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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汝是阿九吾是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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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闹着,进来一人,只见此人一身黑色长袍,面色冷峻,飘然而至。不是别个,正是屠黎灵主。

    别人还好,尤临风第一个看呆了。想自己活了三十来岁,什么样的美男子没见过,可就是没见过九公子这样的,这世上居然有这样的少年郎,自己这三十年也是白活了。

    王妃向九公子告了叨扰,问九公子可有看到有人出入暗香馆。九公子看了一圈众人,自然明白,只是不明白郡主为何帮自己要死要活的拦着他们。

    “屠执长刚回来。”屠黎灵主说道。

    王妃又问,“我是问其他人。”

    屠黎灵主看向王妃,郡主在一旁补刀,“王妃的意思是说你是贼。”“

    “郡主。”王妃着急的看了她,知道再闹下去,确实不好收场。只得对尤临风和单达说道:“既然如此,二位请回吧。”

    单达一看到赵老头就怵了,尤临风见了屠黎灵主,魂都快没了。这会正强忍着疼,保持风度呢。勉强走到跟前,对屠黎灵主看了看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辞了。”又别过尤王妃,看了看郡主和赵子云,带着人去了。

    众人散去,郡主跟着屠黎灵主朝暗香馆走去。屠黎灵主让郡主回去,郡主摇摇头不肯,说道:“我觉得我还能再帮你做点什么、、、、、、”

    屠黎灵主听了,打断了郡主,对这花园里的黑暗之处说道:“出来吧!”郡主不明就里。

    “九公子好耳力!”只见暗处出来一位老者,不是别人,确是赵主事。郡主忽然明白过来,刚才一帮人吵闹,这老头起疑了。

    屠黎灵主也知道这老头肯定是要进暗香馆查看一番了。屠黎灵主正在思虑如何应对,只见郡主忽然捂着肚子哎哟起来。

    赵主事看了,连忙过去扶住郡主问是怎么了?郡主顺势便爬到赵主事的背上说肚子疼,不行了,让赵主事背自己回皓月阁。

    “赵爷爷,我不行啦!”郡主叫苦连天。

    赵主事连忙说道:“郡主莫要乱叫,老夫虽然年龄大了,那和王爷是莫逆之交,行的是结义之礼,以兄弟相称的,你这么叫,老夫可当不起。”

    郡主边哼哼边说,“赵大哥,肚子疼。”

    赵主事听了更加哭笑不得,忙着提醒郡主又差辈儿了。郡主拧着赵主事送自己回皓月阁,背后打手势让九公子回去善后。

    屠黎灵主看着郡主这拙劣的演技,不明白这赵主事为何信她,摇了摇头便去了。

    赵主事问郡主好好的怎么肚子疼?

    郡主趴在赵主事的耳朵上说:“你没娶过媳妇,不懂的。”

    赵主事听了,老脸一红,明白了。

    郡主趴在赵主事背上也不消停,对赵主事说道:“我说赵伯伯,你有没有想过找个老伴呀?”

    赵主事听了:“你这孩子,老夫一把年纪了,莫要瞎说。”

    郡主笑呵呵的说道:“是吗?我看着尤王妃的嬷母就不错,你觉的呢?”

    赵主事听了,心中一惊,这丫头哪听来的风声,连忙否认。

    郡主见这老头一把年纪了,遇到个男女之事这般紧张,实在好玩。便接着说道:“那我几日前看到那嬷母手中做的鞋子怎么跑到你脚上了。”

    赵主事听了,一看脚上的罪证,可不是无处躲藏。一抬头,看见刚好到了皓月阁门口,放下郡主就逃也似的走了,一回去,就把脚上的鞋换了,免的人再说闲话。

    赵主事被郡主这么一闹腾,半宿也没睡好,想着要不把鞋还回去。第二日一早,便提着鞋子去送还那嬷母。刚出房门,又想着万一人家还没起床怎么办?又折了回去。回去又想着这鞋子自己已经穿过了,还回去是不是不合适。想着还是收起来吧。可又想昨日还穿着,今日就换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想这赵老将军英雄一世,今天竟被一双鞋子弄的是心烦意乱。等他想起暗香馆的事来,郡主和屠黎灵主早就回到王府,又被太后召进宫去了。

