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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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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俊顺着自己的帽沿看清了李小艾,他就伸直了自己的身子,整了整自己的帽沿。他见李小艾拉着路小勇的手就站在对面,他不知道又将发生什么事情,就看李小艾甩开路小勇的手朝自己和彩阳这边走来。她走路很快,步子像生了风一般。

    刘彩阳感觉事情比较麻烦,就拉起家俊的手准备往后撤退,李小艾一把抓住刘彩阳,彩阳就举着那串糖葫芦站在了那里,她正气凌然,把家俊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自己正面挡在李小艾面前。

    “你又想干什么?”刘彩阳怯怯地问小艾。

    “我想干什么?你们这俩不要脸的,今天还是被我碰见了,我说你刘彩阳,你抢了这样一个人来做你男朋友,你就不怕他再去找那些比你更有才,更可爱的小女生吗?”李小艾冷冷地训斥着彩阳。

    “二嫂,你在说什么?”刘彩阳显然不知道小艾在表达什么,她说的好像与自己有关一样,就反过来求证小艾的意思。

    李小艾举起右手示意彩阳别讲话,就说:“你停!别叫我二嫂,你都成我二嫂了,还好意思叫我二嫂?再说了,别人都不要的男人,你还拿着像个宝贝,你跟他做那种不要脸的事时,你就不感觉恶心吗?”

    家俊听小艾说话越来越难听,就从彩阳身后找出来说:“李小艾!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小艾显得异常平静,她慢条斯理地说:“我说什么?你们俩做了不要脸,还问我在说什么,做了坏事就要敢作敢当,你这样藏在人家女孩子身后,弄得你跟受害者一样,你有没有点担当?我他妈被你俩伤得多重你们考虑过我吗?你们倒好,倒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你不是最注意影响吗?你不是说秀恩爱分得快吗?合着你那些屁话都是欺骗我啊?”她的语气充满着对家俊的鄙视和嫌弃。

    家俊越听越糊涂,听小艾话里有话,就说:“李小艾,我求求你,你有话直说,别这样阴阳怪气的折磨人,我怎么伤害你了,追我是你,甩我也是你,打我的也是你,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什么事冲我来,要打要骂冲我来!”他越说越来气,就把帽子摘下来摔到了地上,他脖子上的青筋条条绽出,像个随时准备战斗的汉子。

    李小艾并没有理会家俊的怒气,就把那帽子从地上捡起来说:“要早这么爷们,也不会搞出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干了,你这是又装爷们吓唬谁呢?”他说完就把那帽子递给家俊。

    家俊不去接那帽子,就说:“这里公共场合,你有事快说,我还有其他事情!”

    “唉呀,你看看,我还耽误你跟这小狐狸精的好事了,没事,你有事你忙你的,把这小狐狸精留这里,我打算跟她好好谈谈!”李小艾依然冷静的说着。

    刘彩阳又跳到前面说:“你说谁狐狸精呢,你李小艾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你再说话这么难听,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小艾也毫不示弱,说:“我就说你,你倒是对我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了,你勾引别人男朋友,你还来劲了,来,我看看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法。”她说着就把身子往彩阳身上靠,她明显在挑衅,她那身子明显压过了彩阳,让刘彩阳有很大的压力,刘彩阳伸手就要去打李小艾压过来的身子。

    家俊一把拉住了彩阳那只伸出的右手,说:“别冲动,我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彩阳,你先去看看游园活动,这里我来解决!”

    “不,我不走,家俊学长,她疯了,她这说的是人话吗?这还是以前那个李小艾吗?”彩阳不走,就说着哭起来,她的哭声里充满着委屈,这李小艾也听得出来。

    李小艾见家俊又出来救场就说:“都别演了,我来也是祝福你们,同学一场,祝你们幸福吧!”说完就冲路小勇喊:“小勇,走,我们到处转转!”

    路小勇就挺了挺身子走到小艾面前,他又冲家俊挥舞了两下拳头,把家俊和彩阳都吓得一激灵。彩阳就抱住了家俊的胳膊。

    李小艾本已走了几步,回过头说:“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我男朋友路小勇,练散打的!”

