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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卿澄几乎每天都会出入我的玲珑轩,且一待就是三个时辰起。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不是陪我看书下棋,就是跑来吃我的午饭。
之后我也学聪明了,事先都会提前准备两份膳食,他没来,我就拿给奉六加餐,总之不会浪费。
只是卿澄来得越频繁,我跟奉六,莲嫔还有皇后见面地时间就越少。
别说,还真挺想他们的……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近一个多月。
白芷玉明里暗里暗示过卿澄很多次,卿澄次次都敷衍过去,惹得白芷玉孕期的不适症状更加明显,光落红问题,一个月就能出现好几次。
若换做从前的卿澄,白芷玉如今这般,定会使卿澄忧心难安。但现在,她连卿澄的面都很难见到,只能等卿澄偶然想起来,到樟怡宫坐坐,说些屁用不顶的宽慰话。
这日,白芷玉正绣着手中的绢帕打发时间,却不想腹部紧着又是一阵钻心的抽痛。白芷玉顿时疼得瘫倒在软靠上,惊恐地唤来了缎雀。
“快……快传皇上和肖宿来!快!!”
缎雀心惊肉跳,赶忙差了两个人,一个去禀明卿澄,一个去传告肖宿。
肖宿是第一个赶到的。
此时的白芷玉早已晕死在罗汉床上了。
肖宿难得露出慌张的神色,手上一刻不停地从匣子里翻出银针和脉枕,连丝帕都没来得及盖上,火急火燎地给白芷玉诊脉。
结果可想而知,白芷玉腹中胎儿的情况很不好。
别说挨到临盆了,能不能挺过这两天都难说。
肖宿面色幽深,抬手将银针刺入白芷玉的人中,这才勉强使她清醒过来。
“娘娘……小皇子……恐会不保……”
白芷玉闻言,只一瞬,便肉眼可见的又虚弱了几分。
“不……不……你会救他的对不对?你说你会救他的!你说啊!你说你会救他的!你说啊你说啊……呜呜呜……”
白芷玉哭得相当凄惨,明明连身子都直不起来,却还是拼尽全力,一把攥住了肖宿的衣襟,埋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肖宿眼底满是不忍,隐约还能看见有泪花翻涌。
犹豫之下,他还是没能忍住,伸手抚上了白芷玉单薄如纸的脊背。
“芷儿……我……”
“皇上驾到——”
一声响彻宫闱的高喊,肖宿猛地缩回了手,堪堪将白芷玉放平在床榻上,跪身恭迎道:“微臣见过皇上。”
卿澄满眼的焦急,随便摆了摆手就当免礼了。
“芷儿怎么样!?”
卿澄顺势往床沿一坐,细细端详着默默流泪的白芷玉。
肖宿沉默半晌,低声道:“回皇上,粟妃娘娘情况很不好……腹中皇子……恐怕……”
卿澄蹙眉,侧头凝望:“恐怕什么?”
肖宿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恐怕生不下来。”
白芷玉闻言,精神再次受到重创,低声呜咽起来。
卿澄双拳紧攥,眸中的不确定继而转化为愤怒,高声质问道:“放肆!!朕的皇儿怎会生不下来!?朕看你是习医习糊涂了!!”
肖宿也不辩解,只是将他预估的种种,向卿澄一一禀明。
“依微臣所见,不如让粟妃娘娘尽早服下落胎药,以免被迫生产时,给玉体造成较大损伤。”
肖宿的一切初衷,自然都是为了白芷玉好。
但白芷玉哪里肯干?她把这个孩子看得比命还重,自然不同意肖宿的做法。
卿澄一时间陷入两难。
他既不想杀害白芷玉腹中皇子,又不想让白芷玉受到伤害。
可是人生哪能既要又要呢?
思索半晌,卿澄听取了肖宿的建议。
“孩子总会有的,此事就按肖太医说得办。”
白芷玉哭得眼睛都睁不开,固执地摇头否决:“不会了,不会有了……皇上日日都守在玲珑轩,芷儿哪里还有机会,再跟皇上有个孩子?不会有了……再也不会有了……”
卿澄闻言,心里有一瞬间的抽痛。但他却还是紧抿双唇,选择闭口不谈,连一句宽心的话都不肯说。
白芷玉见状,像是自嘲般凄哀哀地扯了扯嘴角,泪水无声滑落。
“臣妾……有几句话想跟皇上说……你们……都先退下吧……”
白芷玉细若蚊吟,原本还算明亮的双眸,也跟着逐渐黯淡下去。
卿澄喉间一哽,眉头不见一丝松缓。
待众人退去,白芷玉一点点看向卿澄:“柳澄,你为什么要迎我入宫?”
卿澄半垂着眸子,干巴巴地开口:“因为……因为……”
“因为娘亲,你答应过她,要一直守护我,爱护我,对吗?”
白芷玉苦笑道。
卿澄再次哽住,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白芷玉费力抬手,自顾自地擦去了脸上的泪痕:“你……是喜欢我的吧?从前,现在……你是喜欢我的吧?”
卿澄闻言,心虚地将头别向一边:“喜欢的……”
白芷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容令人发怵:“你到底是喜欢娘亲,还是喜欢我?你分得清吗?”
卿澄顿时恼羞成怒,神情严肃道:“她是我的师娘!你的庶母!!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我也想一心一意地只喜欢你,但……”
说着,卿澄突然泄气似的弯了脊背,整个人看上去颓了不少。
白芷玉疲惫的闭了闭眼:“我喜欢娘亲,她是那么美好,宛若六月盛开的百合……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喜欢她,但唯独你不能!你不能!!”
卿澄双肩猛地一抖,紧接着猛地起身,头也不回道:“你好好休息,朕要回去了。”
“回去?去哪?玲珑轩吗?”
白芷玉语气中地戏谑不加一丝遮掩。“柳澄!你不过是把酥嫔当成了娘亲的替身!你这样做,只会让所有人都痛苦!若是娘亲泉下有知,她定会怨你!怨你如何抛弃我,如何愧对我!!”
卿澄踩着白芷玉的声声哀泣,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被他丢在身后的白芷玉,则如同霜打的春桃一般,裹在绫罗中渐渐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