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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阳光异常的刺眼,不过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可以谈得上寒冷了。
於炳捂了捂被子,眨了眨了眼睛,来适应白天的亮度,他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
起床以后的一杯热速溶咖啡是必须的,在这之后再洗个澡,对于於炳来说,新的一天就算是有些精力了。
打开电脑开始画漫画,快到交稿日了,如果不画完就会被编辑制裁的。
於炳突然有些困惑。
编辑?
我的编辑,是谁?
於炳摇摇头,算了,总之按时画完便是了。
只是他画着画着突然有些烦躁,停下了手中的笔。
“周池渔,来找我。”
於炳一个电话打给了周池渔,说完这句便挂了电话。
不多时,咚咚咚的锤门声就响了起来,周池渔进来后径直躺在了於炳的床上。
“鱼饼鱼饼你今天怎么想起来主动找我了?劣质咖啡喝多了?”周池渔对于他突然叫她的原因来很好奇。
於炳没有说话,拿起动漫周边的杯子喝了口已经凉了的咖啡,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把,抬起了头。
“你觉得人和人的关系之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周池渔摇了摇好奇的小脑袋,“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於炳叹了口气。
“我真是傻了,怎么想起来问你?”
周池渔气的瞬间坐了起来,双手环胸,气鼓鼓地说:“你怎么瞧不起我!”
她拍了拍胸脯,“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就挺好嘛!”
周池渔是在於炳上五年级的时候转过去的,所有人里面,只有她不把他当成怪物。
只有她一个人,愿意接近於炳。
“你,你不怕我么?”幼年的於炳问道。
小周池渔摇了摇脑袋,奶声奶气的答道:“为什么要害怕你?我们一起玩!”
当时,於炳的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开始萌芽,或者说,是他终于体会到了有人同行的感觉。
其实於炳知道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人,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离开他,一直对他好。
哪怕他都不愿意给她一个名为朋友的头衔。
於炳看向周池渔,轻轻说了句。
“为什么呢?”
周池渔歪了歪脑袋,“你说啥?”
於炳摇了摇头,没什么。
只是关于小时候的记忆,有一段很是模糊,好像到处充斥着血红色。
於炳再怎么仔细想也想不起来。
只是从那时起,他知道自己的身体里真的有些别人没有的东西,有一句警告也一直萦绕在他耳边。
“别让他再出来!”
原来,我真的是怪物么?
突然,玻璃碎裂的声音打断了於炳的思考。
於炳看了一眼声音来源,又看了看罪魁祸首,嘴角微微上扬。
周池渔一看於炳这个表情吓出了一身冷汗,“我我我赔给你,你能不能不要笑了,好可怕!”
於炳眯了眯眼睛。
“这可是限量的,周,池,渔。”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周池渔看着於炳,手脚并用,在他的床上飞速后退。
哒,她的手按到了什么东西,只是她的注意力全在於炳身上,并没有注意,只是两秒以后,她发现於炳的目光越发的犀利,像是要杀人一般。
周池渔感觉不对,轻轻侧头,用余光看了一眼,她的手正按在於炳电脑的电源键上,“鱼饼,你的稿子,不会没保存吧?”
於炳拍了拍手,点了点头,连说三声好字,“巧了,我真的没保存。”
完了,全完了,周池渔愣在原地,冷汗从头上冒出,恐怕这个月每个周末都要给他当牛做马了!
莫不是接下来每天都要给他点外卖,收拾家,买咖啡嘛?
於炳没有拖鞋就跪在了床上,一步一步向周池渔挪去。
“周池渔,你不但打碎了我限量的杯子,把咖啡洒了一地,还把我今天的稿子删掉了,干的漂亮啊。”
於炳把周池渔双手钳住按在床上,两人的距离非常的近,於炳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脸上。
周池渔的脸瞬间就红的通透,她看着於炳不停眨着眼睛,“於炳你你要干嘛?”
於炳把头凑到了周池渔的耳边,这让她羞的闭上了眼睛,“别!”
於炳轻轻哈了口气在她的耳边。
“这一年的卫生就交给你打扫了。”
周池渔愣了一下,红着脸睁开眼睛,大声吼道:“你你你就只让我给你打扫卫生?”
於炳已经下了床,点了点头,“我就没把你当成过女人。”
周池渔听了这话,感觉人生遭遇了无法翻过的打击,“对了,你的稿子交不了,乐伯奇那边怎么办?”
於炳看了她一眼,“乐伯奇?”
“对啊。”
“乐伯奇是谁?”
周池渔拍了拍於炳的脑袋,“你是不是气傻了?乐伯奇是你的编辑啊,咱们三个关系那么好。”
於炳则觉得周池渔傻了,乐伯奇是谁?还关系好?我怎么不知道?
突然,於炳觉得头有些痛,捂着脑袋坐在地上。
周池渔有些奇怪,“鱼饼你怎么了?”
稿子。
截稿日。
寸头。
新的漫画。
游乐园。
“救……救救我。”
一个寸头,满背是血的男人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旁边的人有的倒在地上,有的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样的男人拿着一柄蓝色的长剑,走到了他的身边。
“别喊了,你被窫寙伤及了灵魂,无法忘记这一切,我不能让你活下去,而那边那个白头发的男人,则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也无法彻底忘记你。”
那个男人笑了笑,“不过,这就是那位大人的计划了。”
说完,他把剑径直刺下。
乐伯奇最后的目光是投向呆滞的於炳的,那是欣慰的眼神。
“我走了。”
想起来了!
於炳满头大汗,“不!”
周池渔被他突然的叫喊下了一跳。
两行眼泪从於炳眼中流出,他瘫坐在地上。
“早知道,我就承认你是我的朋友了。”
周池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坐下,轻轻抱住於炳,帮他擦干眼角的眼泪,希望能让他的情绪好些。
他想起了先前那个小女孩说的话。
要是想明白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自己去找找答案吧。
於炳的眼神由忧伤转为愤怒,他攥紧了拳头,头上青筋暴起,他的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我接下来一定要亲自查明这一切的缘由。乐伯奇,你放心,我会让那个人,和他嘴里的那个大人付出代价,不择一切手段,哪怕是借助那个东西!
……
半天后,一个绝美的女子眼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诸寅!”
“在!”
一个白头发的男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答道。
女子愤怒更甚,她瞬间出现在男子身边,一脚将其踢飞出去。
“谁让你杀了那个寸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