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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抱着武慧吻了一口,又轻轻各拥抱了一下张月、刘莉,李真感动的这一抱,武慧没什么,张月、刘莉确是浑身一振,待李真松开二女时,张月、刘莉已是泪流满面,不过,夜色下,李真没有发现张月、刘莉的泪水,与三女拥抱后,李真就再次与李杰并排向胡同深处走去。
“弟弟,到了。”拐过胡同,又行五十米,五人来到一个黑色的破铁门前停下,李杰说话的语气带着异常的激动:“妈妈已经起床了。”
李真也看到了,屋子里亮着灯光:“妈妈。”
马上就能见到失散九年的妈妈了,李真的泪水再次失控涌出,嘴里喃喃自语叫着妈妈,伸手推开虚掩的铁门,率先向屋里走去。
这是一个有正房和厢房,一前一后两栋砖瓦结构的独门小院,小院和房屋布局和李真原先农村的家几乎一样,此时厢房的灯正亮着,透过窗户,两个人影正在厢房里忙碌着。
穿过五米的厢房走廊,李真站在厢房外,妈妈的身影就在眼前:
“妈妈。”
李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失声大叫出来。
李真一声妈妈失声叫出,屋内忙碌的身影突然僵停下来:
“妈妈”
李真再次脱口呼出,一把拉开房门,跨进屋子。
“妈妈”
李真第三次叫出妈妈,一头扎进眼前的中年女人怀里。
九年没见了,妈妈虽然老了、瘦了、背有些驼了、脸上皱纹多了、皮肤黑了,但李真还是一眼认出,面前的中年女人就是他的生身妈妈,抱住妈妈,李真痛哭失声:“妈妈,妈妈,我是您的孩子真儿啊。真儿回来接您了。”
“真儿,真儿,真的是你吗,你是我的真儿?”
妈妈满是老茧的双手捧住李真的脸,将李真的头抬起,妈妈不敢相信,面前的男孩真是她失踪九年的儿子李真,感觉这一切都在梦境,太不真实,太不可信,太虚幻了。
“妈”李杰紧随李真走进屋里,看着李真扑在妈妈的怀里痛哭失声,看着妈妈满眼不敢相信疑惑的目光,李杰脸上满是泪水也扑到妈妈身上,叫了一声妈哭诉道:“妈,他真是您的儿子,是李真,是您的儿子真儿,他回来接您了,杰儿把弟弟找到了,妈妈,他是您的儿子。”
“真的,这一切是真的,不是我在作梦?”妈妈手捧着李真的脸庞,看到自己的女儿李杰也回来了,有些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是真的了。
李真半跪在地上,双臂搂着妈妈,紧紧不放:“妈妈,您不是在作梦,这是真的,孩儿回来了,妈妈,我们一家人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妈妈。真儿回来了。您的儿子回来了。”
“孩子,我的孩子,啊”妈妈终于相信了眼前的一切是事实,双手抱住李真的头,放声大哭起来。
“妈妈”
“妈妈”
李真再次叫出一声妈妈,李杰也叫着妈妈,一家三口人,终于分别九年后,得以重聚。
妈妈、李真、李杰三人抱成一团,哭作一团,这一哭,哭出了九年离别失散的思念之情,这一哭,哭出了九年离别失散的酸甜苦涩,这一哭,哭出了九年离别失散的骨肉亲情。
“妈妈,孩儿想您哪,孩儿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到您了,妈妈,这些年来您受苦了。妈妈。”
李真搂抱着妈妈,爬伏在妈妈的怀里哭诉着,妈妈也紧紧搂抱住李真的头,失声哭道:“孩子,妈妈也想你啊,妈妈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啊,妈妈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孩子,我的孩子啊。”
越说越哭越伤悲,越哭越说越难过,母子女三人抱在一起这一哭诉就是半个小时过去了,站在一旁的武慧、刘莉、张月三女也是感动得哭成了泪人,而另一边,一个苍老的男人也是泪流不止,擦泪不止。
又是十多分钟过去了,李真母子女三人还是哭声不停,一旁的苍老男人走到近前,轻拍了拍李真和李杰的肩膀,柔声说道:
“孩子,别哭了,快起来吧,别哭坏了身子,你妈妈眼睛不好,让她少流些眼泪吧。”
武慧、张月、刘莉也走上前来,武慧扶住李真、张月扶住妈妈,刘莉扶住李杰,武慧劝慰李真:“听叔叔的话,别哭了,妈妈眼睛不好,别哭坏了。”
一旁刘莉也扶住李杰:“姐姐,别哭了,哭坏了身体可不好了。”
扶住妈妈的张月也劝慰着妈妈:“伯母,您也别哭了,保重身体要紧,你们母子能够重逢,这是喜事,擦擦眼泪吧,您的眼睛不好,得要多注意一些啊。”
“是啊,孩他妈,两个孩子如今都回来了,这是喜事,咱们不哭,啊。”男人冲妈妈说完,又转对李真道:“孩子,你也别哭了,你一哭,你妈妈就会忍不住的,你们能够重逢,应该多笑笑,走,咱们都别在这屋呆着了,去前屋,这连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走,孩他妈,带孩子们去前屋坐。”
“好,好。”妈妈一连声答应着,拉着李真的手,张月扶着妈妈的手也没松开,几个人奔正房走去。
正房看外表有些破败,但屋里收拾得确是井井有条,干净整洁有序,扶着妈妈坐到炕上,李真这才想起还没给妈妈介绍武慧、张月、刘莉三女,忙拉住武慧的手,给妈妈介绍道:“妈妈,我给您介绍一下,她叫武慧,我的女朋友,您的儿媳妇。”
“啊,儿媳妇,儿子,你有女朋友了,我有儿媳妇了,哈哈,好,好。”
妈妈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再次眼里涌出幸福的泪水,拉过武慧的手,拉着武慧坐在她的身边:
“妈”
武慧乖巧、甜蜜的叫了一声妈。
“哎”
妈妈幸福的答应着,看武慧的眼光里充满了慈祥和满心的喜爱。
“妈妈,这是慧慧的好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她叫张月”李真手指向张月,又指着刘莉:“她叫刘莉。”
“伯母,您好。”刘莉、张月齐甜甜的叫了一声,向妈妈鞠了一躬:
“哎,好,好。”
妈妈伸手再拉住刘莉、张月,看看张月、再看看刘莉:“好,好,好姑娘们。”
手被妈妈拉着,张月半蹲在地上,看着妈妈:
“伯母,我们是李真和慧慧的好朋友,你是他们的妈妈,也是我们的妈妈,以后我们也叫您妈妈吧。”
“是啊,伯母,我们以后都叫您妈妈吧。”刘莉也快嘴道。
“哎,好,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
“妈。”
“哎”
张月、刘莉齐一声妈叫出口,妈妈长长的答应一声,一下子又多出三个孩子,妈妈喜得嘴都乐得合不上了。
从进屋,苍老的男人就未再说一句话,拿了把椅子坐在一边看着李真及妈妈和武慧、刘莉、张月、李杰,沉浸在重逢的欢乐之中。看李真为三女介绍完,李杰不失时机的向李真为继父介绍道:
“弟弟,这是咱们的继父,你也叫他一声爸爸吧,如果没有爸爸,我和妈妈还生活在艰难之中呢。”
李杰这一说,李真和妈妈也才想起,李真把目光转向继父,而妈妈也把目光转向李真,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妈妈担心李真不承认他这个继父。三女也把目光齐转向李真,继父也把目光看向李真,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李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