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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张小姐……”
“要问什么都问吧！我这一次最重要的就是配合你们进行调查，没事尽管问。”张晓娴坐在了李文和宋河的对面。
说话的时候，也是一种淡然至极的态度。
“你有证据表明张笑笑是被其舍友徐欢所杀？”
“是，但是或许不足。”
张晓娴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登录进了自己的那个邮箱。
“你们可以看看这里面全是张笑笑生前给我的求救邮件。”
而期间宋河则是一脸的心不在意，目光地涣散地浏览着邮件。
真的死了吗？
“你断定她已死？”宋河口干舌燥地问了一句。
“我不知。”
“但是如果没有死，那么这将是一个惊天大局。”张晓娴一顿之后，微微思量之后又说，“所以我宁愿相信她已经死了。”
宋河缓缓地点头。
“这些邮件存在假冒的可能吗？”李文皱了皱眉，要是邮件都是真的。
那么就是真的说明徐欢事实上就是杀人凶手。
“应该不存在，邮箱只有张笑笑一个人能打开才对。”
而沈秦则并没有参与询问张晓娴的工作，而是送张欣欣离开。
张欣欣一路上都在看着手机里她妹妹的照片，一边看一边默默地流泪。
“别太伤心了。”
沈秦并不会安慰人，只能干巴巴地说。
张欣欣没抬头，只是泪水还是“吧嗒吧嗒”往下流。
“没事，谢谢你沈先生。”
“沈先生和贵夫人的关系一定还不错吧？”张欣欣微微仰头，任由泪水滑落。
“还好……还好。”其实这话说的，沈秦自己都想笑。
什么叫做还好？明明已经很糟糕了。自己的妻子都要和他离婚了，怎么可能还好。
“那你们一定要幸福。我看着贵夫人其实很爱沈先生，虽然那一眼中有失望但是还是很爱沈先生。”
沈秦看着张欣欣下了车，张欣欣淡淡一笑，在不怎么明媚的的阳光下，那一笑和张晓娴相似极了。
沈秦也是点点头示意，一眯眼的瞬间就看见了张欣欣的身上时间变成了十几秒。
沈秦猛然睁大了眼睛，下一刻，他分明看见了张欣欣对着他说再见。
可是一切就是发生的那么快。
一辆失控的车辆猛地撞向了那个女人，女人像是被抛出去的破布娃娃一样，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让人心惊的抛物线。
沈秦拉开车门，冲了下去，迅速地跑了过去。
他亲眼目睹了张欣欣出车祸的瞬间。
来不及反应，脑子全是一片空白和一阵蜂鸣，他像是机械一样跑到了张欣欣的面前，缓缓地怔怔地跪在了张欣欣的面前。
女人嘴里忍不住吐出鲜血，浑身上下全是血。
“我知道我会……”
话没有说完，就结束了。
张欣欣死了。
姐妹二人没有一个人逃过命运的残忍，或者说，是一家人没有一个人逃出了命运的无情和残忍。
“知道你自己会死吗？”沈秦摇了摇头，喃喃出声。
聚过来的人群聚来了，又纷纷散去。
而在被询问的张晓娴却是在几秒在前心痛难忍，甚至于脸色惨白，盗汗直流，甚至于打湿了发丝。
“嫂子你……”
张晓娴觉得自己的心口上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呼吸不过来，甚至于每一口气都像是刀子一样。
“我不知道，我好疼。”张晓娴冷汗津津地半依靠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指着自己的心口。
可是也只是来势汹汹而已，随即没多久就不痛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自己悲从心来。
“我没事了。”依旧是大口喘着粗气。
李文则是接起了沈秦打来的电话，瞬间面色就变得难看起来，目光晦涩地瞧了眼还窝在沙发上的张晓娴。
“我知道了。”
张晓娴还是很难受，蜷缩成一团，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身上也是很冷。
李文考量之后，还是决定将事情给说出来。再如何说，张晓娴和张欣欣也不存在什么亲属关系。
“张欣欣意外出车祸去世了。”
张晓娴猛地爬了起来，怔怔地看着李文。
随即两眼白眼一翻就昏死过去了。
“嫂子！”
……
“我真的是你创造出来吗？”
她问。
“当然，要不然呢？！”女孩轻轻地挠了挠下巴。
“可是……我觉得好像并不是……我好像是我自己……”
“哪有多可是？！我难道还会骗你，不信你看。”
女孩和她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女孩，也很像她。
只不过没多久就是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会消失？难道不应该和我一样吗？”她问。
“不一样，她只是我一时随意想象的，根本没有耗费我的能力。但是你不一样，你可是我精心创造出来的。”
女孩煞有其事地说道，一点也不像是假的。
“是这样吗？”
“当然了！对了，你看见了么，那是我姐，她快过来你赶快先走吧。还有你应该离开了，你应该给我去完成我的想法了。”
女孩推搡着她离开。
“你一点不像是一个小女孩。”
女孩顿住了，仰头看着她，流露出来一个异样的笑容。
“你以后会明白的。”
……
转眼梦就醒了过来了，可身上还全是冷汗。
沈秦远远地坐在一旁，看见她醒过来之后，快步走了过去。
“晓娴？”
“嗯？”张晓娴这才回神，傻傻地看着沈秦。
沈秦抽出了两张纸给她擦了擦汗还有眼角的泪水。
“我怎么了？”张晓娴下意识抓住了沈秦的手，那双冰凉湿乎乎地小手就抓上了沈秦温暖干燥的大手。
沈秦一垂眸扫了一眼，说道：“你听到了张欣欣出事的消息之后，你就昏倒了。”
“我昏倒了？我昏倒了？”语气中多是不可置信，但似乎又夹杂着太多的悲伤。
她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大的反应。
明明张欣欣和她的关系没有那么深，可是为什么她却是那么难受？她为什么那么想哭。
甚至于现在眼泪还是会流下来。
“晓娴？”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好难受，好想哭。可能是因为太可怜了，姐妹两个人全都……全都……”
突然想到了张欣欣还抓住了她的手，对着她流泪，对着她微笑。
可是这一切都像是梦一样，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甚至于连一点痕迹都没了。
“别难过了。”
沈秦抱住了张晓娴，将她抱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拥抱着，还轻轻地拍打着女人单薄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