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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还是不信任?
老实说,在没有足够实力的前提下,倘若成峰耍诈,亦或者是实力不足预判失准,他岂不是要白白又要进去涉一次险。
杨柳不想成为试验品。
特别是他曾经遭遇过的险境,现在可能又要遭遇一次。
故而他犹豫了。
成峰自然晓得他在顾忌什么。
老实说,如果是他自己,他也不会同意。
不过,有时候人就是需要博那么一把。
成峰笑了笑:“既然你出于多番考虑,不肯一试,那么,那由我来亲身下河,给你瞧瞧。
要知道,那怕是G级诡异,也是力量的汇聚体,将之拆分,便可分之化之。
事实上,这一抹灵界阴云,并没有你想像的那样可怕。”
拆分的诡异,便没有那么可怕,这倒是一个杨柳从未涉及到的方面。
还不等他多想。
成峰便动了。
他伸出那宽厚的手掌,捧起玻璃柱,盯着那团仿佛蕴藏着无穷力量的阴云。
然后不曾多想的,以一种壮士断腕的决心,将之举过头顶。
这是一种肉眼可见的摄取之力。
阴云它疯狂的蠕动着,像匍匐前进的猛兽,下一秒便能扑在人身上食肉啖血。
灵界阴云的诡异力量,是一种作用于灵魂的力量。
所以它可以无视金楠木发动攻击,完成它的规律。
那怕金楠木能够困住它。
成峰自然不会任由它将自己摄入灵界空间。
于是在那股摄取力量发动的同时,便摧动领域之力,凝聚出一股精纯的力量与之抗衡。
僵持之下。
杨柳探目过去,其中有无尽投影,他似乎能一眼看到灵界里的众生万象。
常年未曾消退的冰雪,雪山上万年不化的坚冰,那迎风飞舞的山勺花露着独特的红颜……更有无数木屋林立各处,灵人的脚印盘旋在祭坛周围。
那自诩为希望之源的灵神,用薄到几乎不可见的利处,来哄骗着他的子民。
圣洁的歌声在到处传唱,可惜这片土地上从未有圣洁的影子。
不知怎的,杨柳落泪了。
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那从不见自由,却以自由自诩的可笑灵人。
成峰维持着僵持的状态有三分钟了。
他慢慢将灵界阴云放了下来,然后收回了领域之力,打趣道:“怎么?被我大公无私的行为感动了,居然还要用眼泪来迎接我。”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但总之不是为你就得了。”
成峰嘿嘿一笑,“你肯定是从投影里看到了什么,其实……要想了解G级诡异灵界空间,你还必须要知道投影能给自己带来的任何画面……其中包含的规律。”
“唯有了解它,才能攻克它?”
“不错,这条法则是适用于一切诡异的……那怕G级诡异……是超乎想像的坚难。”
杨柳低头,“要是我有教官的实力,必定会再进去一次……”
“你的确可以……”成峰点头道:“以你那诡异力量的特殊性,进入灵界空间比我要安全的多……这是不可否认的。”
杨柳没有待多久就出去了。
而成峰,仍待在里面,他需要去亲自做一些维护工作,这是其他人所不能代劳的。
这相当于保密工作的一部分。
杨柳本来想去周围逛一圈,不料碰到了正坐在石椅上晒太阳的吴月。
她似乎有些好奇于杨柳为什么会在四处闲逛,而不是同成教官讨论关于灵界的“学术性问题。”
嗯,就是学术性问题。
吴月拍了拍石椅,发出了邀请,“要不要坐会儿?”
杨柳自然客气。
何况这是难得的同美女亲近的机会。
他一屁股坐下。
与吴月侧目相视。
兀一眼神接触,他的眼睛就闪不开了。
这个女人,竟然又一次让他有了一丝内心的悸动。
杨柳索性大大方方地观察起了吴月。
她有着一头波浪般的秀发,随风飞舞,散发着一股如雾的馨香味,又有如月的凤眉,似上苍细细琢刻。
一双美眸含情脉脉,挺秀的琼鼻,香腮微晕,吐气如兰的樱唇,鹅蛋脸颊甚是美艳,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霜如雪,身姿纤弱,一如出水的洛神。
嗯,就是见色起意了,这如画卷中走出来的秀气女子,让将要成年的杨柳有些着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此为人之常情。
特别是同为秘师,大抵志趣相同,又有共同语言。
纵是杨柳一厢情愿,但吴月却被他看地不好意思了,佯装生气道:“你一直看着我作什么?像是多少年没见过女人似的。”
“嘿,是在下孟浪了。”
“怎么样?在成教官那儿有收获么?”
杨柳仰靠在石椅上,抚过它斑驳的纹路,“说有收获,也可以说有,说没有收获,似乎也是成立的。”
吴月轻哼一声,“你这不是在打马虎眼么?本姑娘还不想听呢!”
杨柳只是笑着,并不说话。
吴月看了看四周,笑道:“这天气、这大树、这青草、这繁花……让我有些画画的想法了。”
“你会画画?”
“嗯。”
“那露一手呗。”
吴月撇了一眼远处的草丛,干笑了一声,“那你可瞧好了。”
她手一挥,诡异力量聚集成一支笔、一张宽大的画板、一张莹白的纸。
看着杨柳的吃惊模样,她俏皮道:“忘了告诉你了,我是墨画秘师,作画从不用实物工具。”
只见她正了正画板,轻抚纸张,神请专注的对着眼前风景细细的描绘。
先用素墨勾勒,笔如行云流水般,许是来了灵感,颜料沾染了衣裳也浑然不觉。
纸张与指尖的温度仿佛融在一起了,少女手中的画笔在橘色暖光中嬉戏。
她抿着嘴,眉眼里尽是认真。
仿佛这一刻,她的一切就在这画板上。
由浅入深,细腻勾画,此刻的她灵魂就置身在一场盛大的嘉年华中。
暖阳洒在她精致的脸庞,纸上斑驳的影子与墨痕相应成趣。
依旧是毫无滞碍的落笔,年代悠久的狼毫笔上却是莹白如玉的纤手。
画中人画着画中景。
清风无味,芳华黯淡,仿佛她和她手中的画是这世间唯一的颜色。
仿佛在她心中装满了整个世界,而只能用小小的鼻尖慢慢描绘,静静地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