼,已然胸有成竹。自然是不慌不忙施施然的走进贡院。这番轻松写意的姿态,一路上倒是引来了不少秀才以及士兵的关注,甚至在门口主持搜身的官员,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微微带着一丝赞许。

    走进贡院之后,在一处院落已经聚集了不少士子,大家各自闲聊套着近乎。毕竟如果有幸得中,大家就是同年、朋友!以后不管如何,进入官场都能相互照应。

    科举,是件很繁琐的事情,众人足足等到卯时,待得三声炮响后,贡院的大门,才缓缓打开。

    待一番拜神仪式结束后,贡院中走出一队考官,为首的主考官先是神色严肃的讲解了一些考场制度,随后在众人有些不耐烦时,才意犹未尽的大袖一甩。

    随着一声,“开门!”

    众人皆深吸一口气,乱糟糟地排好队,有些人紧张得已是满头大汗,排队等待唱名进入贡院考试。

    胥吏们严格盘查考生,姓名、籍贯、年龄,相貌等等,以防出现替考事件。

    待所有人都验明正身,士子们才能继续往里,却依旧不是进考场。

    进门之后,又是一番极为严格的搜检,耗费不少时间,众人再次排起长队,等待着搜检人员喊名。

    这最后一次的搜查堪称严厉,一队士兵走上前来,将士子的外衣脱掉,只余下里面的贴身衣物,随后从第一个考生开始,非常细致的在衣服乃至身体的各个部位搜查,有的连领口、长发也不放过,随身携带的笔墨纸砚,吃食,皆被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查看是否有小抄夹带。

    这些士兵大多面无表情,动作娴熟。

    不少人,都在暗中嘀咕“有辱斯文”“成何体统”之类的话语。不过,面对科举这唯一的上升通道,士子们只得默默的咬牙忍受。

    自明太祖朱元璋时期,便制定了严格的作弊惩罚制度,被查出的作弊考生要在考场外‘枷号—个月’,更是会被取消学籍,从此与科举再也无缘。

    古往今来,夹带都是舞弊的最佳方式,花样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

    不时,有士兵从毛笔中、馒头中、头发中…搜出夹带的小抄,随后这些士子便惨嚎着被拖出贡院。

    轮到李缘的时候,这些士兵稍微好点,毕竟现在李缘在福州大小也是个人物,对一些人提前打点了一二。

    穿戴好衣衫后,李缘从门口走过,来到大堂之内,士子们再次集合,在发卷之前拜至圣先师孔子。

    香案之上,至圣仙师的雕像早已静立。

    看到这泥塑的雕像,李缘的右手腕传来一阵阵灼热感。

    世上本无神,拜的人多了,就有了神。

    也就是因为如此李缘便开启了,他的文曲劫运计划。

    众士子接过考卷,便在考官的安排下,经过密密麻麻的号舍,来到了自己的号舍内。

    李缘眼前的号舍,看样子经过仓促的修葺,而且远离茅房。为了这个号舍李缘足足花了五十两白银。

    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修葺一新的号舍,自然不必担心漏雨等事情,放下考箱,将考卷放在了书桌上。

    他并没有直接开始答题,而是闭目打坐运气,修炼起青莲心法,调整自身状态。此次考试共有三天时间,不急于一时。

    不久,安静的号舍内传来其它考生,书写的沙沙声和做饭的吵杂之声。

    一柱香的时间后,李缘睁开眼睛准备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