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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壮壮高高兴兴的去上学了,明明只是少了一个孩子,瑞王府内却一下子冷清了许多,小福绵如今还不到最会闹腾的时候,顶多也就是因为被哥哥扔下而委屈的哭上一鼻子。
明明在家的时候嫌他太吵,真出门读书了,云萝这一整天在家里也几乎干什么都神思恍惚,定不下心来,这感觉与之前他们进宫去住了几天的时候又有些不同。
于是索性什么也不干,陪着从早晨起来没看到哥哥就一直蔫头耷脑的小儿子,陪他游花园、喂锦鲤、上树摘果、辣手摧花,玩到后来,小福绵突然发现哥哥不在家也挺好的,可以让娘亲一整天都陪着他玩耍!
景壮壮下学回来后得知弟弟今日一天的行程,嫉妒得小胖脸都扭曲了,这样的待遇,他都不曾有过呢!
于是缠着云萝,要她明日送他上学。
小福绵耳朵一动,当即十分积极的举手说道:“我也去我也去!”
景壮壮嫌弃道:“你去干嘛?你连书箱都拎不动。”
小福绵眨眨眼,笑嘻嘻的说道:“给哥哥磨墨!”
他可喜欢磨墨了!
景壮壮想起曾经的经历,顿时越发的嫌弃了,小手一推就说道:“你去给爹爹磨墨。”
正在旁边给他整理小书箱的景玥闻言便侧目瞥向了他,这种不孝子,他为何还要费心费力的关心他学业,甚至还特意早早的结束公务亲自去接他放学?
景壮壮略心虚的偏开脸,神态比平常更可惜夸张的扑进了云萝怀里,“娘亲,你明日送我去上学好不好?舅母今天就亲自来接长乐放学了。”
?景玥在边上咳了一声,景壮壮没有转头去看,但话锋却瞬间一转,笑嘻嘻的说道:“爹爹刚才来接我,把同学们都羡慕坏了,他们说我爹爹是大英雄,可崇拜他了呢。”
云萝看了景玥一眼,嘴角含着一点似有若无的笑,倒把瑞王爷看得老脸一红,似掩饰,也似有些不满的说道:“我看乔老头倒是对阿萝你更另眼相看。”
景壮壮连连点头,毫不吝啬他对云萝的夸奖,“娘亲最棒!”
小福绵紧跟着着捧场,“娘亲最棒!”
云萝摸摸他们的头,答应了景壮壮明天送他上学的要求。
当景壮壮热情消退,但同时也逐渐习惯了每天晨起上学,与先生、与同窗们相互熟悉的时候,时间进入了八月,三年一届的秋闱又要开场。
又是万众瞩目的大好日子,天还未亮,京城贡院门口就已经人山人海,抬眼望去,皆是人头,而远在京城几千里外的江南越州城,郑嘟嘟也挥别送行的爹娘,自信满满的步入了考场。
三场九天,不论考生还是考生家人们都仿佛脱了一层皮,从紧绷中一下子放松下来,难免放浪形骸,因此在考试结束后的那几天里,大街小巷的酒楼茶馆几乎被一群群的书生包场,推杯换盏、对酒当歌,一个个的甚是狂放不羁。
一直到放榜之日临近,整个城池都在瞬间再次陷入到紧张的气氛之中。
九月下旬,云萝收到了来自江南的喜讯,郑嘟嘟完成了他要与兄长并肩,十五岁考中举人的愿望,就是名次略有点靠后。
本次江南乡试共取中四十九名,他排在第四十八,再一次低空飞过。
今年,整个长乐县都只有他一个举人。
云萝的目光在那个名次上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往下看,似乎对这个名次没有一点想法,但嘴角抽搐的那一下却又似乎内心并没有那么平静。
信的后面,说起了到明年正月里,孙氏的孝期也要结束了,届时,郑丰谷和刘氏将会再次前来京城,与成王府商议福慧县主和文彬的婚事。
只是,如今文彬远在新罗,轻易恐怕回不来,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婚期,到时候又该如何安排?
此事云萝也没有办法,只能到时候再看。
傍晚,景壮壮放学回来,看到了云萝随手放在桌上的信,便踮起脚尖好奇的看了两眼,然后歪着头疑惑问道:“娘亲,郑文安是谁?”
小福绵从手中的鲁班锁抬起头来,喊道:“我知道,是嘟嘟舅舅!”