    路小勇转身又舞动拳头,彩阳和家俊都不敢正眼看他,就感觉他和李小艾融进了那热闹之中。

    家俊和彩阳就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们感觉到轻松,感觉到如释重负,就相互看了一眼,他们眼神里都带着茫然,对刚才发生的事,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为何结束。李小艾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走吧彩阳,这个李小艾说话太难听了,你不要放心上!”家俊安慰着彩阳。

    “家俊学长,是不是李小艾吃醋了?怎么她每次出现都是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她说我不要脸,狐狸精是不是以为我们还做了什么?”刘彩阳拿着那糖葫芦继续往前走,她嘴里叨念着,推理着,她想不明白李小艾为什么把自己说得那么难听?她就对家俊说:“家俊学长!”

    家俊把帽子拿手里,注视着彩阳,问:“怎么了?”

    彩阳眨了下眼睛,那眼睛里还是充满了疑惑不解,就不太确定的说:“我感觉李小艾有问题,她肯定误以为我插足了你们的感情,你没听她叫我狐狸精吗?可是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我更没有做什么对不住她的事情。”

    家俊拍了拍彩阳的肩膀,就安慰一般地说:“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就算我们之间有什么也跟她没有关系,她现在有自己的男朋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别放在心上!”

    彩阳依然不放心的说:“我想我们应该跟小艾解释一下,我不想无缘无故背一个狐狸精的骂名。”

    “她已经走了,怎么解释?”家俊继续安慰彩阳。

    “我承认,我对你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可这种习惯都是来自对你做人做事的崇敬,我确定还没到爱的程度,家俊学长!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你,我更不想破坏你和李小艾的感情。”彩阳说的无与伦比,家俊只听懂了主要的意思。

    家俊看彩阳突然认真起来,他一直把彩阳当做一个可以聊天的小朋友,在自己抑郁的时候感谢有彩阳的陪伴,但他从没想过让彩阳做自己的女朋友,当彩阳说出喜欢自己的时候,他害怕了,他第一想法是打消彩阳的危险想法,哪怕一点点喜欢都不行。

    古家俊就故作轻松地说:“哦,原来你喜欢我!你还有这心思啊?”说完就嘻嘻笑起来。

    彩阳撅起嘴巴,扭身跺脚,说:“哼!真讨厌!”

    家俊见方法有效,就继续挑逗彩阳说:“来,来,来,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哪?我改还不行吗?我保证改的让你一点都不喜欢的那种!”他说着就朝彩阳眨了眨眼睛。

    彩阳吃了口糖葫芦说:“别自作多情了,我对你的那点喜欢还抵不上这糖葫芦上的那一点点甜味呢,你放心学长,我大学是不会谈恋爱的,我的梦想是要做个顶级的策划师,策划什么的那种,我现在才跟你学习,你是我的榜样,仅此而已!”

    家俊笑了,他很开心成为彩阳的榜样,也很开心彩阳对自己的喜欢仅仅因为崇拜。就说:“哥,挺你!为你的梦想,加油!”

    彩阳又吃了口糖葫芦,说:“甜,真甜!”

    家俊就主动低头去咬彩阳手里的糖葫芦,彩阳就嘻嘻转圈不让他吃到。他们不顾及人来人往的目光,欢乐地像两个孩子。

    楼下传来争吵的声音,像是有人打架,家俊就示意彩阳停下,两个人一起跑向窗边去看,他们看到文学院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人群在彩灯下看不清每个人的脸,他们不能因为人群聚集挡住了同学们游园的路,家俊就往楼下跑,彩阳拿半串糖葫芦跟在他的身后,喊:“学长,等等我,等等我!”

