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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云桃夭眼里蓄了泪水,她不想做妾。
“大哥……我想做平东王妃,我不管平东王娶多少个,但我一定要做王妃!”
看着云桃夭倔强的模样,云惊澜只是淡淡的丢出一句话:“想要什么,自己争取。”
云桃夭愣了愣,随后淡然的回答:“好,我知道了。”
云惊澜一直这样教育他们,想要什么,自己争取。
即便云惊澜平日里如何疼爱她这个小妹妹,在做事上,云惊澜永远是云惊澜,寸土必争,寸步不让。
云桃夭行礼退下,云惊澜又坐回椅子上,望着一排排列祖列宗的排位,沉重的凝视,叹息道:“列祖列宗,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云家成为天朝第一家族!一定不会让云家再度陷入绝境!”
云惊澜那双眸子里带着些许悲戚,以及痛苦。
在他身后,悄然站着一个亭亭玉立,风姿绰约的云雨薇。
“大哥。”
云雨薇颇有些娇媚的声音唤他。
云惊澜微微回头,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何事?”
云雨薇一双眸子带着淡淡的忧伤,更多地却是虎狼目光,只听得她说:“大哥方才说,未来的皇帝会是莫思量,此话当真?”
云惊澜哑口无言,沉默许久,只是回了一句:“你偷听我说话?”
“恰好听到这一句罢了。大哥不必多心。”
云雨薇别过脸去不看他,这位老谋深算的大哥心里怎么想的,云雨薇不清楚。
但是她听到那话的瞬间,觉得她们几个在这位大哥心里,比起作为家人的分量,她们作为棋子的成分更重。
云雨薇微微湿润了眼眶,却始终等不到大哥的回答。
“不早了,你早些休息。下月初,你便要做平西王妃了。出了这道门,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做大哥的,再也不能事事为你出谋划策了。”
云惊澜声音有几分伤感,听得云雨薇红了双眸,垂眸落泪,却不敢发出声音。
云惊澜走到门前,忽然停下,微微侧脸,轻声道:“薇薇,我一共有三个妹妹。我曾以为,我这个做大哥的能够护你们周全,保你们一世荣华。”
云惊澜在昏暗的光影里,雕刻一般的轮廓带着刚毅和沉默。
他又补充道:“现在我才知道,我竟没办法护住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真是个废物。不配做你们的大哥。”
“大哥——”
云雨薇终究带着哭腔了,大哥的内疚和自责,这么多年她一直看在眼里。
云惊澜对这个家的付出,远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可他还是为这个家撑起了一片天。
或许云惊澜是对自己太过于苛责,所以才会觉得自己时至今日还做得不够好。
正因如此,云雨薇才那么要强,云惊澜不止是她的大哥,更是她的榜样。
“大哥,你只管顾着你自己便是。等闲日后有我,大哥可稍微轻松些。”
云雨薇收起眼泪,走到云惊澜身旁。
望着那沉默寂静的人,有几分无情的补充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若日后与大哥有什么冲突,还望大哥见谅。”
云雨薇说完这话,眸中只剩下虎狼之光。
她的大哥,到底扶持哪位皇子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从今往后,她会竭尽全力扶持莫等闲。
云惊澜静默着与云雨薇凝视,天色暮沉沉的,笼罩着他们各自的心事。
话分两头。
水笼烟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身下的马儿打得飞快,也没顾及身后的马车。
很快到了家门口,她望着那深深的高墙大院,朱红的平南王府四个大字,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前世诸多不快,恩仇,都涌入她心头。
水笼烟骑在马背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牌匾,脸上的表情悲戚,这一次不是演戏,是发自肺腑的悲哀与无奈。
回忆汹涌袭来——
“不好了!水将军阵亡了!”
“不好了!皇上下旨要将小姐你过继给镇东王府了!”
“不好了!唐将军被封为新任平南王了!”
“不好了!平西王要娶云雨薇为妻了!”
“不好了!水将军被定罪通敌叛国了!皇上下旨褫夺水将军的封号!”
