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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孙观刘辟等人正为陆逊吕蒙摆宴庆功。⑸.cǒМ\官渡一把火,烧尽曹操水军战舰,自此黄河之上可由刘备军水军横行矣。当然,黄河冰封的时候除外。
“都督立此大功,想必主公定有封赏。”孙观举起一杯酒,冲着陆逊笑道。
“皆赖众将及军士出力,才能获此全功。”陆逊亦是笑道,举起酒盏,略一示意,一饮而尽。
“都督,此番水军任务已然完毕,下一步如何是好?”刘辟忽然问道。
“依刘将军之意,应当如何?”陆逊玩味地看着刘辟。
“自是回军西进,直抵邺城。”刘辟想也不想答道。
“刘将军其志可嘉。”陆逊笑道,“吾敬刘将军一杯。”
刘辟忙道:“不敢。”面色却甚是欣然,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众人以为如何?”陆逊又问众将。
“自是杀往邺城。”孙观尹礼吴敦等人亦道。
“依吾之见,不若据守平原及渤海郡。”吕蒙忽道。
“平原可守,渤海实在难守。”陆逊接道。
“都督是要放弃渤海不成?”吕蒙道。
“正是,吾军七万,若是分兵,未.免太过分散,恐为郭嘉所乘。”吕蒙道。
“都督,为何不能进攻邺城?”孙观疑问道。
“不日黄河即将冰封,到那时,曹操.大军一回,吾七万军如何能敌?”陆逊笑道。
“然杨将军五万军便可敌曹操。”刘辟道。
“杨将军所督,皆徐州精锐老兵,.莫说当四十万,便是当五十万,百万,吾亦是不疑。”陆逊淡淡道,“而吾等军虽然稍多,然远不及其军精锐,故而只能守卫平原而已。”
“不若请宣高增兵?”孙观道。
“无有杨将军军令,宣高如何敢调兵?”陆逊笑道。
“不然,平原亦在青州治下,如何不能自青州调兵?”孙.观笑道。
“将军所言有理,然宣高要是命吾等出示调兵虎符,.当如何是好?”陆逊笑道。
“如此看来,只有往杨将军处一行了。”孙观想了想,.有些无奈道。
“杨将军此番意.在黄河之南,恐无意平原增军而。”陆逊笑道。
“既如此,只有固守平原一途?”孙观疑惑道。陆逊笑而不答。
“二哥,兖州为曹操经营多年,若不安抚此地百姓,若要进军冀州,实在是难啊。”杨雷看着关平一路报过来的情况,感叹道。
“正是,少将军走一路几乎杀了一路,如此可见民心所向啊。”徐庶看着那战报上的血淋淋的数字,眉头紧皱道。
“如此,怎生是好?”关羽皱眉道。
“若要兖州平定,必要收士人之心。”杨雷喃喃道。
“如何收士人之心?”关羽问道。
“吾未知矣。”杨雷摇头道。
“君侯,将军,陈长文自青州送来表章,请开九品中正制取官。”庞统走了进来,笑眯眯将手中的表章递与杨雷。杨雷接过,递给关羽。
“似此,人分三六九等,恐为不妥。”关羽看过,眉头紧皱道。
“吾亦有此感。”庞统道,亦是皱起眉头。
“某倒是有一想法。”杨雷忽地想起来,当即笑道。
“五弟请讲。”关羽忙道。
“吾要上表,请大哥科举取士。”杨雷笑道。
“科举取士?”众人皆是一愣。
杨雷便将自己大概知道的一一讲了出来,当然,科举的内容除了经义亦是被自己夹了不少杂学进去。众人听完,皆是皱眉沉思。
“此举固然大善,但恐为世家大族不容。”庞统沉吟道。
“科举一事,当是寒门子弟出人头地之举措。故必然将损害世家大族的利益。如此之举措,岂能被他人所接受?”徐庶亦是皱眉道。
“不接受,吾便将他们一个个全宰了。”吕布亦是看完了陈群的表章,又听得了杨雷的话语,当即大喝道。他亦是平民出身,自是知晓那份儿苦楚。
“不若将表章呈与主公,由主公定夺。”杨雷想了想,道。
“正是。只是还需宇霆将心中所思俱皆说明白。”关羽亦是点头道。
杨雷颔首,心中却是暗笑,不知道刘备接道这份儿表章有什么想法。要知道刘备虽说出身平民,但是手下的那些人才可是寒门士人皆有的啊,恐怕要吵翻天了。再想想自己一力推行的军士识字活动,肯定也已经有了极大的根基了。如此一来,这科举一事恐怕不通过也不可能了。为人父母,哪个不想自己子女出人头地啊。识字可是基础中的基础啊,只要大家都能认识些字,那以后推行些措施可就容易多了。只不过此时将表章往刘备那里报,不知道自己这个大哥心里咋想啊。