    家俊跑下去就往人群里挤,他要进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相信自己的调节能力能很快将这人群疏散。刘彩阳看到人群就把糖葫芦往路边垃圾桶一塞,也跟家俊往人群里钻,她有义务保证游园活动的安全。

    家俊和彩阳费了好大的劲挤进了人群中间,就看到了李小艾和路小勇被围在人群中央,李小艾坐在马路牙子上,身上的衣服脏了,整齐的头发变得一团乱,那齐刘海也像个小鸟窝一样站立在额头上,她低着头,透过风光还是能看到脸上已有几处淤青,几个男同学就指着路小勇说:“你打女生什么本事?”

    路小勇就指着这几个男生说:“你别乱管闲事,不然你一样挨揍!”几个男生看路小勇人高马大就不再出头,只好退到安全的距离内声讨路小勇,人群里也熙熙攘攘指责男生打女生让人看不起之类的话。

    路小勇不理会众人的指责,就伸手拉起坐着的小艾,小艾被他一把抓起,眼睛里却透着倔强的眼神,路小勇大声喊:“给钱,你他妈给钱!”

    李小艾不说话,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这样子让路小勇内心也发颤,他的喊声就跟着震颤起来:“快点拿钱,把我的钱给我!你不要逼我,我就要钱!”

    路小勇见李小艾就不说话,伸手又想打她,“住手!”家俊在他身后喊道。

    刘彩阳拉了拉家俊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冲动,可为时已晚,路小勇已经看到古家俊,他笑起来,斜着脑袋问:“几天没打你,你肉皮又痒痒了吧?”

    家俊也笑一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是,还真是皮痒痒了!总比没事打女生好啊!”

    路小勇也自知打女生不占理,就吼叫着说:“你少管闲事,上次打你就是这李小艾指使的,这次没打你也是她让我来的,她出尔反尔,答应给我的钱现在又不给我,对这样的女人,你说该打不该打?”

    家俊听出路小勇显然就是在拉拢人心,就说:“该打,但轮不到你打,你放开他,咱们再较量较量!上次你防暗箭伤我,这次咱们得有个了断!”

    路小勇见家俊挑衅就一把把小艾甩到一边说:“你让我无路可走,滚一边去,贱女人!”

    小艾又被摔在了地上,几个同学就过来扶起她,她见路小勇走向家俊,冲家俊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刘彩阳一个劲拉家俊后退,家俊没有退,将帽子往地上狠狠一摔,说:“来吧!”

    路小勇不等家俊出手,就一脚将家俊踹出老远,家俊没有站稳,踉踉跄跄摔倒了马路牙子。李小艾突然紧张起来,就喊:“路小勇,你个王八蛋,有事冲我来!”

    路小勇没有搭理小艾,看家俊摔倒就快走几步,坐在了家俊身上,人群又骚动起来,有的指指点点,有的议论纷纷,有的咬牙切,有的跃跃欲试。路小勇举起了拳头,他一拳朝家俊的头打去,那拳头很重,那群挤在队伍前排的同学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路小勇又朝家俊的脑袋,打了几拳,边打边骂:“让你出头,让你出头!”他骂得不过瘾,就一把抓起家俊翻了过来。

    刘彩阳见家俊又挨揍,就拨打了警务室电话。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短短几分钟时间,文学院门外成了元旦游园活动最热闹的看点。

    家俊趴在马路牙子上毫无招架之力,李小艾咬咬牙冲了上去,照着路小勇的脑袋就是一顿乱捶,边捶打边骂:“打死你个王八蛋,打死你个王八蛋!”

    李小艾这力气对路小勇根本不起作用,路小勇就是感觉心烦,他从家俊身上转了个身,一把抓住了李小艾的脖子,他咬咬牙,从嘴角恶狠狠地挤出几个字:“你想死吗?贱女人!”

    小艾被她掐住了脖子,手还在那里挥舞,被路小勇一个巴掌打在了脸上,这巴掌声音很大,人群救跟着颤抖了一下,李小艾痛苦地捂脸倒地。路小勇朝她狠狠吐口唾沫,说:“晦气!”

    路小勇整了整头发,又转向家俊,他见家俊从地上爬了起来,就照着家俊的胸膛又是一脚,家俊倒在了马路牙子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