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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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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

    苏瓷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儿,疼得想跳脚,却不敢乱动。

    感觉自己不是在被这疯批啃嘴,而是在被他吸脑子。

    “哎呀,你看我哥哥他……”河边大石头那儿,少女气得跺脚。

    “琅琊,回避吧。”巫医将她掰转过去,背对那俩人。

    其他狼奴,依然跪着嶙峋的鹅卵石上,将脑袋埋得更低。

    萧君楚这次有自己人在身边,啃得漫长而从容,一心只专注于他的运势如何增长,并不管会有什么别的反应。

    他毒发这一会儿功夫,已经被折磨得如行尸走肉,现在抱着苏瓷吸到了好运,居然可以奇迹般地与体内的毒性相抗衡了。

    直到日晷上的第二个时辰金色运势将满,他才终于啃得没那么凶猛。

    苏瓷的日晷,要消耗三个时辰,才能填满他一个时辰,让他不得不小心存着。

    而周围的这些人,他刚才已经一一看过了,并不见头顶有什么运势。

    为什么只有苏瓷的运气可以与他共享?

    大概是因为他上辈子将她整个人都吃掉了,所以,两个人已经融为一体。

    等到整个人都重新活过来了,萧君楚开始秋后算账。

    “瓷儿啊,你今后若是敢再跑,朕就将你的脚趾头,一根一根亲手揪下来喂狼!”

    他依旧闭着眼,嗓音极低,不知为何,有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喘息不平和黯哑,说完,又晃着头,用力将唇在她嘴上摩挲了一下。

    含混而缠.绵,“然后是手指头!”

    “然后……,是身上的每一块肉!”

    之后,总算放开她,睁开眼,将额头与她额头抵在一处。

    “总之,你哪里弹,哪里软,朕全都知道。”

    他上辈子,在崖底生不如死,不人不鬼的那半个月,可是一口一口,认真地把她吃完的。

    “记住,不要再耍什么花样!朕从来不吓唬人。”

    说着,又狠狠咬了苏瓷的脸蛋儿一口,留下一圈儿牙印儿,比琅琊脸上那朵花还大!

    呜~?

    两人身边,探出一只巨大的狼脑袋。

    银色的巨狼是在场诸位里唯一不识相的,它坐下来跟苏瓷差不多高,不知何时杵在了两人之间,喉咙里大狗子一样哼唧一声,歪着巨大的脑袋,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苏瓷书穿以来,就一直在坐云霄飞车,不但身体又累又饿,神经也已早就绷到极限,此刻被萧君楚又啃又吓,眼珠儿再顺着声音,缓缓转过去,刚好对上巨狼透着血腥味的大嘴,里面露出微黄的獠牙,就近在眼前。

    疯皇的残暴,现在已经不是书上写的那些一带而过的隐晦桥段了,而是活生生糊在眼前。

    她当下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萧君楚:……

    他手臂顺势将软绵绵的身子捞住,另一手将巨狼的大脑袋按下去,十分宠溺地华丽甩锅,“银子啊,看你把朕的人吓得!”

    呜~!

    银狼趴在地上,嘴巴不情愿地搭在两只前爪上,眨巴眼,委屈屈。

    -

    苏瓷昏睡了许久,迷迷糊糊中,隐约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带着细细的鳞片,从她胸口向脖颈游走。

    她脑子沉,忘了自己在哪里,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只凭着身体本能,抬手!夹出来!掐!

    那冰凉的东西,忽地就消停了。

    紧接着,便是女人一声刺耳尖叫!

    “啊——!你杀了我的小青青!”

    苏瓷终于被吵醒,眼皮挑开一条缝,头顶的天已经黑了。

    她正躺在一块大石头上,身下垫着热乎乎的兽皮垫子。

    面前,一个满身花里胡哨,缀满叮叮当当珠宝石头和兽牙的异族女人,脸上一朵小花刺青,正对着她跳脚!

    苏瓷茫然。

    她还是有点缓不过来。

    不知身在何处,想不起这女人是谁。

    琅琊跳着去找萧君楚告状。

    “哥~~~~!那个臭女人刚刚掐死了你亲手送我的小青青!!!”

    篝火边,萧君楚正单手负于身后,微微俯身,用树枝画着地图,给众狼奴部署接下来行动。

    他此时已处置了伤口,精心梳洗过,束了长发,戴了黑玉发冠,换了崭新的锦缎黑袍,又披了件雍容华贵的漆黑大氅。

    大氅的领口,一圈黑色皮毛,在火光中泛着油亮的光,簇拥着刀削斧凿的下颌,衬得整张脸有种浓墨重彩地魔魅之色。

    萧君楚手底下一顿,缓缓抬头,目光先看向琅琊,接着,又投向坐在兽皮上的苏瓷。

    她坐在暗处,薄薄的黑绸衣裳和发丝,被夜风吹佛,身姿曲线隐约毕现,如山间凭空出现的妖灵。

    这里这么多男人,你又想勾引谁?

    萧君楚气息一沉,身后的篝火,没来由地轰然升起丈高!

    周围的狼奴,呼啦啦全部跪下。

    巫医拄着法杖,也随之跪了下去。

    狼主震怒。

    琅琊得意了,哥哥马上就要给她的小蛇蛇报仇了!

    脸上本来就没眼泪,这会儿也不装了,专门等着看好戏。

    她与萧君楚几年未见,此番刚一重逢,两人之间就挤进来一个浑身是戏的臭女人,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于是趁苏瓷睡着,就把随身带着的小毒蛇塞进她领口深处去了。

    让她长那副妖精样!

    让她穿哥哥衣裳!

    让她身上香味那么冲!

    让她胸那么大!

    那条小毒蛇是萧君楚送给她的礼物,是他对妹妹宠爱的象征!

    现在这个臭女人居然眼睛都不睁,就给掐死了!

    看哥哥怎么收拾她!

    苏瓷的那边离篝火略远,周遭昏暗,还是一脸懵逼,被萧君楚这么一瞪,好不容易重新想明白自己现在是谁,又是在哪里。

    这时,身子底下热乎乎的皮草动了动。

    她低头。

    呜?

    巨狼银子回头,冲她露出獠牙,挤了一个又丑又“凶残”的笑!

    是它把狼主的女人给吓晕过去了,狼主就罚它给女人当床用。

    苏瓷:……!

    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里,滑溜溜,冰冰凉,还捏着一条软哒哒的死蛇!

    ……!!!

    睡在狼身上,手里拿着条死蛇!

    这都是什么人间炼狱!

    “啊——!!!!”

    苏瓷疯了,甩飞了死蛇,从狼背上跳下来就跑!

    可乌漆嘛黑的乱石滩,不管跑到哪里,都会撞上两眼冒着绿光的狼!

    这周围,到处都是巡守护卫的巨狼!

    她没头苍蝇一样嗷嗷叫着到处跑,慌不择路,七拐八拐,最后冲向唯一人多的地方,扑向萧君楚,掀起他的大氅,一头钻进去蹲下,抱住他大腿,用脸紧紧贴住,瑟瑟发抖!

    萧君楚:……!

    巨狼:……

    所有人:……

    什么骚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