长安城外,刘备军扎下了巨大的营寨,连绵数里地,看上去是如此的气势逼人。夏侯渊张郃等人立在城楼上,看着那连绵的大寨,脸色皆是阴晴不定。长安残破,早就不是西汉时候的那个繁华的长安了。又曾经被董卓领着西凉乱军糟蹋了一段时间,虽说马家父子曾经好生经营了一番,略有起色,但比之以前已经差的太远了。就连李傕郭汜也曾经击败吕布,攻破长安城。可见如今的长安并不那么保险啊。
“将军,不若吾等用骑兵日夜骚扰?”张郃沉吟着向夏侯渊道。
“刘备军弓弩冠于天下,恐难以奏效,白白损失兵力。”夏侯渊淡淡道。
“以将军只见,如何?”张郃皱眉道。
“恐唯有死守而已。”夏侯渊淡淡道。
“将军不可,死守必然被破,还需早想办法。”张郃忙道。
“俊义有妙策否?”夏侯渊皱眉道。
“不若吾引一军与城外立寨,与长安成掎角之势,如此,其攻吾将军来救,攻将军吾前来相救。如此,可保长安无忧。”张郃忙道。
“如此也好,只是如今天寒,将军恐要吃些苦头了。”夏侯渊道。
“为主公出力,乃份内之事矣。”张郃道,言语间甚是肃然。
“将军要出城,恐怕为刘备所乘啊。”钟繇忽道。
“先生以为吾不当出城?”张郃皱眉道。
“刘备如今兵强马壮,然十万大军在此,粮草皆kao汉中运来,如此,岂能久持?不若据城坚守,月余,其军粮尽,当自散而。”钟繇笑道。
“先生好计谋,只是如此耗时日久,恐生变故啊。”张郃皱眉道。
“便依俊义之言。”夏侯渊淡淡道。
钟繇闻言,不由的暗自叹了口气,心知夏侯渊骨子里还是喜欢打运动战,不喜欢这样据城厮杀的。想了想,又道:“将军,潼关险要之地,当派大将防守。”
“杜袭跟我多言,其已能胜任。”夏侯渊道。
“可令张既前往辅助。”钟繇想了想,说道。
“如此也好。”夏侯渊略一思虑,当即点头。
“报,李通将军自武关急报。”一小校忽地上的城楼,将一封书信呈上。
“弘农失守。蒯越领五万军直逼武关。贺齐徐盛廖化督军猛攻,恐难以守矣。”夏侯渊接过书信,展开一看,不由大惊。
“蒯越此时进军,却是要恰恰击中吾之软肋。”钟繇闻言亦是大惊。
“将曹真曹休叫来。”夏侯渊想了想,说道。
“将军是要用虎豹骑解武关之危?”钟繇一下子就明白了。
“正是。”夏侯渊阴沉着脸道,“若是武关失守,蒯越领军逼近潼关,刘备再遣一军接应,如此吾军危矣。”
“二位将军前番攻打赵云后军受挫,若是此时命二人领军去武关,恐为二位将军不喜。”钟繇忙道。
“行军打仗,岂可问人之好恶?”夏侯渊冷冷答道,“主公既然命其来此,就要听从吾之调令。再者,他二人岂是人下之人?焉能不知利害?”
钟繇见夏侯渊如此说,亦是默然,虽知夏侯渊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恐怕最重要的还是夏侯渊是二人的叔父吧,纵然有不满,亦是不敢向夏侯渊发作吧。
片刻,曹真曹休来至城楼之上,二人脸上,看不出丝毫当日被赵云单骑击败的沮丧,俱是一脸坦然。夏侯渊见二人既来,便将自己意见一说。
曹真曹休对视一眼,曹真便道:“将军,吾等奉主公将令,前来助将军守卫司州,可没说要往武关去。”
“军情紧急。若是武关失守,则潼关难保,潼关一丢则司州之地尽失矣。”夏侯渊冷声道。
“如此,吾等遵命。”曹休拉了把曹真,二人应诺。
夏侯渊满意地点点头,看着二人下了城楼,点军去了。
“将军,韩遂将军处不知如何了。”钟繇开口道。
“文约此时恐怕自身难保吧。”夏侯渊想也不想,答道。
“正是,此番刘备军中并无马超将旗,看来马超此时尚在西凉啊。”张郃亦道。
“如此看来,韩文约凶多吉少矣。”钟繇亦是想起了当日曹操与马超大战的情景,亦是微微颔首,那马超,的确是满厉害的人儿。
夏侯渊不再答言,只是看着远处刘备的营寨,若有所思。
“主公,昨夜长安城中一支军马往潼关去了,俱是骑兵。不知是何人统领,斥候不敢kao近。”法正整理着情报,向刘备道,“另外军士们今晨发现,张郃与昨夜立一大寨,与长安城成掎角之势。其一夜立寨乃是仿当日曹操浇水立寨,利用严寒冻土而成,故此急速,吾等亦是不及阻止。”
“夏侯渊尚在城中否?”刘备问道。
“看其旗号尚在。”法正答道。
刘备点点头,忽地有人进帐,见了刘备便即见礼道:“大哥。”刘备看去,却是赵云,不由笑道:“子龙来了。一路安否?”
