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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你在场,怎么不帮宝玉说道说道。你当了大学士的关门弟子,宝玉以后怎么拜师?听说你还当场作了两首诗,为什么不给你宝兄弟,让他露露脸?”
老太太不忿地说道。
老太太这般无理取闹,心偏到爪哇岛去了,贾琮依然平静地说道:
“老师也是说宝兄弟资质上佳,只是还年幼,待日后学有所成,可由士衡、进益两位师兄考校后,收为弟子。至于作诗一事,是三皇子一时兴起,出了题目,让年轻一辈作诗。二叔在场,当时场面难道我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诗稿给宝兄弟?”
贾琮刚说完,一旁凤姐儿总算找到了由头,说道:
“哎哟,宝玉要是拜了你师兄为师,那你岂不是平白高了宝玉一辈,往后嫂子见你难道要喊叔叔了。”
王熙凤这话除了搬弄是非还自动把自己站队到宝玉那边了,还真没弄清自己身份,自己到底是长房媳妇还是二房侄女,贾琮听完冷哼一声。
老太太、王夫人目光不善的看向贾琮,惜春则用手轻轻捅了下一旁的迎春,耳语道:
“哥哥还是我们的琮哥哥,那宝玉岂不是要喊我们姑姑了?”
迎春被小惜春古灵精怪的样子逗乐了,憋着脸不敢笑,轻轻捏了捏惜春的小手示意其别出声。自从上次贾琮把惜春的手交给迎春,让她照顾妹妹后,二人愈发亲近起来。
贾琮刚要回击,这时,贾琏领着两个男子走进荣庆堂,三春等急忙回避,众人也恼怒贾琏怎么这般不知礼,竟然领着外男进内宅,还不通报。
待看清楚来人,众人便消了怒气,三春也不再回避,因为这二人明显是太监装扮,贾琏随即介绍了两位公公分别来自三皇子和北静王府上。
众人心下纳闷,两位王爷尤其是三皇子地位何等尊贵,再者三皇子与贾家素无往来,这大清早的二人来所为何事,堂上众人都担忧莫非有不好之事。
老太太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和气的问道:
“两位公公大清早光临寒舍,这是?”
只见三皇子府上的太监扯着公鸭子嗓音道:
“咱家奉殿下之命,来拜见贵府公子贾七郎。赶巧在大门口碰到北静王府上的胡老弟,正好跟咱家来的目的一样。”旁边那位太监随即点了点头。
贾琏介绍完二人身份,贾琮便对他们的来意心知肚明。在场除了贾政、贾宝玉,其余人都疑惑,这府里什么时候有个叫贾七郎的公子。
贾琮上前道:“小子排行第七,见过二位公公。”
那太监打量贾琮,一番称赞后,送出用匣子装着的黄金,贾琮让鸳鸯接着。
然后,太监双手奉上一份请帖交到贾琮手上,言称三皇子下个月生辰,三皇子又是如何的仰慕七郎之才,请贾琮务必光临。
贾琮本就不打算与三皇子亲近,说道:
“多谢三皇子殿下的美意,只是小子将跟随老师奉旨下江南,即日便将离京。”
那太监无奈,只得回去如实禀报。北静王府的太监也送上黄金,同贾琮寒暄一阵,邀请贾琮回京后,去王府走动。
二人走后,众人还沉浸在刚才发生的这一幕没回过神来,贾琮什么时候成了贾七郎,这个庶子竟得三皇子和北静王如此看重。
不过三春都认为:“无论如何,这对琮三哥是好事。王爷们都这般看重琮三哥,老太太他们也不好太过为难他了。”
贾兰望着堂中从容自若的贾琮心想:娘不是说琮三叔是个不爱读书的,别跟他玩么,怎么他被大儒收为弟子,还做得好诗了。
李纨看向贾兰迷茫的眼神:我看错了贾琮么?
老太太、王夫人、王熙凤都想到一块去了:先是有了大学士,如今还得了皇子、王爷青睐,这孽障越来越难拿捏了。
贾政倒是知道这事儿,他更好奇朝中之事,便问道:“琮哥儿,李宾之奉旨去江南这事,怎么没听说?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贾琮心想,老师去江南这事是明旨,无需隐瞒,便说道:
“老师将去江南主持下月的乡试,这会子早朝,怕是已经颁旨了,这两日便出……”
话未落音,外面贾赦和邢夫人领着个婆子匆匆赶进荣庆堂,三人皆是满面愁容。那婆子一身风尘刚进屋,一见罗汉床上的老太太便一头跪拜下去,沙哑的嗓音带着哭腔道:
“老奴姓田,当年老太太让奴婢跟着姑娘做陪房去了兰台士大夫林大人家,而后去了扬州,都快十年了。现如今,林家小爷,咱们夫人的唯一儿子,不成了,夫人也病重,派奴婢给老太太送信。”
说完恸哭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给老太太。
那田嬷嬷这么一说,一哭,整个荣庆堂都不安起来,老太太更是心提到嗓子眼了。
贾琮猛然反应过来,这是曹公开篇所述啊。那位林如海连姓名都没提到的儿子在红楼世界开篇便去了,然后,贾敏或是因病、悲痛交加没多久去世,这才有了林黛玉进京。
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天地,“老天”还给自己金手指,那就不能眼睁睁看着林妹妹成为寄人篱下的孤女。林如海的儿子只是将死,姑母贾敏也还活着,自己就还有机会给林妹妹逆天改命!
念及此,贾琮想着尽快赶去扬州,同时也希望从田嬷嬷口中和信里知道更多情况。
鸳鸯赶紧上前替老太太轻轻抚了抚背,老太太颤抖的手正要拆信,随即递给贾政说道:“老二,你来念,看看你妹妹怎么说的。”
贾政便当众把信念了出来,信里只是提到儿子林之有病重已到药石难医、回天乏术,自己也生病了,甚是想念母亲,还提到女儿林黛玉自出生还没见过老太太。
贾琮心想,姑母并未在信中讲明自己也病重,但她已经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此时在信里提到林黛玉,隐隐有托孤之意。
扬州到京城两千多里路,不知道到这婆子赶来用了多久,目前林如海的儿子是否已经没了,便对贾政说道:
“二叔,你看看信上的日期是什么时候?”
贾政回过神来,看了下信惊奇的说道:
“咦,十日前。”然后对田嬷嬷问道:“田嬷嬷,你们怎么赶过来,此去扬州两千多里路,你们……?”
这个时代的交通状况,出行非常辛苦,十天赶两千里路,这要是身体稍微弱点的,命都要丢掉。
田嬷嬷顾不得喝丫鬟递过来的茶水,沙哑地回道:
“我们得夫人之命,走的陆路,一路上紧赶慢赶,夜里就轮流在马车上睡,人歇马车不歇,除了吃饭,不曾停留。昨晚就赶到了京城外,今早城门一开就进来了。”
众人吸了口气,这马不停蹄的赶了十日路,倒是忠奴。贾琮接着问道:
“田嬷嬷,我姑母和表弟病了多久,是何病症,大夫都是怎么说的?”
田嬷嬷回道:
“什么病症老奴不知,只知道夫人和少爷生病的时间差不多,都有两个多月了。我们走的时候,府里在准备少爷的后事了,夫人身子也很不好。呜呜……”说完又哭了起来。
老太太听闻落下泪来,众人见状一阵兵荒马乱,赶紧安慰老太太,担忧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起这般大悲。