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金莹莹奇怪地问道。
小黑九讪讪回答道:“没为什么,你们没有受过穷的人是没有办法了解的。”
“就是不了解,我才想知道,你快说。”
金莹莹继续追问道,把耳朵靠近小黑九的嘴巴。
“想知道是吧,那好,我告诉你。”
小黑九说着,又拿起一瓶酒,咕噜咕噜地把它喝光了。
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酒迹,说:“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首诗,穷似猛虎下山坡,虎不伤人人自逃。
你看看那些作奸犯科的强盗,如果他们很富有的话,他们会去抢劫杀人吗?再看看那些陪酒卖唱的小姐,他们如果不是需要钱,他们会不把自己的自尊当回事吗?全部他妈是‘穷’给逼出来的,你知道吗?”
可能是酒精开始发作了,也许是这些憋在心里太久了,小黑九从来都没向任何人说过这样的话。
对这社会的怨恨,对于上天对自己的不公,小黑九一直把这些藏在心里。
看到小黑九激动的样子,金莹莹感觉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安慰他说道:“好了,别激动了,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好象这些都与你没有关系啊。
你激动什么呢?”
“呵呵,没关系。
好吧,我就跟你说说,和我有关系的吧。”
小黑九说着,又开了一瓶。
金莹莹想拦他,却拦不住。
其实小黑九也是怕金莹莹喝太多,所以才抢着喝的。
“小时侯,就是因为我家穷,所以我才嘴谗,因为我嘴谗,所以我让一女人用一根棒棒糖拐卖到这个城市来了。
然而,就是因为我的养父母穷,所以亲戚不愿和我们多走动。
他们死后。
亲戚们见到我就想见到鬼一样躲着我。”
小黑九越说越激动。
把金莹莹喝成半背杯的酒也拿起来喝了。
金莹莹看到他这样子就些害怕了,赶紧说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再喝了,等下你喝醉了怎么办?”
“醉,呵呵,这点酒,我怎么可能喝醉呢。
你就让我继续把话说完,不要再打杈了。
不然你不说明白穷到底有多可怕的。”
小黑九歇了口气继续说:“在过去的两年里,你知道我在人们的眼里是什么吗?是个乞丐,其实我也没有向人乞讨东西,我只是每天都去捡垃圾,你以为我愿意拣垃圾吗?那全部他妈都是穷逼的。
你们一天吃三顿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三天吃一顿的人的那种滋味!”
小黑九突然感觉到尿意了,但还是继续说:“也就是因为穷,我才会没得选择地被安排到这学校来读书。
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今天身上没钱的话,我也不会这样对你言听计从的。”
金莹莹越来越听不进去了说:“好了,你别说了,你现在在学校混得也不错,咱们不要再谈这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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