赵云笑道:“曹真曹休曾来劫粮,被吾击退了。其余倒是不曾有事。只是路途遥远,军士们甚是吃力,且粮草耗费甚巨。”言道此,已然眉头紧皱。
“军中之粮,可撑几何?”刘备忙问。
“诸葛军师正在点算。”赵云忙道。刘备颔首。
不一时,诸葛亮进来,见众人在座,便道:“主公,军中粮草,只可支撑一月。”
“若是再从汉中运粮?可否?”刘备显然已有心理准备,面色不变,问道。
“汉中遥远,更兼道途多险阻,由汉中运粮,所费甚巨。”诸葛亮皱眉道,“况今日天气愈发寒冷,若是突降暴雪,恐怕再难有粮运至。”
众人闻言,齐齐变色,俱是想到了去年那场导致夏侯渊大败的大雪。
“可有他法?”刘备沉默良久,又问。
“还有一策。”诸葛亮沉吟道。
“军师请讲。”刘备忙道,满面皆是焦急之色。
“若是能打破武关潼关,连接宛城,则运粮之事要容易许多。当日杨雷将军与关君侯报上计划,其中便有一点是由蒯越引军出宛城,攻打弘农武关,进而进至潼关,与吾军会师,如今却是不知到了何处了。”诸葛亮道。
“孔明,昨夜有一支骑兵出了长安,往潼关而去。”法正忙道。
“如此看来,蒯越已然陈兵至武关了。”诸葛亮闻言,脸色一喜。
“如此看来,想必是李通向夏侯渊告急了。”沮授亦是反应过来。
“公与言之有理。”法正亦是连忙颔首,大家都是聪明人,只要稍微一点,便明白了。
“如此,城内兵力必然更少,不若直接攻城?攻下长安,或许便有粮草。”田丰开口道。
“长安城虽说残破,然犹有大军在内,若是强攻,恐怕要耗费不少军力啊。更且吾等攻城,需防张郃大寨前来夹击,并要防其骑兵突击,故而攻城恐怕甚难矣。”刘备皱眉道。
“大哥,那张郃便交予吾了,吾领军截住他便是了。”张飞起身喝道,声音嗡嗡直响。
“三将军莫要心急,吾以为不若先攻张郃。”法正忽地出言道。
“孝直请细细说来。”刘备忙道,却不曾看见诸葛亮沮授亦是微笑,一脸了然的表情。
法正见刘备发问,忙道:“长安城毕竟有城墙相阻,其虽然年久失修,然仍能阻击吾军。而张郃虽然一夜成寨,然其寨却要差长安城墙远矣。故而不若先攻张郃。”法正笑道,忽地又想起什么,接了下去:“吾等攻打张郃,夏侯渊必然出城相救。吾等再于路以兵截杀之,如此必可得二人之一。”
“孝直之意,是若夏侯渊救张郃,则全力截杀夏侯渊,若是不救张郃,则围杀张郃?是也不是?”刘备有些明白过来,忙忙问道。
“正是。”法正笑道,无意间往诸葛亮沮授等人那边看了一眼,却发现众人亦是颔首微笑,心知此番自己筹划已然被众人认同,心中喜意更甚。
“就依孝直之言。”刘备仔细思索一番,当即颔首。
是夜,张郃正在大帐之中歇息,忽地听杀声四起,而后听得箭矢咻咻破空之声不断,忙出的大帐,只见道道火箭袭来。却是刘备军趁夜袭击自己的大寨。
张郃一见,忙命各部反击。不一会儿,自己这边的弓弩亦是开始发射,封锁着刘备军可能冲进来的道路。只是,刘备军似乎并无冲进来的意思,只是不停的鼓噪,并发射弩矢。更有甚者,竟然将攻城用的床弩弩矢发射过来,翁地一声响,犁开道道血沟。
张郃上了战马,等待有人前来攻寨,却发现只有弩矢飞来,而并无攻寨军士,不由的心中一愣,暗自揣测。忽地明白过来,不由的脸色一变,刘备军此番针对的不是自己,乃是夏侯渊啊。恐怕此时用弓弩封锁自己,让自己出不得大寨,而后诱使夏侯渊出兵来救,到那时,再引大军截杀。此时又想起了钟繇之言,当据城死守,不由的心中发苦,夏侯将军,希望你无事,若是有事,郃必然倾尽全力也要为你报仇。如今寨外弩矢纷飞,却是出不去了,只得死守大寨,等待消息吧。