景壮壮眨眨眼,这个舅舅他还是知道的,经常能在家里听见,据说他也曾见过,就是已经不记得跟这个舅舅见面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场景了。
于是忍不住好奇的多问了几句,得知他考中了举人,明年就要来京城了,不禁感叹一句:“好久呀!他是不是走得很慢?要不要我们派辆马车去接他?”
对他来说,从今年到明年,真的是太久了,到时候他都已经五岁了!
小福绵扔下鲁班锁颠颠的跑了过来,拉着景壮壮问:“哥哥,今天先生给你讲了什么故事?”
景壮壮的注意力被转移,清清嗓子,摆开架势开始给弟弟讲故事,“今天先生给我们讲,说有一个行商押着好几辆大车到西域去贩卖茶叶,出边塞之后,路过一个叫沱河的部落,沱河部落很穷的,但是那里的每户人家都养了数不清的牛羊还有马儿,他们想用牛羊换行商的茶,但是行商想要他们的马,还愿意拿出更多的茶叶交换,于是他就用一车茶换了三十匹马。那天晚上,他们住在部落里,被热情款待,第二天要离开的时候,那个部落还送给了行商一车羊皮。”
小福绵好奇问道:“羊皮很值钱吗?”
这个问题超出了景壮壮的知识范围,而且在这个故事里面一点都不重要,景壮壮的表情不由得一顿,然后一脸严肃的对小福绵说道:“你不要讲话,还想不想听故事了?”
小福绵立刻就乖乖的闭上了嘴,捧着小脸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
景壮壮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继续说他的故事:“行商离开了部落,走了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再遇见人,天黑的时候,他们就找了个地方休息睡觉,睡到半夜,突然听见一声呼哨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们昨天才刚换来的三十匹马本来很听话的,都已经睡着了,但是在听到呼哨声后却突然变得很不乖,用力的挣开绳子跑走,很快就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小福绵顿时“啊”了一声,然后疑问道:“呼哨是什么?”
竟然这么厉害!
景壮壮皱着眉头,觉得弟弟每次提问的点都十分奇怪,是不是有点傻?
不等景壮壮回答小福绵的问题,坐在旁边听儿子讲故事的景玥突然吹了一声悠长的口哨,并告诉小儿子:“这就是呼哨。”
小福绵的眼睛“锃”的就亮了,注意力一下子从故事转到了他身上,甚至直起身就朝他扑过来,激动的喊道:“再吹一个!”
景壮壮也无心继续讲故事了,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景玥,一叠声的说道:“我要学,我要学!”
景玥身上瞬间就挂了两个小胖子,让他不得不空出双手来托着他们的背,以防一不小心从他身上跌落下去。
若伤了小祖宗,被折腾的可是他!
小祖宗们可不觉得危险,挂着不够,还要不停的扭动身子,简直是滑不留手。
小福棉被哥哥提醒,此时还一个劲的喊着:“学,我也学!”
景玥求救的看向云萝,却见云萝在旁边看他的笑话,一点都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自己惹出来的麻烦,那就自己解决呗,左右吹口哨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但事实证明,这件事真是太困难了!
两个孩子撅着小嘴“嘘”得嘴巴都酸了,也没听见他们吹出别的声音,吹到后来,小福绵突然紧张的喊道:“我要尿裤子了!”
景玥被镇了一下,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迅速伸手把小儿子拎了起来,想要拎他去方便,却还是来不及了。
人还在景玥的手上晃荡,小福绵的表情突然一呆,微微眯起眼睛,然后裤子上就迅速的弥漫开了一圈深色阴影。
屋内霎时一片安静,景壮壮都被震惊了,随之而来的是皱着小脸,浓浓的嫌弃。
阿福又又又尿裤子了!!
尿完之后,小福绵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然后捂着裤子露出一点羞涩的小模样,最后眨巴眨巴眼,扭过小脑袋看景玥的眼神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景玥拎着他摇了摇,“怎么?难道是我给你尿湿的裤子?”
小家伙还嘴硬呢,“没有尿裤子!”
手又摇了摇,“这么说,不需要给你洗洗擦擦,换干净衣裳?”
小福绵扭了扭身子,湿嗒嗒的裤子贴在小屁股上,可难受呢!
云萝都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很顺手的翻出一身干净的小衣裳,却并没有要接过小儿子给他换洗,因为这些事情一直都是景玥亲力亲为。
从景壮壮到小福绵,云萝至今没有沾手过给儿子们洗屁屁。
并不是她不愿意,而是景玥不愿意。
作为家里的大宝贝,云萝自然也是要顾及下他的心情,不能有了小宝贝就忽视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