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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子的话,已经有些名目了。”
“嗯,说说看。”陆斓煜目光紧盯楚琼玘。
“楚小姐她…”朗月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陆斓煜皱眉:“有什么不能说的?还不快些讲清楚!”
朗月单膝跪地:“是!楚小姐…长于侯府内院之中,从未出过远门,而且…楚小姐从来都精于诗词歌赋,从未学过理账。”
陆斓煜眉头皱得更紧了,甚至可以夹死苍蝇,半晌才归于平静:“…我知道了,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朗月,你知道后果。”
“是!”
“小姐,真的不喊王爷一起过来吃吗?万一王爷生气可怎么好?”小双有些发愁,她也不知道这两位主子是怎么回事,原本不是已经很好了吗?怎么突然就…
“小双,怎么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楚琼玘嘴里嚼着一只馄饨,含糊不清地开口。
吃过饭,主仆二人回到大部队下榻的客栈休息,楚琼玘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她在经过陆斓煜的房间时,发现陆斓煜的房门禁闭,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楚琼玘立马兴奋起来:难道说,里面有老鼠?那可必须抓起来放在陆斓煜的被子里!
这样想着,楚琼玘就轻轻推开门,结果,等她推开一条缝看到里面的情景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房间里白雾缭绕,显得有些飘渺,但是白雾又遮不住所有,细看能看得清清楚楚。陆斓煜正在浴桶中沐浴,发髻散开,一头黑发瀑布一般垂在身后,泛出微微柔光。陆斓煜侧着对楚琼玘,楚琼玘能看到陆斓煜那修长的脖颈,以及露在外面的精瘦的臂膀,还有他高挺的鼻梁以及长如扇的睫毛…
看到这里,楚琼玘不自觉咽了口唾沫,眼睛却微微睁大了些许,似乎是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看够了么?”慵懒的嗓音拉回了楚琼玘的神志。她这是在干什么?!偷看摄政王洗澡!妈耶!想到这里,楚琼玘的脸红成了虾子,再回神看去,陆斓煜已经穿好衣服出了浴桶,大抵是觉得屋里热气蒸腾太闷了,还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陆斓煜注意着楚琼玘的表现,觉得她一点都不像是个大家闺秀,突然就想试探她一下。他转眸看向窗外,秋天傍晚,有几缕秋风吹过,带起几片枯叶:“秋风萧瑟。”
“啊?”楚琼玘下意识疑惑地喊出声,随即又补充道:“嗯,是挺萧瑟的。”
但是楚琼玘没有看到的是,陆斓煜脸色沉了又沉,几息间,他终于按捺不住,转身迅速出手掐住楚琼玘的脖子将其抵在门上,低低地在楚琼玘耳边开口:“你到底是谁?!”
楚琼玘微微低头,压下条件反射想要出手抵抗的身体,眼神冷了冷,再抬头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神情,只是言语之间还是有些讥讽,嗓音有些沙哑:“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众所周知摄政王将臣女从家中带出,现在又要在此将我格杀……即便是家父爵位不高,又只是个吏部尚书及不上王爷,王爷也不能欺我至斯!”说完楚琼玘手臂用上巧劲儿挣脱了陆斓煜。
陆斓煜眼神有些复杂,随即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楚琼玘气定神闲,动作优雅地整理着自己被弄乱的衣服,待理得差不多了,楚琼玘转身拉开门:“今日之事仅此一次,我楚琼玘可不是吓大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迈出步子。
进了房间,楚琼玘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自从楚琼玘落水昏迷几天醒来,虽然说性情发生了很大改变,但是对待小双一直都很宽和,这样冷着脸一言不发的情况还是前所未有的,这不免让小双心里有些没底。
“小姐,您怎么了?”小双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开口询问。
“收拾收拾行李,明日一早,我们回去。”楚琼玘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滋润了一下有些沙哑的喉咙。
“回去?小姐,我们回哪啊?”小双呆住了,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是回京城,回侯府。”楚琼玘平静下来,声音也尤为清冽。
“哦,好。那小姐你先睡。”小双说完就出了房间。
楚琼玘站起来走到镜子前坐下,镜子里的人脖子上出现了红痕,楚琼玘抬手抚上脖子,红痕所在还带着丝丝痛感,可见陆斓煜当时下手有多重。
“呵……真是安逸得久了,对于周围环境的觉察度也变低了。”陆斓煜那么明显的杀意,她竟然一直都没有觉察到。既然如此,这个地方是越早离开越好,一刻也不能多留。
第二日天还未亮,楚琼玘就已经起床穿戴洗漱好,小双推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在桌子旁边喝茶的楚琼玘。
“小姐,都已经准备好了。”小双声音不高,听在楚琼玘耳中刚好。
“走吧。”楚琼玘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理了理裙摆。
主仆二人走到宿舍门口,南冥就堵住了楚琼玘的路。
“小姐,你们要走?”南冥神色有些焦急。
“嗯,京城出了点事,我需要回去处理。”楚琼玘面色不变。陆斓煜的房间一般少有暗卫,所以昨晚楚琼玘与陆斓煜二人的争执没有其他人知道。
“你们就这样贸然回去太过危险,属下可以跟着,为小姐保驾护航。”
楚琼玘认真想了想:“那好,那你就跟着我吧。”
“离开?”陆斓煜有些惊讶,但却立马平静下来:“南冥跟着?”
“是,主子。”扶风低头回话。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传令下去,迅速收拾好行装,加紧赶路!”陆斓煜推开窗。
窗外近处是繁华的集市,远方则是较为低矮且绵延起伏的山,早上山中还有些雾气,有些朦胧感。
陆斓煜低头摊开手掌,掌心静静地躺着一枚带着挂绳的木扳指,正是他送给楚琼玘的那一枚:“我不过是对你有些许怀疑,你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