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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北君陌便是弑羽阁的少阁主,而他们之前提到的老头便是弑羽阁的阁主夏远识。夏远识是夏初的父亲,北君陌的外公。
当年,幼小的夏初受不了夏远识的狠毒,不愿为虎作伥,便离家出走,后遇上危险,被皇后救助,之后便一直跟随皇后。直到后来被贬出宫,夏远识才寻得落魄不已的女儿夏初,并将外孙北君陌带走抚养长大。
北君陌:“当年初遇阿笙之时,我还不是墨王,并且当时我与阿笙住在山上那个草屋时,齐然多次到那里找我,所以我觉得,于楠知道我是弑羽阁少阁主。”
东方诵琰提出困惑:“可是这一切皆是因你恢复墨王身份才发生,这又该怎么解释?”
北君陌拿捏不定,其实他也不知道。
东方诵琰见他沉默不语,便明白他在纠结。
这事儿还挺奇怪,奇奇怪怪的出现,奇奇怪怪的模糊难懂,东方诵琰也很好奇,如果真的有仇未报,取人性命不是最有效残忍的手段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
很多年后,东方诵琰才知道自己的年幼无知,你别说,真的有。其实,真的有些东西,远比生命要重要。
最后,东方诵琰打破沉默,“你家夫人有没有和你聊起过北浅沐?”
北君陌微微瞥了他一眼,浅笑着问他,“想好了?”
东方诵琰蹙眉不解,“什么?”
北君陌:“想好做我妹夫了?”
东方诵琰默了半晌,才回答他,“她活得很真实,不是吗?那是我看见最澄澈的一双眼睛,就好像能装得进去整片星海,我和她在一起很舒服,我喜欢和她闲处时的自己,好久没这般轻松了。”
北君陌像是被触发了,他想起了一些东西,也缓缓开口道,“那年,我救阿笙,是因为我看见了她舍身救主。对朋友忠贞,就如同你与我一般。”
东方诵琰浅浅笑了,北君陌继续说着。
“后来我救了她,我知道自己毒性要发作了,便想甩开她,但她说,我是好人,我笑了,在生命的最后,被人当成是一个好人,感觉还挺不错。”
东方诵琰笑着摇了摇头,像是在嘲笑北君陌一般。
“终于我毒性发作,撑不住了,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被人拖着走。后来我醒了,还活着。那个奶奶告诉我,她为了救我,拖着我走了好几里路,她本来就受了刀伤的胳膊血肉模糊,那条胳膊怕是不能再恢复了。”
东方诵琰略微震惊,这事儿北君陌从未与他说过。
“一些时日后,砭骨宫之人找上门来,我们逃难,我坠落悬崖之际,她拉住了我,唔,原本她的力气就不够拉我上去,再加上她那个左胳膊使不上力气。我心里就想,我已经害得她废了一只胳膊,不能再害她性命,便不顾她的反对,松开了她的手。”
北君陌无奈的笑着,继续回忆。
“后来我坠崖未死,躺在床上休养,心里念的都是她,那时我便暗自打算,我要三书六聘,十里红妆去娶她。”
东方诵琰听完,评价道,“画本子里才有的故事,你俩给演活了。”
北君陌咋舌,颇有感慨,“我做好了余生去寻她的准备,怎奈世事难料。不用我耗尽余生,余生(予笙)便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