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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爸你留下,你在车里呆着就行,我们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回来。”
衡量了一下,也就继父留下是最合适不过的,李真和爸爸说完,将捆好的烧纸分别递给武慧、刘莉、张月和姐姐,然后蹲在妈妈身前:“妈,来,我背你。”
“哎呀,真儿,妈还没老到不能动的地步,背什么背啊,妈自己走。”
“妈,这山都差不多是原始森林了,不好走,还是我背你吧。”
“没事,妈什么山没进过啊,这才多大岁数,妈能走,你就在前面带路吧。走啊,你要不走,妈自己可走了。”
李真还要坚持,妈妈侧移一步,自己向山里走去。
“哎,妈,行,那你自己走,让我先走给你们开路。”
李真说着,身形飘动,抢在妈妈身前,率先进入林子。
“你们稍和我拉开点距离,别碰到你们。”
李真口里说着,手里的镰刀上下舞动开来。
这个林子真和李真说的差不多成原始森林了,杂草腾条丛生,枝繁叶茂,草丛高的能埋进一个人,低的也是齐腰,腰身粗的参天大树错落着紧密相连,夹杂在大树空隙中间又横生着无数细条枝腾,而地面上长年落叶累积,一踩一个坑,每一脚下去都要没脚脖。
前三十米还好走一些,依稀还能找到一点路眼,待再往里进,便越走越是艰难,为了让妈妈和后面四女走得更轻松一些,李真提起一层九阳神功功力,手执镰刀,遇腾斩腾,遇草砍草,同时,脚下运起太极迷踪步,双脚交错如飞,所过之处,一条一米宽丛林之路被硬生生开将出来。
转眼间进入丛林已有五百多米,妈妈、武慧四女距离李真十米之遥在后面跟进。
“真儿,歇一会儿吧,别累着。”
妈妈在后面关切的喊道。
“没事,妈,这点小活,累不着我。”
李真嘴里这么说着,实际已将一层功夫提到了两层,人力对抗大自然,这真是一项艰苦卓绝的工作,既要清理地面,又要清理半空中横生出来的枝腾,还要防着蛇虫之类等吓人的东西,同时还要赶进程,李真身上慢慢见汗了。
“真儿,累就歇一会儿吧,反正咱也不着急。”武慧也在后面关心的喊道。
“没事,老长时间没干体力活了,活动活动挺好的。”
李真一边答应着,一边手下更加了把力,如同一个割草机一样,快速向前推动着,妈妈、武慧四女在后面得要快步走才跟得上。
十五分钟后,在森林里行进了约一千五百米,终于,看到了李真所说的山坡。
“妈,你们看,上了这个山坡就到了。”
李真此时身上已被汗水打得湿了个透透,擦了把汗,兴奋的向后面被落下五十多米的众人喊道。
“哎,哎,好,好。”
妈妈连声答应着,几乎都小跑上了。
“慢点慢点,妈,您看您跑什么啊,上山还得再走一会儿呢,慢点。”
妈妈小跑过来,吓了李真一跳,很怕妈妈摔倒,“嗖”五十米距离瞬间既到,扶住妈妈,李真关切的连声道。
“没事,没事,妈妈这身体好着呢,没事,你快去前面开路吧,不用管妈妈。”妈妈是真急了,再走几步就可以看到男人的坟了,妈妈一刻也等不了了。
“好,妈,别急,真儿这就前面开路。”
李真返身再次射向停身之处,捡起镰刀,“嚓嚓嚓------”李真更加用力的挥动着镰刀开起路来。
又是五分钟过去,上到山坡之上,一片空旷之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妈妈,到了。”
李真停下了舞动的镰刀,这里除了杂草和一座座坟墓,已经没有丛生的枝腾树木了。
“就是这吗,真儿,哪个是你爸爸的坟啊?”
