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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鸳既然跟了容渊,以后同他们见面的次数便会多。
有嫌隙,就得早点说清楚,免得之后每次见面都尴尴尬尬,彼此难受。
赵玉瑾是男人,当然得主动,且他道歉的诚意摆在明面上,沈鸳要顺台阶下。
沈鸳想赵玉瑾风流之相下是精明,难怪能挤进容渊的圈子。
但凡蠢一点,容渊都看不上眼,不会来往。
沈鸳从容笑道:“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瑾少没必要这么郑重其事的道歉,倒是把我架得太高了!”
赵玉瑾一笑,“应该的。”
两人碰了一杯酒,先前的事就算这么过去,往后也不会再提。
沈鸳酒量浅,但今晚挺开心的,多喝了两杯,渐渐有点上头。
她同容渊说了一声,出包厢去洗手间。
回包厢的途中,碰上了一个穿蓝色长裙的女人,文文静静。
沈鸳不认识她,迎面碰上,微微一笑,算是礼貌。
错身走了两步,蓝裙女人喊住她,“沈小姐。”
沈鸳回身,疑惑看她,“你认识我?”
蓝裙女人走近一步,笑容温婉,“认识,我是秦云兮。”
她主动介绍,沈鸳慢半拍知道这人是谁,“秦小姐。”
姜梦生日宴那晚,以及林芷溪热搜的事,都有她的手笔。
不露面,藏在暗处,控制一切,很聪明很厉害的女人。
只是没想到她本人竟是一副温柔如水的相貌,人畜无害。
秦云兮直勾勾看她,“沈小姐知道我?从谁那里知道的?”
沈鸳轻笑,“不重要。”
秦云兮,“有误会,可他们都不听,我也很无奈。”
沈鸳,“他们是谁?”
秦云兮,“容渊,林芷溪。”
沈鸳淡笑不语,她摸不准秦云兮的路数。
处心积虑公开她和容渊之间的关系,逼退林芷溪。
只是不知道是针对林芷溪多一些,还是目的在于容渊多一些。
秦云兮见她不说话,半真半假地说:“沈小姐,有时间一起玩儿,当是交个朋友。”
沈鸳敷衍,“有机会的话。”
随后,沈鸳往前,回包厢,秦云兮去洗手间。
回了包厢,沈怀安和赵玉瑾在拼酒,输的往脸上画乌龟,幼稚又添乐子。
沈鸳挨着容渊,单手托腮,看赵玉瑾脸上画的三只乌龟,想着要是图了颜色,更有意思。
她小声同容渊说话,“我刚才在外面碰见了秦云兮。”
容渊搂着她的腰,吸着她身上的香气,有点分神,“谁?”
沈鸳重复,“秦云兮,她主动跟我打招呼,还介绍她自己。”
容渊漫不经心,“她说什么了?”
沈鸳笑笑,“没说太多,就说你和林芷溪误会她。”
容渊呵笑,“没人误会她。”
沈鸳转头看他,“你说她是憎恶林芷溪多一些,还是对你有意图多一些?”
只是秦云兮有意图,先除了林芷溪,却是便宜了沈鸳。
容渊低头亲她,“与我无关。”
他当众亲沈鸳,虽然只是一碰就分,但沈鸳还是很快红了脸。
沈怀安调侃,“真是不得了,大晚上被塞狗粮。”
容渊不做这些事儿,但今晚却是大开眼界,有女朋友的男人,确实不一般。
散场后,容渊跟着沈鸳回她的公寓。
沈鸳想拦拦不住,索性白天就登堂入室了,随他去。
……
第二天,韩淑华联系沈鸳,让她回家吃饭。
沈鸳晚上忙完有时间,回了沈家,给韩淑华带了从锦城买的特产。
韩淑华挺开心的,问她工作怎么样,身体好不好,很是关心。
沈鸳有问有答,对她很尊敬。
韩淑华说着说着,问到她和容渊的事,“确定了吗?”
沈鸳回得谨慎,“只是在一起,不确定以后会不会结婚,毕竟还太早。”
韩淑华点头,“是,结婚是大事,要慎重,不过以你的性子,既然认定了他,八九不离十了吧!”
沈鸳轻笑,“没想那么多。”
韩淑华心里有了底,笑得越发开心。
容家什么地位,倘若真能攀上,对沈家来说是好事。
不管江清瑶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沈鸳跟了容渊,她和沈御就绝对没可能。
两人心里有感情,时间一长,都要淡,之后更是各过各的。
沈御回来,韩淑华和沈鸳刚好聊完,他知道沈鸳要回来,带了她喜欢的蛋糕。
两人说了会儿话,沈平远回家,便开饭,沈琳晚上不回来,跟朋友在外面吃。
容渊早上就说了晚上有应酬,晚些时候又发了饭局的照片,证明他没说谎。
男人主动交代行程,自是重视她,但又显得沈鸳管得太严。
沈鸳给他回信息,“知道了就行,你别婆婆妈妈。”
容渊一笑,给她回消息。
旁边的男人看他眉开眼笑的样子,笑着调侃,“容总这是春风满面啊!有什么好事儿吗?”
容渊看他,难得的和煦,“女朋友对我不放心,查我的岗。”
男人问,“容总的女朋友是沈家二小姐?”
容渊扬眉,“付总知道?”
圈内传得沸沸扬扬,容渊和林家的婚都退了,谁不知道沈鸳的大名。
付总笑,“说起来沈二小姐还是已故萧董的女儿,倘若萧董在世,容总和她倒是相配。”
如若不是恰好提到沈鸳,也没人会提萧家。
容渊笑容淡了两分,“付总见过萧董?”
付总感慨,“有项目往来,还一起吃过饭,萧董这人,跟他做生意是很爽快的,只可惜……英年早逝。”
他叹口气,容渊却是不语。
萧家夫妇当年出了车祸,两人都没保住。
沈鸳成了孤儿,被沈家父母好心收养,连姓都改了。
付总怕容渊不高兴,讪笑,“容总别见怪,只是恰好提到了沈二小姐,就多说了两句,果真是酒喝多了。”
容渊淡笑,“没事。”
付总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容渊偶尔搭上两句,没见生气。
酒局散了,老周去取车,容渊在门口等他。
几级台阶,容渊站在最上方,懒散潇洒的站姿。
有人匆匆而来,跑上台阶,哭哭啼啼,“三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打我都行,求你放过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