    在这个当口,郡主起了个大早,拿着自己的腰牌,用马车将屠黎灵主、屠执长和那受伤之人送出了城去。

    由于受伤之人不便再换马车,屠执长和那受伤之人坐着马车走了。郡主和屠黎灵主需要步行回去。若是往日,郡主早就叫了马车回去,可屠黎灵主也在,就想着一起走走。

    当日,天是终于晴了,只是雾气还没散去,微弱的阳光在缥缈的雾气里若隐若现。街上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

    三天了,郡主感觉和这屠黎灵主已经认识了半辈子一样,心里暖暖的。郡主忍着好奇,不去问屠黎灵主关于此事的前因后果。

    屠黎灵主也觉的,虽然才来到京师不到三日,却都在和这丫头打交道。由于自己平时基本不和什么人相处,忽然就觉的认识了很长时间一样。今天发现郡主这般安静,忍不住问道:“你今日怎么不问了?”

    “你若想说,我就听着,你若不说,我便不问。”郡主认真的说道。

    屠黎灵主心中一动,这丫头受刺激了。不会是昨天自己拿剑吓唬她的原因吧。学乖了。“为何帮我?”

    郡主想着,这还用问吗,这不明摆着吗?可见屠黎灵主问的很认真,想着自己毕竟与他相识才三天,自己得有分寸,不能太着急。

    “我乐于助人。”郡主糊弄道。

    屠黎灵主看了她了一眼,自然不信。

    “我不喜欢单达和尤家的人,你和他不对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自然要帮的。”郡主煞有介事的说道。

    “可你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些。”屠黎灵主果然机敏,没有被糊弄住。

    屠黎灵主正在前面走着,见郡主忽然跑到自己面前,很正色的看着自己,又很正色的对自己说道:“九公子,我帮了你,对吧?”屠黎灵主点了点头。

    “那我也有个不情之请”郡主说。

    “你说。”屠黎灵主说。

    “我想和你做朋友,很要好的那种,不用称你九公子,可以直接叫你阿九,可以吗?”郡主说

    屠黎灵主很诧异,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和自己做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屠黎灵主说。

    “那就不做朋友,我就是想和你比其他人近一些,什么关系无所谓,怎么称呼由你定。”郡主说。

    屠黎灵主听了,心里闪过很多关系,忽然想到一种,一闪而过,暗怪自己想多了,居然被这丫头搅和了。

    “走吧。”屠黎灵主又成了一副人鬼莫近的死样子。

    “那我以后就叫你阿九,你叫我月儿就行了,你看如何?”郡主说道。

    “、、、、、、”屠黎灵主。

    郡主终于没忍住,问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屠黎灵主:“和你一样。”

    郡主“······”

    屠黎灵主:“和屠执长回来的路上,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而已。”

    郡主听了,不奇怪。郡主今日看那尤家家丁年岁不大,相貌清秀,就想着不定是尤临风那老毛病又犯了,那小家丁不堪其辱,逃出来了,刚好被屠黎灵主他们撞上。

    屠黎灵主只顾往前走,步伐又快,一回头,发现郡主没了。等了一会,见薄雾里追过来一个身影,正是郡主,手里还拿着两根糖葫芦。屠黎灵主接过来一支。

    “回去吧!”郡主说。

    “、、、、、、”屠黎灵主。

    “你走错方向了。”郡主说。

    屠黎灵主顿时很无语,只好跟着郡主往回走。

    “你轻功那么好,昨天晚上跑那么远?怎么没迷路?”郡主忍着笑,鬼迷溜眼的问道。

    “房顶之上,站在高处,一切都一目了然。”屠黎灵主说道。

    “哦,原来如此。”郡主叹服。果然是屠黎灵主,不走寻常路。这是郡主见过的最不接地气的人了。

    二人走一段,糖葫芦也吃的差不多了,天色也已经大亮了,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

    穿过前门大街,便是京师热闹的早市了。郡主问九公子要不要去转转。

    屠黎灵主看着薄雾里的人来人往,一副人世间的热闹繁华,摇了摇头。

    郡主说:“那好吧,”又回头对屠黎灵主说道:“你等一下。”