看着眼前一大片坟地,妈妈一脸茫然,同时情绪也激动起来。
“前面,妈妈,我扶你走。”
李真感觉到妈妈的情绪波动起来,不放心的掺扶着妈妈,绕过一座座坟墓,向爸爸的坟走去。
“妈,这个就是爸爸的坟。”
指着脚下已经塌陷的坟墓,李真轻声道。
“陈工----”
进入坟地,情绪就有些失控的妈妈,终于看到了死去男人的坟墓,再也控制不住她的情感,挣开李真的掺扶,猛然扑倒在坟墓之上,嚎啕大哭起来。
“爸,杰儿来看您了,爸。”
李杰也扑到坟墓之上放声痛哭起来。
看着爬伏在坟墓之上,放声哭泣的妈妈和姐姐,李真没有去扶她们,妈妈和姐姐这是悼念逝人的哭泣,是对死去爸爸的思念的哭泣,李真不能阻止她们,任由妈妈和姐姐爬伏在坟墓之上尽情的哭泣,李真眼含泪水,手执镰刀,为爸爸的坟墓开始清理杂草。
一年了,一年前,李真在爸爸的坟前离开,进入城市,一年后,李真功成名就,事业、爱情双丰收,今天,又回到爸爸坟前,李真的变化是翻天覆地的,然而,这里,一点没有变,要说变了,就是草长高了,长密了,还有爸爸的坟塌陷得更厉害了。
三分钟后,李真已将爸爸的坟墓杂草清理得干干净净,又往坟墓上填了不少土,重新修整了一下,仍下镰刀,走到妈妈和姐姐身前慢慢蹲下:“妈,姐,别哭了,咱们给爸爸烧纸吧。”
李真轻轻扶起妈妈,武慧在另一边也连忙帮着掺扶,张月、刘莉扶起李杰。
情感得了尽情的喧泄,妈妈和姐姐被扶起,两个人冷静了很多,哭势也弱了很多,只是低声的抽泣着。
李真将妈妈交给武慧掺扶着,弯下腰,打开成捆的烧纸,找出火柴,蹲下身,“轰”点燃烧纸,一张张点燃,看着纸张燃尽,再点燃;“爸爸,真儿终于找到了妈妈和姐姐,今天真儿带着妈妈、姐姐,还有您的儿媳一起来看您了。”
李真双膝跪在地上,喃喃自语着,不断往火堆里加着烧纸:“爸爸,您在地下安息吧,真儿会好好照顾妈妈和姐姐的,以后每年我们都会来看您的,您在地下缺什么就给真儿拖个梦,真儿给您烧去。”
一捆烧纸眼看烧尽,李真回过头来冲武慧道:“慧儿,你也给爸爸烧点纸吧。”
“嗯。”
武慧轻柔的答应一声,也屈膝跪了下来,将一打烧纸投进火堆,李真又喃喃低语道:“爸,您儿媳给您烧纸了,您老在地下尽情的花吧,不够花儿子在给您烧。”
武慧、李真又烧了一捆烧纸,伸手拉着武慧,李真轻声又道:“爸爸,儿子和儿媳给您老叩头了。”
李真、武慧在爸爸的坟前连嗑了三个头,站起身,李真擦了把泪水,冲妈妈和李杰道:“妈,姐姐,你们也烧点纸吧。”
然后又对刘莉和张月道:“你们也给我爸爸烧点纸吧。”
“嗯。”
刘莉、张月齐点头答应一声,刚要跪下,突然,空旷的山林中响起一阵桀桀阴笑声:“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多烧点,多烧点,把你们自己的也烧出来吧,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了,呵呵呵-------呵呵呵”
“你是谁,别给我装神弄鬼的,出来。”
李真冲着前方的一片林子放声叫道,同时抢前一步,拉过武慧、刘莉、张月,站在妈妈、姐姐近前。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你问我是谁,呵呵呵呵,你真的想让我出来吗?呵呵呵呵呵,阎王叫你三更死,你命绝难过五更,呵呵呵呵-----”
“哈哈,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小说里常出现,哈哈,你出来吧,咱们别耽误时间了。”
听着不停的阴笑声,李真一直没有确定这个人的具体位置,可见此人是个强敌,面对强敌,李真骤然冷静下来,九阳神功提至十成,凝聚在双掌待发,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做好了随时进行雷霆攻击的准备。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小娃,你是成心气我还是真不知道我的名头?”
“哈哈哈,我凭什么要知道你的名头,我又不是走江湖的,别装神弄鬼了,出来吧,你要是不出来,我可就走了。”
李真愈来愈冷静,敌人的最后一声,让李真找到了他的所在,暗运掌力,提聚真气,就在李真打算进行迅猛一击时,陡然,左方山林里也传出一个嘶哑的声音:“哈哈哈,血阎王,吃瘪了吧,十年不现江湖,你以为还是从前的你吗,哈哈哈哈,”
“呵呵呵,哑老怪,没想到你也来了?”
“你这隐居江湖的老东西都来了,我能不来吗。”
“呵呵呵,老夫十年未出江湖,没想到第一遭重出江湖就遇到了老朋友,也不失为兴事啊,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