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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大王啊,妾身岂肯牵累大王!此番出兵,倘有不利,且退往江东,再图后举。愿以大王腰间宝剑,自刎君前,免得挂念妾身哪!”
“这个……妃子你……不可寻此短见。”
“唉,大王啊!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哇呀呀……”
听戏。
这是於炳为数不多的喜好中的一件。
汉服则是其二。
走在街上,汉服自然会引人侧目,杂乱的白色长发束在脑后,这更是众人关注的要点。
至于那娘们般的长相,已经到了可以让男人喜欢的地步。
於炳很在意,很讨厌太多的目光看向自己,所以深居简自然说得过去。
在家画漫画是工作,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足不出户就能完成的工作何乐而不为?
他喜欢画一些古风的东西和同人的本子,要说为什么,可能只是因为只对这个感兴趣罢了,所以为了灵感来源,图书馆、博物馆,戏院之类的地方倒是偶尔会去。
回到家的於炳换了鞋,打开电脑,一头栽倒在沙发上,良久才起来冲了一杯鸟巢牌速溶咖啡。
没错,劣质咖啡就是其的又一喜好。
一个人一但有了一些小众的爱好,或多或少就会显得有一些不合群。
不过於炳不一样,他一个朋友都没有,这可能和他孤僻的性格有关。
苹果的手机铃声响起,响了八声以后,於炳才不耐烦的接了起来。
“在我工作的时候打来电话,你最好说的清楚些,不然我的手机黑名单里自然多您一位。”
电话里是一个清甜的女声。
“鱼饼啊鱼饼,这周末一起去博物馆吧!”
刚喝了口凉咖啡的於炳差点一口喷出来,他提高了音量。
“不要叫鱼饼,好好叫於炳,可以?博物馆我上周自己去了,你一个人好自为之。”
那个清甜的女声发出母鸡一般的咯咯笑声。
“鱼饼你说什么?鱼饼就是鱼饼啊。哦,对了,有一件新出土不久的文物,这周六开始就会展览了,你可能会感兴趣嗯。”
女子停顿一下,接着说了下去。
“还有就是刚才逛超市看到鸟巢速溶咖啡买一箱送一箱就买了,本来说下周去找你的时候送过去的,你既然不要,那这种烂咖啡我只好扔掉了。”
於炳嘴角一抽,直接挂了电话,默默骂了句愚蠢。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大丈夫岂能为五斗米折腰?
只是,过了一会女孩手机上多了一条微信。
周六见。
哦对了,於炳确实没有一个朋友。
他自以为。
从小时候起,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就没有小朋友愿意和於炳玩的,因为孩子们认为,只有妖怪才会有白色的头发,於炳有,那他自然是妖怪。
所以,休息时间跟本没有一个小朋友敢去和於炳搭话。
於炳一直很在意,很伤心很难过,晚上会在小被子里偷偷流泪。
孤僻便是从那时起的,自卑也是。
大家的目光落他在身上。
那些目光仿佛是最热烈的太阳光一般,晃的他睁不开眼睛,是那样的狠辣,那样的刺眼。
“我不是妖怪。”
他这样对自己说。
……
一天后,便是周六的早晨了。大清早便有人疯狂地砸着於炳家的大门。
原来是一个穿着淡紫色长裙的秀美女子,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声音甜人也甜,只是这哐哐砸门的力度仿佛再说事情没那么简单。
五分钟后,女子被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拖进了家门,并且不忘用脚把门关上。
於炳的脸色差到极致,在见到两箱鸟巢时,脸色才缓和些。
“周池渔,你来未免的太早了些!”
那个名叫池渔的女子吐了吐舌头,摊了摊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懒床是不好的!我是对你好,你刚才还打我!”
男子抬起拳头还作势要打,池渔赶忙用手捂住脑袋,出声解释。
“据说这次出土的是一把唐剑,年代极其悠久,除了锈迹斑斑之外再无其他残损,出色的卖相再加上博物馆的炒作,自从消息一放出来,就反响不小,所以想着今天会排队才早些叫你。”
听她说完,於炳简单回了一句。
“炒作炒作,自然名大于实。”
女子切了一声,看着於炳开始换衣服。
於炳换到一半才想起池渔还在,与之对视一眼。
“滚出去!”
半个小时后,在博物馆门口,池渔被保安成功拦下。
准确的来说,是池渔身后的於炳。
他穿着黑色风衣,带着黑色口罩和墨镜,长发盘在帽子里,这一造型要多可疑有多可疑,被拦下只能说他自己活该。
不过还好来的早,并无太多人在排队。
“先生请您摘下口罩墨镜让我检查,请您配合一下我们。”他要是再不配合,保安已经快要召集人手了。
於炳虽然不情愿也只好作罢,谁让最近安检很严呢。
片刻后,保安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一副冰蓝色的瞳孔正对着他,仿佛雪山山顶的千年积雪一样寒冷,心想就算他是混血这也蓝的过头了吧?
於炳再次带上墨镜,问道:“现在可以让我们进去了么?”
“没问题,没问题。”
保安没理由再留住他,便让开了门口通道,让这一男一女进了博物馆。
池渔蹦蹦跳跳的跟在於炳身边,好奇的问了一句:“鱼饼你今天眼睛怎么是蓝不拉几的?”
“美瞳。”
於炳回答完后就不再说话了,沿着浏览顺序依次参观,时不时驻足不前,仔细的观赏片刻。
池渔其实并不喜欢逛什么博物馆,她只喜欢和鱼饼在一起罢了。
这就要说道於炳的脸了,如果不是生的这般好看,还有着不知是不是洗剪吹出来的白色长发,使得不少女子都把他当成单方面的情人,经常来缠着他。
生的好看自然会吸引别人,会让别人生出和你交朋友的欲望,这是人的自然行为。
不过池渔并不太一样,她并不是因为这些原因才总缠着鱼饼的。
只是於炳不知道罢了。
等到於炳细致入微的一层一层逛完,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正停在一个青铜鼎的面前,看着旁边的介绍,掏出本子写写画画。
池渔知道,这是他的习惯。
一般遇到可以使其灵感迸发的东西时,便会拿出随身的本子记录下来。
灵感永远是最宝贵的清泉,不及时记录,她就会从你的指尖流过,这是於炳所不能允许的。
“锵锵!”
不远处突然传来貌似鸟类的长鸣,清脆嘹亮动人心弦。
於炳停下手中的笔,四周环视,“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
池渔摇了摇头,想着鱼饼是不是终于喝劣质咖啡喝傻掉了。
於炳心生疑问,这封闭的博物馆哪来的鸟鸣声?
“锵锵!”
又是这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於炳看来一定要探个究竟。
闹鬼了?
於炳不信鬼神,但也从来不质疑这些灵异的存在。
池渔看着於炳这副奇怪的模样,不禁有些害怕,她问道:“怎,怎么了?鱼饼你别吓我。”
只见於炳的目光顺着刚才的声音寻去,在他们所在的博物馆顶层的尽头,在那个透明的展览会里,静静躺着一柄古剑。
於炳指着那柄古剑问道:“那就是新出土的唐剑?”
池渔小声回答。
“对对,好像是叫什么来着?”她仔细想了想,好像依稀记得名字。
“是叫福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