    不一会,郡主捧着热腾腾的两碗蜜制莲藕过来了,上面还飘着几颗红枣,撒着桂花糖。郡主让屠黎灵主尝一下。

    在大街上吃东西,那糖葫芦已经是极限了。现在又吃这个,虽然很诱人,但实在不行。屠黎灵主说:“回去吧。”

    郡主其实也从不在大街上吃东西,所以也没有再谦让,匆忙的带着屠黎灵主回了王府。

    到了王府,莲藕已经凉透了。郡主略感失望。屠黎灵主没有再和郡主言语,独自回到暗香馆便不再出来了。

    他们回来,已经过了王府用早点的时辰,郡主记挂着九公子没有膳食,特别去小厨房寻了两碗翡翠粳米粥,拿了几碟精致小菜,用食盒给九公子送去。

    九公子见她如此热心,刚又帮过自己,不好意思直接给闭门羹。稍一犹豫,郡主就侧身挤进来了。

    郡主把食盒放下,让九公子吃些早点。九公子怕郡主纠缠,不胜其烦。说道:“我常年闭关,辟谷是必修之课,三五日不进食都属正常,一次两次不吃东西也无妨。”屠黎灵主转过身对郡主接着说道:“你带走吧,无事不要再来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郡主喃喃的问道。

    屠黎灵主心想,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直接说出来吧。

    一回头,看到郡主居然眼里含着泪,一副要哭的样子。

    要了命了!

    生平第一次,屠黎灵主做了一件违心之事,和郡主对坐着各吃了一碗粥。

    终于吃完,把郡主打发了出去。刚关上门,又听到了敲门声。说是太后召见入春晖宫赴宴。

    “不去!”屠黎灵主门都没开。

    宣旨的段公公正要说话,好大的架子。被郡主拦住了,郡主对着门说道:“阿九,你还是去吧,阿鱼姐姐也在。她出宫不方便,万一有事找你,你不就错过了。”

    果然,那屠黎灵主听了这句,把门打开了。

    二人到了宫中,远远的便听到,歌舞声传来,刚入春晖宫的前门,就看见了阿鱼等在那里。

    阿鱼对郡主和灵主行了礼,问道:“灵主在王府住的可还习惯?”

    灵主说:“还好。”

    郡主说:“阿鱼姐姐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阿九的。”

    阿鱼听了,一愣,迅速的看向郡主,问道:“郡主说什么?”

    郡主觉的自己说的没毛病呀,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阿鱼和屠黎灵主。

    屠黎灵主知道阿鱼为何惊奇,但是懒得解释,只是催促他们说道:“走吧。”

    阿鱼答应一声,看着灵主和郡主一前一后的走着,心里十分惊奇。阿九,郡主居然直呼灵主的名讳。更奇怪的是,灵主似乎没有太介意。

    太后初见阿九,远远的看了一眼,又摆手让屠黎灵主往前走走。走的近了,太后惊叹,让郡主也站过去,把两人看了又看。

    大殿里,碳炉烧的很暖,郡主早脱了斗篷,穿着白色的粗布麻衣。郡主身量窈窕,虽是男装,但是腰间束带一收,腰肢特别细。不施粉黛,天然灵动,见之忘俗。

    阿九一身黑色长袍,神情默然,美的令人望而却步。站在阿九身旁,郡主比其低了半头,二人这截然不同的气场,站在一处竟相得益彰,让人眼前一亮,犹如梦里出来的一对璧人。

    太后笑道:“好啊,好!哀家一直想,什么人同我家月儿站在一处才相称,今日算是见着了。”

    太后身边的越嬷嬷吩咐一声:“赏!”一声下去,只见十几个宫人捧着色色衣物珍品站在了一旁。

    各人落座,太后居中,太子和阿鱼在右侧,郡主和灵主在左侧。几案上摆着各种糖果和点心。太子和太后闲聊。郡主给阿九播了一颗桂花糖,灵主看了看,见众人都没有吃,自己便没有去接。用袖子掩着喝了口茶水,说道:“不用。”郡主只得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