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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圣国皇宫内。
宫道上来往宫人熙攘可数。奉六身着灰扑扑的宫服,独自一人孤零零地埋头向前赶去,手上还端着一盆新晋位份的筱嫔所要求的百子莲。
他的帽檐被拉得很低,低到看不清眉眼。露出的嘴角也始终向下抿着,看上去只觉着受尽了无数委屈。
手上那盆百子莲沉甸甸的,奉六端抬吃力,脚下也不由变得格外沉重。
正当他想将百子莲搁在一旁缓口气时,展自飞突然从身后跟了上来,径直横在他的面前。
奉六顺势抬眼,看清来者后,嘴角抿地更为紧密,心里直犯抵触。
但这是在宫里,宫里是最不能没有规矩的地方。
奉六深知这个道理,于是绷着脸,朝展自飞直直跪下了身子。
“奴才见过展大人。”
展自飞居高临下,心中竟莫名涌出一阵暗爽,任由奉六就这么端端地跪在自己面前。
不知过了多久,展自飞这才淡淡将眼皮抬起,漫无目的地看向奉六身后地某一处:“起来吧。”
奉六眉头微蹙着从重新起身,犹如一棵不倒松一般在展自飞面前站的笔直。
“奴才愚笨,不知展大人因何原因拦住奴才去路?”
“呵,你不知?你怎会不知?”
展自飞面上没有丁点好气,只缓缓将眼神从展自飞脚尖错开,继而闷声道:“奴才不敢扯谎。”
展自飞见此,也懒得跟他绕弯子:“壹壹住在你那吧?把她送回展府,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奉六闻言,神情忽的变得难看起来,却因顾念着自己的身份和对方的身份,才勉强隐忍,没有表露出来。
“回宫前,奴才曾对壹壹说了很过分的话。依着她的性子,许是不会留下的。”
“什么?”展自飞猛地蹙眉,“你为何要如此?”
“因为奴才觉得,展大人您说的对。”
奉六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霎时微抬,眼里几乎快要流露出破碎之感。
“是奴才痴心妄想,一厢情愿。壹壹先前所为,不过是为报答奴才,可怜奴才而已。”
展自飞被奉六突然地释怀反倒惊地错愕愣神。
当初他也曾直白的问过我,是不是喜欢奉六。我毫不犹豫地点头称是,给展自飞心里留下了难以痊愈的伤痕。
但如今,奉六却又一脸神伤地说出这样一句,倒让展自飞不由轻松起来,更不由肯定起奉六的说法。
“对,你说的没错,壹壹许是为了报答你,所以才给了你虚妄的错觉。
不过你如今想清楚便好,也不枉壹壹一片良苦用心。”
展自飞越说越觉得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也不管奉六到底是出于何种理由才这么说的。
两人双双沉默片刻后,展自飞又道:“那你可知,壹壹现在身处何处?”
奉六逃避似的低下了头,思索片刻后才浅声开口:“奴才不知,许是在某处客栈落了脚吧……”
展自飞闻言,立马转身向前,粗暴的掐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奉六神情晦暗,双眼紧盯着展自飞离去地背影,蓦地,嘴角翻出一阵浓郁的苦涩。
之后,他垂腰搬起那盆沉重异常的百子莲,继续向前走去。
……
当我从一片黑暗中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处陌生的地方。
虽然周围的装潢十分华贵大气,可这一切都仿佛透着阵阵寒意,令我心里愈发没底。
我稍稍有些慌神,急忙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突然,不远处的房门突然被人小心推开。隔着朦胧月色,我这才看清门外伫立的人影。
“付公子?你怎么……?”
付孝之神情宛若初见时那般冰冷,但他的眼里却又涌出了丝丝暧昧,叫人一时猜不透他的想法。
“你还记得多少?”
付孝之淡淡道,继而将手上明亮的烛台轻轻搁置在桌案上,缓步朝我走近。
我心里发慌,生怕他会一不留神将我压在身下。于是我一边努力回忆,一边裹着被子朝后退去,仿佛一只受了威胁的野猫。
付孝之不多时便察觉出了我的紧张,这才微微竖起小臂,作‘投降’状:“你别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半信半疑地将眼神瞟了过去,见他确实没有下一步动作,只随手扯过一张凳子稳稳坐下,这才稍稍放了些心。
“我只记得自己从茶馆出来之后……就去找住的地方……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却不想是个黑店。
那儿的掌柜竟趁我休息时,竟差人闯入我的卧房,试图抢……”
说到这,我面上再次露出惊恐之色,声线颤抖道:“我是不是已经……!?”
付孝之闻言,神色稍显柔和,耐心安抚我道:“没有,我保证。”
听付孝之这么说,我这心里才勉强缓过劲来。
只是我仍旧疑惑,为何我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我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也就这么问了。
付孝之听罢,老实将我所遭遇的说了个大概。
原来在我遇到威胁时,是付孝之出手帮了我。见我因极度恐惧而短暂晕过去之后,才自作主张地将我送去了他那处闲置的空屋。
我一听,心里再次紧张,果断质问道:“你为何刚巧在我受到威胁时出现?你在跟踪我?”
付孝之听后一愣,随将面上的冷冽微微收敛,稍有歉意道:“是的。”
我也没想到付孝之竟会这么果断,但到底是救了我一命,我才调整态度,只略带不满地撇嘴:“你为何要跟着我……?”
付孝之闻言,一脸的不可思议:“我说过的,你一个女儿家独自在外,是很不安全的事。
更何况你住的那家客栈虽然便宜,但住在那的人几乎都是下九流。
你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听付孝之这么说,我的面皮有些发烫。
因为我没钱,还不肯听付孝之的忠告,所以才住进了那种糟烂地方,险些命都要没了。
但……若是我遵了他的意思,借住在他这儿,那岂不是默认为同意与他合作了吗?
虽然我是很想中断与展自飞的关系,但用那种方法……我还是做不到。
想清楚利害关系后,我终究选择翻身下床。在付孝之诧异的目光中,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你出手相救,付公子,只是我仍无法答应与您合作。
展自飞是帮过我的人,即便我再如何想要与他断了夫妻关系,也不会用那种损人不利己地方式。”
洋洋洒洒说完这些,我便欲抬腿离开。
付孝之赶忙上前,冷着脸,声线却又格外温和道:“你且放心住下吧,我不会逼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只是看在与展将军互为同僚的份上帮你,并非旁的什么原因。
你若是执意不肯接受,岂不是在逼着我日夜不休的跟着你?那我许是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