……
无数冲击全都接二连三涌入她心头,齐刷刷对她万箭齐发,而她除了承受,别无选择。
“师妹。”
莫思量沉稳的声音传入耳膜,一匹黑马靠近她。
水笼烟红了双眼,却毫不避讳的看向莫思量。
昏暗的暮色笼罩在那张精明又狡诈的脸上,水笼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瞬间心很痛,也很酸。
仿佛被丢进深渊,看不见一丝光明。
“莫思量,你这名字,我足足回味了二十年。”
水笼烟如是说,一双眸子满是清波,稍稍被春寒冻红的鼻尖呼出寒气,冷声补充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莫思量,皇后娘娘给你取名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她忘不掉皇帝对她的薄情寡义,更不敢思量自己的一片痴心。”
水笼烟眼角滑落了泪,就那样静静地看向莫思量。
莫思量沉默着,不知如何作答。
半晌,水笼烟抽身下马,擦干净眼泪,冰冷而缓慢的说道:“二十年的时光,我思量着我们的一切,最终选择自杀。莫思量,如果你还不懂我的心意,那么,这一世,我会用最简单粗暴直接的方法告诉你——我,水笼烟,只是你的过客。”
莫思量的心头猛然一颤,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
可不等他有什么反应,水笼烟已经走到马车旁,迎接迟迟不肯下车的梦清欢。
“清欢,到家了。”
水笼烟的声音恢复了温度,温和有礼。
梦清欢这才敢下车,探出头来时,脸上带笑,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云深,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路上小心。”
梦清欢看向莫云深时,眼里都是情意。
莫云深点头,正要走,忽然被水笼烟叫住:“莫云深——”
莫云深撩开帘子,正对上水笼烟凝视的目光,沉重和认真都写在她脸上。
“莫云深,你对清欢是真心的,是吗?”
莫云深被这么一问,也有些惊,一时间木讷,不知如何作答。
“小笼包,你干什么……”
梦清欢红了脸,也有几分尴尬。
水笼烟目光直勾勾的看过去,冷声道:“清欢与我出身都不是富贵人家,我们也不想攀高枝。若你无意与她一人白首,便不要招惹她。清欢不是随便的女子,你也没那么尊贵。”
莫云深听得一阵汗颜,心头意识到水笼烟的认真,立刻下车来,郑重的走到水笼烟面前,一字一句说道:“我对欢儿,是真心的。此生若得她,必定白首不相离。”
梦清欢眸子忽然闪着泪光,一双手绞着衣袖,不知如何是好。
水笼烟与他对视良久,沉默许久才说:“那就好,水家女儿不是好欺负的。你若许她一世长安,水家不会薄待你。你若欺她一分,我必还你十分!”
莫云深噎住了,随后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你今日怎么了?莫不是被云桃夭气坏了?你放心,二弟不喜欢惜尘缘,也不喜欢云桃夭。你这平东王妃之位,无人敢与你争锋。”
水笼烟冷漠的扫过去,轻声道:“克夫克子,孤寂一生。我不适合嫁人,也请天家绝了这颗心。”
话音刚落,水笼烟便径直走向将军府,莫思量忙追上去,才喊了一声师妹,便被一把极其锋利的苍龙破抵住了喉咙。
“小笼包!你干什么!”
梦清欢着实受了一惊,赶忙冲上去,满脸着急。
“莫思量,我不奢求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也请你,不要从我这里要求什么。我与你,从来就两不相干。”
水笼烟无情至极,这种冰冷的眼神看得莫思量心头难过,仿佛被堵住了一团棉花,有什么气都撒不出来。
莫云深狠狠皱眉头,说道:“你与他两不相干,为何有事便依赖他?你把他当成什么了?还是,你把天家的男人当成猴耍?”
“大哥!”莫思量赶忙拦住,生怕他得罪了水笼烟。
岂料水笼烟早就有准备,直接回答:“我都记在心里的,我们水家也会记在心里。他日皇后娘娘与你若有难,我们水家必然出手相救。平东王不必斤斤计较,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哼!你这话说得轻巧,我能有什么灾难?我说这话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不要觉得二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他再如何,也是天家皇子!”
莫云深振振有词,皇家傲气不可丢。
水笼烟勾唇一笑,甚是轻蔑。
“他是你的心头肉,也是皇后的心头肉,可在我这里,他什么也不是。”
水笼烟冷漠至极,也傲气至极,又讽刺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天家男人也不要太鼠目寸光,将军府的嫡女多的是。”
“够了!水笼烟,你以为你是谁!当今天朝,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跟皇家说话!你再出言不逊,我便治你以下犯上之罪!”
这番话颇有威慑力,可在水笼烟听来,不过一段屁话。
她幽幽的说:“太子殿下,您现在最要紧的不是与我在这里唇枪舌剑,而是想想,怎么保住你的太子之位。”
此话一出,莫云深真的动怒了,当即情绪激动,却被莫思量拦住。
“大哥息怒,母后还在等我们,我们先回去吧。”
莫思量听着那种话,也高兴不起来,为了不起冲突,只得带着大哥离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水笼烟忍不住问:“小笼包,你和平东王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水笼烟无所谓的回了一句:“我和天下男人都有深仇大恨。”
“啊?”
“我喜欢女人。”
水笼烟翻了个白眼,转身入府。
“你胡说什么呢!我差点就信了!”
水笼烟却觉得这是个绝佳的好办法,养几个女人在身边,在往外一传,这门婚事不取消也得取消!
话分两头,莫等闲与福公公坐在马车里,也是满腹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