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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凝细细讲了一遍从交易间到离开拍卖场，以及重点她叫了江景深的名字，最后总结：
“她和那人对视了一眼。”
姜现的眉头缓缓皱起，带着些许不确定：
“你听说过催眠师吗？
我在大学的时候曾兼修过一门心理学，其中有一部分内容就涉及到了这个职业。
她现在的情况就很像是那些催眠师，催眠失败后带来的后遗症。
但又不太对。”
姜现细细思索着。
夜凝看向他：“哪里不对？”
不夜县的爆炸后，她患了严重的心理疾病，妈妈带她看过许多心理医生，他们中有的问过她是否想要通过催眠来遗忘痛苦。
她拒绝了，只要求了最简单的心理疏导。
蓦地，她想到了拍卖会时她的那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助你忘记这些痛苦。’
刹那间，夜凝好似抓住了什么。再次询问：
“你觉得她是催眠师，催眠别人时受到了反噬？”
姜现摇摇头：
“不太对。
一般来说，成功催眠的概率是很低的，想要成功催眠，首要前提是被催眠者保持在一个绝对舒适、放松的环境中。
而且催眠时通常需要借助某种媒介，这些媒介可以是物品，可以是音乐，可以是环境，能借助第一种的居多，第二种的很少，第三种几乎没有，只存在于传说中。
没有人可以只凭借一句话，一个眼神，就控制一个人的思想。”
上述那些状态都难，更何况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说她是催眠师，怎么可能。
夜凝默然了片刻，轻声问：“那如果呢？是催眠带来的反噬呢？”
“最好不要吧。两个结果，坏的一点，是永远沉睡，好一点的，是瞎掉……”
瞎掉当然是不可能瞎掉的。
封闭了全身感知的夜百翎根本不知道外边的两个人类正在企图用科技来解释她的独门邪学。
此时她的意识，正在邪府空间里，和器灵撸串。
撸什么串？
丹药串！
管它受了什么伤，一瓶极品丹药下肚，什么伤都没了。
“男主身上那是什么东西？你看出来了吗？”
居然能阻止她的窥视。
6！
真的太6了！
她一个挂比遇到了另一个挂比，对面的挂比她牛逼。
“应该是气运一类的东西，很浅，只有一缕，但真的厉害。”
器灵的心痛地一抽一抽的，主人真能吃啊，造了它整整三缸丹药。
它又得熬大夜炼制存货了。
虽然存货还有几百缸。
夜百翎的意识打了个饱嗝，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果然，人不能吃得太饱。
吃的太饱，智商容易掉。
扔掉手里的串串，夜百翎问器灵：“那你看出来是哪种气运了吗？”
别又给她整个气运冲天位面之子，像她那个死对头一样，烦都烦死还干不掉。
“看不出来，但我感觉那份气运并不属于他，应该是基于某种联系。”
器灵的阅历还是很不错的，夜百翎绝对相信，她撇撇嘴：
“那就是沾了别人的光呗。”
器灵点头：“可以这么说。”
那就不担心个球球了，等她实力再恢复点，就能无视那点气运了。
没想到吧，她的挂可以升级！
哈哈哈！夜百翎心情好了很多，又撸了一把串。
吃饱喝足，她在空间里巡视一圈，然后又看到了原主残的不能再残的灵魂。
叹息声四处回荡。
原主，你啥时候能醒啊。
取出刚刚买下的厄运石，将其一分为二，其中一半递给了器灵：
“好好养着原主，千万别给她彻底弄没了。”
器灵没搭理她，眼巴巴瞅着另一半厄运石。
夜百翎看它没出息的样子，在它头上一个暴扣：
“夜凝花了三百个亿，你总得让她看着个水漂吧。”
……
京城，宋家。
宋念捂着胸口，惨白着一张脸，目光温柔地看向提着蛋糕的闺蜜夜云儿。
“不是说了嘛，今年不过生日，怎么还是来了。”
“可以不开party，礼物总得有吧。
祝我的念念，十八岁生日快乐！
恭喜你成年！”
夜云儿把手中的礼盒递给她，一脸歉意道：
“抱歉，没买到那件你喜欢很久的黑色风衣。
专卖店的人说，那件衣服已经被买走了，现在正在航班上。
我去隔壁店给你挑了一件差不多的，希望你喜欢。”
宋念微微一笑，不甚在意地说：
“买不到就算了，说明没有缘分。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也是一件黑色风衣，只是没有她看上的那件简洁，但宋念没有说客气话，她是真的很喜欢。
那件衣服不便宜。
如果不是那位顶级设计师亲自设计的，也根本不值得那个价格。
她不想闺蜜花那个冤枉钱。
夜云儿很高兴：“你喜欢就好。”
说完又吐槽：“最近真倒霉，事事不顺，饮料都买不到再来一瓶。
啊啊啊，我的锦鲤体质，咋就没了！”
夜云儿忍不住咆哮，逗乐了宋念。
“哪有人一直幸运啊，偶有一次就好，不用太在意的。”
“明明以前不这样的。”
夜云儿嘟嘴：
“以前咱们逛街的时候，顺手买张刮刮乐都能满足一天的饭钱。”
“真希望你能好起来，咱们都很久没一起逛街了。念念，你说江景深能带回神医暗夜吗？”
夜云儿的声音很低，伏在桌子上，拆开自己带的蛋糕，一根根地点亮蜡烛。
不等着宋念许愿，她自己悄悄许了个愿。
希望好闺蜜的病情能早点好起来。
“会的，他从来不会说谎的。”
宋念捂着心口，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到他回来。
夜云儿仔细回忆，想起父亲对江景深的评价，点了点头。
随口问了一句：
“你今天成年，他送你什么礼物了？”
宋念闻言眸光一暗，摇摇头：
“联系不上，可能在忙吧。”
夜云儿：？？？
“这都几点了，他不会连个祝福都没有吧。”
夜云儿冷笑一声。
忙？
忙个锤子？
就算再忙发个消息的时间总有吧。
宋念弱弱地替江景深辩解了一句：
“你应该知道江家在帝都代表什么，他是江家继承人，压力很大，我该体谅他。”
夜云儿很想说，夜家在帝都并不比江家差，他哥也是继承人，他哥压力也大，但他哥天天都会给他嫂子发消息。
可看着宋念虚弱至极的脸，她实在不忍心说出这些话来刺激她。
她怕她直接过去。
那她罪过就大了。
“我相信他。”宋念喃喃轻语。
只是这话不知是对夜云儿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