且说夏侯渊,闻得士卒来报,道是刘备军连夜攻打张郃,不由的一愣,随即想起约定,便披挂整齐去点军马。而此时钟繇亦是得了消息,急忙赶来,恰恰堵住夏侯渊,见得夏侯渊全身披挂,忙道:“将军不可往,如今天晚,若是刘备在途中伏兵,那时将军危矣。”
夏侯渊皱眉道:“先生多虑了,俊义大寨离城不过五里,吾引骑兵出击,转瞬即至。便有伏兵,亦是难以阻挡吾起兵冲锋之力。”
“将军身系一军安危,岂可轻往?且张将军乃方面大将,寨中更有两万军马,必然可支撑到天明,不若待天明,将军再行出击。”钟繇忙道。
“兵贵神速,先生岂不知矣?”夏侯渊连连皱眉,喝道,而后不理钟繇,径自而去。
钟繇看着夏侯渊离去,心知夏侯渊去意已决,不由得连连摇头,只得自己统领其余军士,加固城防,谨防刘备军趁夜袭城。正指挥众人间,忽地觉得脸上一凉,急忙抬头看去,却不知何时,天空中已然开始飘起片片雪花。
且说夏侯渊,领军直往张郃大寨冲去,须臾间已然过了三里多地,眼见得张郃大寨就在眼前,而寨外则是围绕着众多火把,那便是刘备攻寨的大军了。当即心中大喜,就欲催军直往前冲。忽地就见前方数十骑战马一声长嘶,随即翻倒。夏侯渊一愣,当即明白过来,陷马坑,当日汉中之战时,杨秋便是死在庞德的这个计策下。自己中计了。夏侯渊明白过来。急忙大呼,命军士转头,往长安城去。
就在此时,只听得前方一声厉喝:“夏侯渊休走,燕人张飞在此。”眼见得冲出一支军马,为首者正是张飞。
夏侯渊见是张飞,心内吃了一惊,亦是不愿与其交战,只顾催军往长安回返。那边张飞跟后便追,只是有骑兵拼死拦路,亦是追之不及矣。
夏侯渊眼见得张飞被自己部下挡住,方松了口气,又听得一声大呼:“夏侯渊休走,常山赵子龙在此。”呼啦啦又是一支军马来至,为首者银甲银枪白马白袍,正是赵云。
夏侯渊见是赵云,更加不敢战,亦是越发肯定自己此番是中计了。当即催军便往长安城赶去。至于赵云,自有自己的部下拼死上前缠住。
眼见得已然要到长安城门了,忽地见前面有一支军马拦路,为首一将金甲锦袍,胡须斑白,认得乃是老将黄忠。不待黄忠开口,夏侯渊催马引军直上,没办法,黄忠领军正堵着长安城门呢,而此处,恰是长安城上的弓弩射程之外。只要能冲过去,便在长安城的弓弩保护之下,自己这支军马也就彻底地安全了。
黄忠见夏侯渊催马引军冲过来,不由的微微一笑,暗道,此番不想却该吾立的大功。亦是催马引军直上。夏侯渊一心求生,不愿与黄忠纠缠,只欲能冲将过去便是。不想黄忠却是认准了夏侯渊,催马直往他杀来。夏侯渊眼见得黄忠冲了过来,亦是催马迎了上去。转眼间,将至近前,忽地胯下宝马不知怎地,略微一个踉跄,夏侯渊这招可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且自己空门大lou。眼见得黄忠那口大刀在自己眼前愈变愈大,转眼间,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说黄忠,正欲缠住夏侯渊死斗,忽见夏侯渊不知怎地,出招不合章法,胸腹间破绽大lou,心中不由大喜,哪里还管其他,挥刀便往那破绽砍去。只是一刀,夏侯渊已然被一挥两段。一代名将夏侯渊,就此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